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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空,傅寄舟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一眨不眨地盯著溫茹袖口下擺晃動的束帶,干澀得眼眶漸漸發(fā)紅:“jiejie,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怎么罰我都行,別不要我。我往后一定好好改過,再也不擅自出門了?!?/br> 好端端的,又委屈上了,溫茹看他這樣,逐漸狠不下心,許久,無奈地將袖口的束帶拈了一根塞回到他手里:“有膽子半夜偷溜出去,問你兩句,就眼紅害怕成這樣?我是要教訓你嗎?我只是擔心你安全。三更半夜,你不叫上我便罷了,為何只帶了谷昉一個?” 傅寄舟攥緊了那束帶,垂著眼瞼,沒有說話。 溫茹盯了他好半晌,惡聲惡氣地說道:“往后再讓我知道你干了什么膽大包天的事,我要你好看,知道了嗎?” 傅寄舟倉皇地點頭,但他知道他已經(jīng)干了,所以心里還是發(fā)虛,緊緊攥著手上的束帶,抬眸偷偷去瞧溫茹的神色。 溫茹眼睛掃過來,逮他個正著。這心虛的樣子還有什么可懷疑的,若是他沒出現(xiàn)在那里也就算了,偏偏他剛巧就出現(xiàn)在那兒,這時她不往他身上想,那才真是看輕了他這個能領反派角色的人物。最后,溫茹只好無奈地扶額,特別心累地問了一句:“尾巴掃干凈了沒有?” 第27章 往后不會再胡鬧了。 傅寄舟被禁了足。 他僥幸了半天,結果溫茹心里早猜到了他跟趙紅的死有關,他不得不軟語求饒,反復表態(tài),他自始至終沒動手,也沒料到他慫恿的那幾戶人家會憤恨到把人當場擊殺了。 溫茹也不知相沒相信,只一言難盡地看他,目光里倒是沒有責怪,但傅寄舟總覺得,她心里在想,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傅寄舟不想她這樣想他,他膩膩歪歪地蹭到溫茹旁邊給她倒茶,將自己做的事原原本本說出來,但話語間有沒有洗白自己,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說,他第一日出去時全憑著一股沖動,后來跟了幾日,聽了些消息,說是趙紅得了筆橫財,將南風館的燕蘭、燕棋兩個小倌包了一月,醉生夢死,夜夜笙簫,他便覺得趙紅這人真是五毒俱全,活該要被教訓一頓。于是,他便在長樂坊聽了些閑言碎語,將趙紅得罪過的人家記了一些,輾轉通過幾個乞兒把信發(fā)出了。他怕太女和趙紅以后清算,特地找了有些背景而且跟趙紅仇恨比較深的人家,他沒想害無辜之人的。 “那些乞兒在哪?” 可能是本來就清楚傅寄舟是個反派種子選手,所以溫茹對他用心計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擔心他這些年被她養(yǎng)廢了,沒經(jīng)過磨礪,做事瞻頭不顧尾,反而害了他自己,因此,她此時一心想的是,怎么將傅寄舟可能留的尾巴都掃除干凈。 “我沒接觸那些乞兒?!备导闹厶煺娴赝驕厝?,“我將幾本舊書剪了字,拼作一封信,簡略說了趙紅做過的一些壞事,隨信還附上了一些跟趙紅有仇怨的家族名錄。趁著和阿祁出去逛街的功夫,扔在了義林館的墻角邊,想著若有見義勇為的人撿到便好了,若是沒撿到,或者撿到了沒管,那便算了?!?/br> “真的?”漂得這么白,溫茹反而起疑了。義林館是家客棧,最受在外頭走江湖的人喜歡,傅寄舟將信扔在那里,的確更有可能遇到見義勇為的人。 傅寄舟點頭,眨著眼睛直視著溫茹的眼睛,像在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找了乞兒報信?”溫茹喝了一口熱茶,反問了一句。 傅寄舟語塞,順著手上攥緊的束帶,悄悄地去拉溫茹的手,想把還沒想好怎么圓的細節(jié)混過去。 那個江湖人也是他特地選的。那江湖人初來煒京,性子莽撞血熱,最好打抱不平,長樂坊有傳言說那人似乎是為了救一個風塵小倌在老家殺了人,看煒京城人來人往,成分繁雜便一直貓在這里。那江湖人撿到那信,果然忿忿不平,當場就有了行動,被傅寄舟看個正著。傅寄舟直覺,就算那幾家按兵不動,那個江湖人也會動手。 可是這些他不想再說了,他不想給溫家、給溫茹惹事,才會多轉了些腦筋。若是再說下去,溫茹得怎么看他啊。 溫茹沒再追問,而是反手將他的手握在掌心,狠狠地握緊,被她手指施壓的地方,血色被擠在邊緣,可見溫茹下手有多狠。不僅如此,溫茹還惡聲惡氣地宣布:“你禁足吧,事情沒出結果之前,不準出院子?!?/br> 傅寄舟吃痛,小小地倒吸了口氣,委屈地看著自己被攥痛的手,巴巴地問:“那你多久來看我一次?” “我來,還叫什么禁足?”溫茹不悅地睨他一眼,“這段時間,除非必要,傾蕪院不準進也不準出,你就待在家,好好反省知道嗎?” “哦?!备导闹鄣吐涞卮瓜铝搜鄄€,可又忍不住想問,“事情什么時候出結果?。咳靻??” 溫茹見他這副模樣,心里無端想笑。 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嚴重性,他說得倒是天衣無縫,但萬一哪一步出了意外,被好事者瞧到了怎么辦? 一個人偷偷摸摸在外面做了那么多事,也不帶著護衛(wèi),這個時代一貫對男子不怎么友好,出門在外遇到腌臜事的概率很高,若是出了事,那真是哭也來不及。這也太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了。 想到這,溫茹硬了心腸,跟谷昉說了禁足的事,便冷著臉十分無情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