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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被看著,溫茹有些微的不適應,卻鬼使神差地松了手,任他施為,像是甘愿變成他眼里那副樣子,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可以任他游覽。 不一會兒,溫茹呼吸越來越重,臉上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額角、耳畔,讓她像是一個剛從溺水中獲救的小可憐,她伸手去抓傅寄舟,卻只抓到他的頭發(fā),咬著唇,將他往上薅。 “錦衣,松手,我疼?!备导闹劾渌灰宦暎瑲庀⒉粍虻靥ь^,輕哄道。 溫茹只好松開,可很快,一股陌生的快意,讓她再次去抓作亂的傅寄舟,但這一次,她抓了個空,抓不到罪魁禍首讓她氣急,半晌,委屈地喚了一聲“阿舟”。 傅寄舟聞聲立刻回來,將溫茹緊緊抱在懷里,重新專注地吻她的唇舌。 沒有往常的清甜,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想到那味道的來處,溫茹有些嫌棄,嗚嗚地推他,傅寄舟眉眼彎了彎,乖順地挪開,去吻她的頸側,掌心在她脊背上輕撫。 春風化雨的溫柔,讓高亢的情緒軟軟地落下來,溫茹只覺得骨頭酥軟得不行,眉睫半垂不垂,困得厲害。 傅寄舟察覺到她快睡著過去,愈加溫順地吻她。 他想,這般睡著之后,應當再沒有精力想別的東西了吧。 * 溫茹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睜開眼,她正躺在傅寄舟懷里,穿的寢衣不是睡前那一身了,應該是傅寄舟睡前幫她梳洗的時候,順便換了。 她伸手攬住傅寄舟,看他還睡著,眼睛發(fā)呆地看向虛空。 她腦子現(xiàn)在一片空白,像是被清空了一樣,輕松但也有點迷茫。 難怪做大事的人老嚷嚷著清修、清修,這欲念一燒起來,能把其他所有情緒全燒個干凈。 現(xiàn)在誰要讓她從這溫暖的床榻下去翻看賬簿,她就算不當場翻臉,恐怕也會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記她一筆。 這一次,她一直不怎么讓傅寄舟碰的地方,他膽大妄為地全碰了,將她整個人幾乎攥在手心里,讓她不由得全神貫注,跟著他胡鬧。 從前,因為不是土著,看慣了女子更吃虧的論調,溫茹總是想不明白大宓國女子為什么會那么耽于男色,遇到個漂亮的小郎君就想往床榻上拖,但如今,她得承認,床榻上的事,性別不重要,姿勢不重要,心理優(yōu)勢更重要,身心被哄得七葷八素、飄飄然,任誰都會上頭。 第69章 錦衣有些難過,我親親錦…… 珩雪院的下人們不知道具體出了什么事,但在主子手底下做事,個個也都不是傻的,雖說不出個所以然,但他們清楚,整個珩雪院,甚至是整個東府,氣氛都怪怪的,壓抑得很。 院子里兩個管事小廝,花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久沒出現(xiàn),一應事情只有谷昉在管。 谷昉性子溫順老實,不太管下面小廝們之間的事,一心只照顧好院子里的兩個主子。 所以,院子里小廝們便有些懈怠,經常對坐著,忽然嘆氣,用眼神無聲地聊八卦。 溫茹這兩日沒出門,只讓留在豐洲的桃綠將豐洲那邊她要的賬簿記錄帶回來,再與桃紅一起按照她的吩咐,將被糟蹋了的幾家店鋪整理清楚。近來,唯一可能需要她出去的事,是三天之后,跟其它皇商家主的約見。 從前,傅寄舟安分守己,不怎么打擾她做事,一天頂多去書房攪擾她一兩回,送些湯湯水水,但這次拿著黃玉祈大夫的話當金科玉律,一心賴在書房里,見她做事做久了,便上前幫她錘錘肩、捏捏腰。 他哪是什么正經服侍的小廝,揉啊捏啊,稍不注意就冒出火星子,羞怯又大膽地帶著溫茹縱情貪歡。 大白日的,他膽大也膽大不到哪里,只敢沿著溫茹的臉側、下頜細細密密地舔吻,伸手試探一般地去觸溫茹身上的細膩柔軟,在秋寒越來越重的時候,卻將兩人都逼出一身的熱汗。 氣息逐漸平復的時候,他便抱緊了溫茹,橫臂按在溫茹的胸膛,非要她與他一起休息。 “怎么不見你問我,之前出了什么事?”又是一場歡情之后,溫茹軟趴趴地趴在軟榻上,等傅寄舟給她上藥。 肩上的青烏應當是那日從豐洲回來的路上,被顧珂派來的蒙面人擊中的,當時只覺得有些痛,倒沒料到會留下那么重的青烏。 傅寄舟一邊上藥,一點心疼地吹著她肩膀,眼睛里欲念都沒散干凈,就染上憐惜的神色。 聽到溫茹開口問話,他立刻什么也不想了,正襟危坐,想了很久,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錦衣做事都是有理由的,錦衣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傅寄舟偷覷著溫茹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但若其中有我的緣故,還希望錦衣再想想,我不是非做正君不可的?!?/br> 溫茹低聲笑了笑,接著又長嘆了口氣,下巴擱在軟榻上,眼睛有些放空:“不要瞎想,雖然跟你有那么一丁點兒的關聯(lián),但你的事大抵只能算是附贈。” “這兩日太女那邊甚是艱難,之前需要女皇出面的時候,她死活不醒,程王出事,她倒是醒了,病怏怏躺在床上,一邊勉力處置了跟程王一伙的顧丞相、秦國公,幽禁了秦皇側君,一邊又對程王在宮變中被射中,半殘不活的事記恨在心,朝著太女罕見地發(fā)了脾氣。若不是太女擋著,只怕女皇的氣要撒到我頭上。” “我屢屢受了太女的恩情,又想要借她的勢,讓溫家不再被下一個程王、秦王、晉王什么的壓制,這才選擇了脫離溫家,去她手底下做官,你不用記在心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