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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錚的理由,心水竟無法反駁。 她于片刻怔松后,慢慢......慢慢地……在他的話語中,品出了一絲絲甜蜜的味道。 傅錚略作停頓,繼而鼓足勇氣繼續(xù)說道:“還有,在你身上動針動刀,我舍不得,甚至連你的一根頭發(fā)絲兒,我都舍不得你掉......你是我心中至貴珍寶......” 傅錚的情話,說得心水猝不及防,那甜蜜之感,逐漸擴大,最終占據(jù)全身。 心水微愣,轉(zhuǎn)臉向一側(cè),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傅錚亦是含笑,將心底的喜悅強壓在理智和教養(yǎng)規(guī)矩的重重約束之下。 陽光在空氣里跳躍,流淌著淺淺暖意。 心水羞臊,卻又不想被他看穿,只得假意搖扇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天氣啊,真的好熱啊?!?/br> “嗯,是好熱?!备靛P看出了心水的害羞,也忍笑跟著附和一句,隨即伸手,將心水耳邊于無意中滑下的一縷頭發(fā)絲兒夾到了耳后。 在此動作過程中,他的指尖微微觸到了她耳后最柔軟的禁.地,酥麻無比,使得心水下意識打了個戰(zhàn).栗。 而她這不自禁的動作,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他也是一怔,但他表現(xiàn)得比她淡定沉穩(wěn)多了,他只裝作不知,默默收手,直到指藏袖衫,這才狠狠掐在了自己手心上,以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夢。 “我倆好像傻子?!毙乃?。 傅錚欠身請阿顏幫他端來熱水,將手浸入其中,待手心變得暖和,這才抬手并以干爽帕子拭干,想起她不喜他直接觸她,于是又取來輕紗手帕覆到心水腕上,幫她細細按捏起手腕來。 “去胎記并非易事,需要削皮換膚,血淋淋的極為滲人,我雖嫉妒那給meimei留胎記之人,但我想,前世皆已成往事,再有癡怨,那也是上一世的事情?!?/br> “若可以,這一世,請換我來做護花使者,我不貪心,不求來世,只為今生。此生愿如浮云逐明月,清風(fēng)追花香,不離不棄,無怨無悔,日夜相隨?!?/br> “哎呀?!毙乃揪秃π撸俾牳靛P情話,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忙舉袂掩面,默默偷笑。 傅錚瞧她面若桃花,眼中寵溺更甚。 腕上給自己按捏之人,指若玉珠,溫柔均勻,手法細致,不輕不重,每一下都使得心水熨帖極了。 心水于袖下偷窺傅錚,陽光下傅錚的側(cè)顏勾出了那屬于成年男子獨有的成熟的氣息,如雕如琢。 心水想,就這樣有他幫自己按.摩一輩子,其實也不錯。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傅錚亦是抬頭,與她相視一笑。 閣外,花枝搖曳生姿,一陣暖風(fēng)后,落花零落成雨,紛紛揚揚而下,鋪了滿地的粉紅。 傅錚看了看外面晴好的天空,想了想繼續(xù)說道:“這幾日都是好天氣,meimei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打馬球?” 第19章 馬球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傅錚所提議的馬球賽,在他說出后的第五天,如他所愿,順利開賽。 只是,他提了個開頭,本意只想讓心水跟著一起鍛煉身體,用他的話說,心水體虛,若多加運動,全身氣血活絡(luò),身子也會跟著好很多,所以一定要多走走。 可卻沒承想,皇帝爹爹不知如何聽的,竟完全曲解了傅錚的意思,或許也是他有意為之,總之召集來了好些朝中有名頭的年輕文武官員作陪。 大張旗鼓,舉行了一場馬球賽。 而這些文武官員,一個個皆是俊朗青年,無論姿容相貌,還是品性學(xué)識,皆是人中翹楚。 此外,令心水同樣沒想到的是,寧王叔叔身邊的顧颯竟然也來了,正威風(fēng)凜凜跟在寧王叔叔身后。 他本就生得姿容出眾,此刻騎在通體皆白的高頭大馬上,著一身玄色勁裝,更顯腰腿修長有力。 他一手勾著馬韁,一手緊握長劍,身姿筆挺,猶如勁松,目不斜視,任由馬兒飲清露,楊柳拂身畔,那樣的冷冽和禁.欲模樣,冷冷地散發(fā)著拒人于千里外的疏離。 因著氣質(zhì)出眾,他的到來,著實吸引了觀臺上好些年輕內(nèi)人和女眷們的熾熱目光,她們以視線追隨著他,并小聲議論著他年紀(jì)幾何,是否婚配,且是否有心儀及相好之人。 可是,縱使她們目光灼灼,面染桃花,頻頻向他遞去盈盈秋水,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們一眼。 相反,遠遠地,他許是也看到她了,于垂楊柳樹下沖她揚了揚眉,眨了個眼睛。 因著他的動作,瞬間無數(shù)目光向心水掃來。 心水未料得他竟如此大膽,連忙扭頭,裝作從不曾留意到他,只快步行至看臺處,那里傅錚正與皇后娘娘在愉快交談。 “今兒無論如何都要拔得頭籌,因為今兒的彩頭非比尋常?!鼻埔娦乃牡絹恚屎蟠蛉焊靛P道。 心水聞言面上閃過一絲羞澀,她知曉今兒皇帝爹爹竟然還為馬球賽設(shè)立了彩頭,是心水的一支鳳求凰玉釵。 對于這樣的彩頭,心水初聞時其實是有些不悅的,畢竟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她的貼身之物怎可被人追逐。 而且私心里,她很是擔(dān)心,怕萬一傅錚不能取勝,會心有芥蒂和不悅。 可是皇帝爹爹一再堅持,心水縱使不愿,也只能作罷。 以公主之物為賞,這事兒便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意思。 年輕公子哥兒均想得到那玉釵,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誰都不讓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