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書迷正在閱讀:被黑心反派拐作靈寵后、帝城闕[女尊]、萬古神王、東宮寵婢、禁止夫郎當(dāng)反派[女尊]、alpha她只想相夫教子[女A男O]、末日滿級重生逃荒年代[六零]、捧嬌、我能點(diǎn)化萬物、穿越八零:掙錢全靠我
鞭炮又噼里啪啦響起來。 姚千雪扶著賀蘭瓷從屋內(nèi)走出來,此刻她心里居然還有點(diǎn)遺憾,因為剛才穿著一身錦繡嫁衣妝點(diǎn)過之后的賀蘭瓷實在是太太太好看了——比那日在公主府宴上還要好看。 可惜,蓋著蓋頭,只能便宜新郎一個人了。 快跨出門去,姚千雪又忍不住跟她咬耳朵道:“他回頭要是欺負(fù)你,小瓷你可千萬別忍著,一定要跟表姐說?!?/br> 賀蘭瓷倒很淡定,是真的很淡定,道:“嗯?!?/br> 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輕松感,總算不用再擔(dān)心婚禮前出意外了。 雖然昨晚和她爹談話時,賀蘭瓷還是有小小地難過了那么一會。 這件嫁衣,她一開始并沒有打算穿,因為太招搖了,便藏在柜子里,可又實在喜歡,偷偷拿出來看的時候被她爹瞧見了。 賀蘭謹(jǐn)一臉嚴(yán)肅地問她哪來的。 她只好直說。 賀蘭謹(jǐn)在她面前踱了好一陣的步,才對她說:“成親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想穿就穿罷。” 賀蘭瓷知道,這對她爹來說,已是相當(dāng)不易。 昨天,賀蘭瓷把家里中饋都托付給管事,又將要交代的交代清楚,出嫁事物都收拾妥當(dāng),一直忙到晚上,才碰見來找她的賀蘭謹(jǐn)。 她爹手里拿著個小荷包,小心翼翼地遞給她:“這是你娘過世時留下的一對金鐲,原本想留給你哥,可你哥是個不成器的,不如給了你。你和你哥不一樣,你是個聰明孩子,為父也時常遺憾為什么你不是個兒子。投身做女兒家,為父忙于公務(wù),實在給不了多少關(guān)照,還得勞煩你cao持家里。如今你也要出嫁了,去了夫家,脾氣別太犟,可不能像和你爹一樣和夫婿吵嘴……” 他絮絮叨叨說著,明明也沒說什么,倒把賀蘭瓷說得眼眶紅了。 雖然很多時候賀蘭瓷也覺得她爹過于古板、迂腐,有點(diǎn)不通情理的傻氣,但同時也很感謝他,教會了自己何為正直,何為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因而她也只能咬著唇,對她爹說:“以后女兒不在身邊了,你好好照顧自己,生病了就去請大夫,別老想著省那點(diǎn)錢銀?!?/br> 賀蘭瓷還在想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要被從姚千雪手里,交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上。 蓋頭下伸過來的屬于男子的手掌,手指修長,白皙如玉,指節(jié)分明,正等著她把手掌交付,賀蘭瓷回過神來,便把手搭了上去。 “賀蘭小姐,許久不見?!?/br> 陸無憂的聲音極輕地飄了過來,透著股如釋重負(fù),卻又帶了點(diǎn)笑意。 還真如陸無憂所說,兩人一別直至婚宴。 賀蘭瓷任由陸無憂把她的手握在掌中,垂下視線,然后——便看見陸無憂腰間掛著的那個繡活丑得離奇的荷包,遠(yuǎn)了或許看不清楚,離近了看,分外不能直視。 還是靛藍(lán)的,沒人管管他嗎! 賀蘭瓷當(dāng)即便低聲道:“……你把荷包拆了!” 陸無憂扶著她上花轎,語氣十分溫柔道:“這不是賀蘭小姐你自己繡的。” 言下之意,我都不嫌棄,你嫌棄什么。 旁人自是聽不見他們低聲說話的,只能看見穿著一身極致華美嫁衣,身形窈窕婀娜的新娘子正嬌羞地將手搭在新郎手上,剛才還有幾分清冷氣的狀元郎這會卻笑得似春風(fēng)化暖,醉人的桃花眼波光瀲滟,笑意溫存繾綣,攜著他的新娘子上花轎,竟一時在他臉上尋不到半點(diǎn)病氣。 有人立刻便想道,成親沖喜說不定還真有幾分作用。 當(dāng)然也有探著頭表示不滿的。 “為什么新娘子非得蓋蓋頭??!” “就是……讓我看賀蘭小姐!我想看賀蘭小姐!” 人都進(jìn)轎子里了,自然是看不到的,后頭跟上了嫁妝車隊,隊列便顯得更長了。 明明只是狀元郎出來迎親,但因為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倒鬧得像是全城一并出來迎親,隊列一度行進(jìn)的有些緩慢。 好不容易到了張燈結(jié)彩的陸府,賀蘭瓷下轎子,聽著外面的聲音忍不住壓低聲道:“怎么這么多人……” 陸無憂正把她從轎子里再給拉出來,隨口道:“來圍觀的?!?/br> 賀蘭瓷道:“也……太多了吧?!?/br> 陸無憂道:“因為我們名氣大嘛?!?/br> 喜娘離得近,聽見他們十分隨意的對話,頗有些詫異地望向兩人。 兩人一人抓著紅綢的一頭,就這么頂著眾人熱烈的視線,一步步緩慢邁進(jìn)喜堂。 還沒進(jìn)去,賀蘭瓷極小聲道:“你爹娘來了?” ……山賊可以進(jìn)城的嗎? 陸無憂道:“沒有呢。” 賀蘭瓷心道果然。 陸無憂道:“他們跑域外游山玩水去了,一時趕不回來。不過,我妹過幾天會送賀禮過來。上頭坐得是我堂舅、舅母,論輩分也差不多?!?/br> 賀蘭瓷好奇道:“域外?” 陸無憂笑了笑道:“回頭跟你說,到了……有門檻,你小心腳下。” 里頭自然是高朋滿座,還有陸無憂在翰林院的上官和同僚,六部一些他熟識的官員,內(nèi)堂坐得幾乎都是有品級的,引贊牽著那根紅綢,正準(zhǔn)備引他們進(jìn)去。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一個有些慌張的聲音:“二皇子到?!?/br> 賀蘭瓷心頭一緊。 可又有種預(yù)料之中,并不意外的感覺,她忍不住攥緊了手里的紅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