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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我的橙先生在線閱讀 - 第284頁

第284頁

    屏幕上漆黑一片,只有幾個光點,談譯一看就是出來設(shè)外用站點的,是為了測試用的。

    趙鐸道,“壇子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br>
    華澄鈞皺眉問,“周邊其他攝像頭呢?”

    趙鐸道,“被蓄意刻意破壞了,有人被策反了,收了200萬,泄密?!?/br>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意外了。

    華澄鈞問,“人呢?”

    趙鐸道,“抓了,但是更多的消息也沒有,跟上線的聯(lián)系斷了?!?/br>
    線索不全,要找人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問,“最近有意外死亡人口嗎?”

    趙鐸搖頭道,“都比對過,都不是,就怕是被分了?!?/br>
    華澄鈞面色凝重。

    人與人的利益爭奪尚且錙銖必較,國與國的斗爭更是你死我活。

    知道會有這種事,可是真的發(fā)生的時候,華澄鈞內(nèi)心的痛苦卻難以言述。

    想說那家伙怎么不小心。

    可是人都生死未卜,這會兒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陸教授也是緘口,突然捂著臉,長嘆了一口氣道,“只怕是兇多吉少?!?/br>
    華澄鈞于是問,“項目進展呢?”

    陸教授和趙鐸都看著他。

    華澄鈞明白的,當初他離開實驗室,是因為他還未成婚。

    其實他才是陸教授最得意的門生,也是最希望留在實驗室的學生。

    陸教授自己為了前沿電子軍用工程,已經(jīng)貢獻了半輩子,無兒無女。

    他不愿自己的學生也跟自己一樣孤獨終生,所以當初實驗室人才選拔的時候,他在華澄鈞和談譯之間,選擇了在大學畢業(yè)后就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的談譯。

    此后,華澄鈞一直從事著對外網(wǎng)絡安全防御戰(zhàn)的工作,作為現(xiàn)役,但凡網(wǎng)絡攻擊頻繁的時候,就會隨時被征召歸隊,并且,同期進行全封閉培訓。

    今天陸教授會選擇從西南基地冒著風險來找他,想來應該是項目推進最艱難的時刻了。

    華澄鈞站起身,對著他們敬了個禮道,“43553部隊現(xiàn)役上校華澄鈞,申請歸隊。”

    陸教授看著他,難過地嘆氣道,“我怎么跟你父親交代啊?!?/br>
    他和華澄鈞的父母都是好友,他們家也就這樣一個孩子。

    想到談譯也許已經(jīng)犧牲,老蘇時日無多,如果華澄鈞也步談譯后塵,他將無法原諒自己。

    華澄鈞筆挺地站著,對陸教授道,“父親會理解的?!?/br>
    他沒有再說多余的話,只是問,“何時走?”

    陸教授猶豫再三,對華澄鈞道,“20天左右的時間,你把手上和家里事情安排好,然后聯(lián)系趙鐸?!?/br>
    華澄鈞和趙鐸看著彼此,曾是并肩七年的戰(zhàn)友,而今又將在一條戰(zhàn)壕。

    兩個人雙手握在一起,抱了抱對方,趙鐸道,“師哥,是我不爭氣,業(yè)務不精……”

    趙鐸也是畢業(yè)就留校,并且結(jié)婚生子了。

    然而大家都知道,華澄鈞還未婚,家里條件又好,如果回到實驗室,參與這個項目攻關(guān),可能不光是幾個月的事情,三年五年,甚至十幾年,都是可能的。

    而且項目整體運作也靠他,萬一他步了談譯后塵呢?

    這本來就是一條走到黑的道,沒有撤退可言。

    華澄鈞淡淡一笑道,“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br>
    陸教授看著自己這位得意門生,再度嘆氣。

    可華澄鈞的意志堅定,若非如此,當年他也不會選擇被保送軍校。

    約定了聯(lián)系方式,他們分頭離開。

    又是費了不少周折,從那個地下軍用工事里出來,趙鐸開車,送華澄鈞。

    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

    這天晚上,華澄鈞到家已經(jīng)過了12點了,佟珊珊早就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空調(diào)開得很冷,華澄鈞進門,只覺得寒意撲面。

    看著沙發(fā)上熟睡的女孩兒,他內(nèi)心傷感。

    那么愛她,卻應該是,不能娶她了。

    于是只能蹲在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fā),她是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角落,和最割舍不下的情深。

    但他又如何自私的讓她等自己,甚至連個歸期都沒有?

    他陪在她身邊,子夜的天上,掛著一輪殘缺的月。

    就著淡淡的月光,他陪在她身邊,坐在沙發(fā)旁的地毯上,看著她,一瞬也不瞬。

    怎么開口說別離?

    他忽然記起曾經(jīng)有一年,剛畢業(yè)那會兒進研究所。

    組織去西北的訓練場訓練,一去就要兩個月,全封閉。

    同所有一個副主任,他老婆每次晚上下班晚了都會電話催命。

    那次訓練整整兩個月,他老婆甚至攔住了軍用卡車,不讓走。

    那會兒幾個毛頭小伙兒還私底下說那位副主任沒男人樣子,懼內(nèi)。

    可那位副主任卻道,“你們不懂,她一個人在家,帶孩子,做家務,太不容易了。不能陪她,是我的錯,她怎么兇我都是應該的?!?/br>
    一個小伙兒道,“大男人的,志在四方,她要理解?!?/br>
    副主任道,“這事兒放你自己身上你就不能理解了?!?/br>
    那個場景,如今回憶,多么的應景。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不能理解。

    只有催淚。

    不愛才不會在意,隨便你去天涯海角,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而愛的人,不過離開一公里,都會想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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