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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瀅卻不管不顧,將他放到床上,自己緊跟著也欺上來,雙臂牢牢地禁錮在他身子兩旁,半分也不容他脫逃。 身下的架子床不堪重負(fù),立刻發(fā)出可憐的吱呀聲。 “今日可沒有蘇大人討價(jià)還價(jià)的份兒。”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的賬,我還得一筆筆和你清算?!?/br> 他在她過分篤定的目光里,忽地就覺出了一些不對。 今日輕松大破叛軍,一舉入城,連葉大將軍也頗感驚異,私下里道是運(yùn)氣都站在他們這邊,還不待如何苦戰(zhàn),對面叛軍手頭的火器竟能接二連三炸膛啞火,守了一個(gè)多月的城,硬生生守成了笑話。 可眼前的人,卻好像半分詫異也無。 “你都算到了?”他遲疑道。 楚瀅就嘁地一聲笑出來,“蘇大人終于回過味兒來了?” 她松動(dòng)了一下手臂,換了個(gè)更舒適的姿勢,將他摟在自己身下。 “什么叫算到了,就是我干的。” “……?” “恭王老狐貍心思多,我們不是早猜她在造火藥嗎,有火藥就必然有火器,哪怕當(dāng)時(shí)還沒抓到她把柄,但也是可以想見的事?!?/br> 楚瀅笑笑,“火器哪里來啊,她又不會(huì)造,那就只能從咱們的火器廠里偷圖紙,照貓畫虎,抄現(xiàn)成的?!?/br> “你怎么做的?”蘇錦愕然。 “沒什么難的,我讓人抄了一份舊式的圖紙,讓倪幸?guī)Щ丶依?。倪雪鴻不是一直在恭王那邊扮著孝女賢孫嗎,恭王還道她是盡了好大的心呢,予了她不少好處?!?/br> 楚瀅口氣輕松得很,“只是那份圖紙上,有幾處尺寸改過,照著這個(gè)造出來的火器,銃膛里頭不平滑,本就容易炸膛。我怕見效不夠,又讓額卓人在火藥上也動(dòng)了點(diǎn)手腳?!?/br> “他們收錢替叛軍運(yùn)軍備,是你指使的?” “不然呢?反正他們也是駕輕就熟了,當(dāng)年在邊疆往天機(jī)軍的火藥里摻沙土,用的就是這一套。我沒怪責(zé)他們,只讓故技重施一遍,他們還謝了我許久?!?/br> “……” 蘇錦望著她一副輕巧神色,竟一時(shí)失語。 原就尺寸失當(dāng)?shù)幕疸|,再遇上摻了沙土的火藥,根本就挺不過多少發(fā),要想不炸膛才是怪事了,難怪今日一較真打起來,對面叛軍不出多時(shí)便啞了火。 他陡然就明白了,前陣子葉連昭為額卓人失信氣得大動(dòng)肝火的時(shí)候,她那一句“不用擔(dān)心”是出自哪里。 原來她從那樣久之前就開始設(shè)局。 他怔怔看了她半晌,才輕聲道:“你瞞我?!?/br> 楚瀅卻忽地笑開來,透著幾分涼意。 “是,我故意的?!彼姓J(rèn)得格外干脆。 面對他震驚神色,她瞇了瞇眼,“我只想瞧瞧,若是沒有我的主意,蘇大人這一回會(huì)不會(huì)還想著把自己祭出去。沒想到,還是一樣的不長進(jìn)?!?/br> “……” 蘇錦在她的禁錮下,喉頭艱難地滑動(dòng)了一下。 “你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早就有猜想了,只是,在你丟給我那個(gè)荷包時(shí)才敢篤定?!?/br> 那時(shí)他對她說:“收了我的,往后就別眼饞別人的了。什么燈會(huì)上贏的,戲子獻(xiàn)的,都不許拿?!?/br> 他為戲子吃的那一場醋,已經(jīng)是前世的事了,今生從未有過。 就是這一句,露了馬腳。 那一日他打的主意當(dāng)真是,將她挾持回京,自己以帝師的身份,留下督戰(zhàn)。若是真走到要殃及城內(nèi)百姓的那一步,日后朝野追究起來,那便是他冷血無情,先行后奏,橫豎扯不到楚瀅的身上。 既然都是第二次走上同一條路了,或可在一句半句之間,遮掩得稍稍松懈一些。 沒想到,不僅讓她捉住了,原來還被她反擺了一道。 “你也不曾告訴過我。”他道,“扯平了?!?/br> 楚瀅看著他的神色,像是好氣又好笑。 “蘇大人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些吧,我們還沒好好清算呢?!?/br> 她俯身下來,避過他的雙唇,直撲他的鬢邊。 氣息暖熱,落在耳廓上,一陣陣令人難堪的酥癢。她啟唇含住他耳垂,輕輕勾弄,像狡猾的魚輕銜魚餌,卻不肯咬鉤。 蘇錦的氣息便忍不住亂了一瞬,“別鬧?!?/br> “誰和你鬧?你每次丟下我就走的時(shí)候,怎么不對自己說這話?” 楚瀅埋頭在他鬢邊,聲音雖輕,卻一字字清晰灌進(jìn)他的耳朵里,連那一絲極細(xì)微的哽咽,都沒有被放過。 “你到底憑什么,總替我做決定?” 因?yàn)槟鼙H?,就將自己丟出去讓萬人踐踏。 因?yàn)椴幌胪侠鬯拿?,哪怕她拼盡全力要將他護(hù)在后宮里,也決絕地躍下宮墻,只為從此朝臣手中再無話柄。 可是,他問過她想要的是什么嗎? 蘇錦在她陡然沉重的呼吸中,喉頭哽了一哽,還未說話,頸上忽然被咬了一口。 不重,卻像恨極了一般,牙齒廝磨著他的肌膚。 他忍不住一聲低呼就脫口而出。 楚瀅的聲音帶著故作的兇狠:“給朕認(rèn)錯(cuò)!” 他心頭忽然一酸,繃緊的身子也慢慢松弛下來,嗓音微?。骸叭羰俏也徽J(rèn)呢?” “你!” “不是想處置我嗎?” “……” 她的吻落下來時(shí),蘇錦輕合著雙眼,卻仍提著一顆心道:“你輕些,嗯,別讓人聽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