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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爭霸仙塵在線閱讀 - 第四十七章 傀儡夜斗

第四十七章 傀儡夜斗

    一個九尺來高的木頭人,陡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它速度極快,快到眾人已看不清它的五官面貌,只知它箭一般的向陶獻(xiàn)沖去。

    陶獻(xiàn)閃躲不及,臨危之時,陶忠義率先出手,去掐木頭人的脖子,想要將其攔住,只可惜他速度太慢,木頭人一個閃身測踹,將其踢倒在地。

    陶獻(xiàn)見父親挨揍,連忙上前迎擊。木頭人稍一歪頭,剛好避開陶獻(xiàn)的攻勢,反手一個嘴巴,重重的抽在他的臉上。痛的陶獻(xiàn)一捂臉,剛要后退,又被木頭人一個掃堂腿跟著踢翻在地。

    在場的人中,除了聶齒心知肚明以外,只有高如意瞧見他用術(shù)。是以剛剛眾人的視線都在那灘血上,誰也沒料到聶齒會突然動手。

    說是突然,其實對于聶齒來說并不突然,他一門心思的想要使出傀儡術(shù),教訓(xùn)陶獻(xiàn),以至于后面所發(fā)生的變故他截然不知。

    待他研究好符文之后,那邊也已煙消云散,可他卻不知。

    待眾人發(fā)現(xiàn)木頭人之時,那傀儡早已遠(yuǎn)離聶齒。任誰也猜想不到,一個七八歲的少年,能用出如此厲害的傀儡術(shù)。而且這傀儡是鎖定目標(biāo)攻擊,完全不需要聶齒cao控。

    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聶齒修改了符文的結(jié)果。

    他知道,自己無法和別人動手,因為只要他一遇見危機(jī),或是有了殺心,身體就會被某種力量所限制,以至于什么都干不了。

    所以他在畫這道符的時候,在開頭先寫了個“斷”字,這樣就導(dǎo)致此符印被激活之后,只會按照先前所設(shè)計的程序而走,與聶齒再無關(guān)系。如此一來,就算聶齒癱軟在地上,乃至尿了褲子,也不會使傀儡染上絲毫的怯懦。

    聶齒在激活它之時,就只有一個意愿,那便是狠狠的教訓(xùn)陶獻(xiàn)一頓,誰都無法阻攔。

    陶忠仁見哥哥與侄子受到攻擊,馬上跳過來援手。一對雌雄雙劍舞的呼呼掛風(fēng),雄劍剛猛余左手,橫掃豎劈,吹枯拉朽。雌劍陰柔余右手,巧刺側(cè)引,更勝一籌。

    那木頭人一個閃身,從背上折下一根木棍,以棍為刀,使開十三式無雙刀法。棍起如刀落,風(fēng)聲賽過雨。嗖嗖嗖幾棍下來,逼的陶忠仁東躲西串,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

    那陶忠義和陶獻(xiàn)父子二人見陶忠仁吃虧,也都拔出兵刃,搶上去幫忙。

    陶忠義一劍往上,一劍走下,雙劍亂舞,從木頭人的后背殺來。木頭人閃展騰挪,快的好似旋風(fēng)一樣,也沒看清它使得什么招數(shù),陶忠義左臉挨了一下,右眼圈被揍的淤青,橫著飛了出去,好在高仕手快,將其接住,不然非飛到懸崖下面去不可。

    那邊高仕剛接住一個,這邊陶獻(xiàn)也跟著飛了出去……

    該著聶無雙倒霉,他見這木頭人使用自己家的刀法,嫻熟果斷,危而不懼,險而不亂,正自贊嘆:“這cao縱傀儡之人果有大將之風(fēng)!”

    豈不知木頭本無思想,又何來恐懼?

    他這嘆聲尚未落地,就被一個飛來的活人砸了一跌。

    這人非是旁人,正是被木頭人揍飛的陶獻(xiàn),好在聶無雙用肘搪了一下,否則這下不把陶獻(xiàn)摔死,也非把他砸死不可。

    聶無雙頓足大罵:“奶奶的,是哪個狗雜種偷學(xué)老子的家傳刀法,還敢用在傀儡身上對付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br>
    一般情況下,施傀儡術(shù)之人,傀儡被毀壞后,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因此術(shù)傀儡與施術(shù)者氣脈相通,術(shù)一破,則人必受傷??纱丝懿煌?,聶齒早與它斷了聯(lián)系。

    聶無雙自不知,還以尋常術(shù)對待,掄刀撲了上去,與陶忠仁雙戰(zhàn)木頭人。

    聶齒忍不住憨笑:“嘿嘿!這下好玩了!”

    “你還笑!還不快叫它停下來!萬一一會兒打傷了你爹,看你怎么辦?”高如意脆而細(xì)膩的聲音在聶齒耳畔響起,對他來說,這真勝過了九天玄女彈奏的琵琶。

    “師妹~嘿嘿……沒事兒,這刀法都是我爹教的,他自己的刀法,自己指定對付的來……我去,還真打不過呀!爹……”他一句話沒說完,那邊聶無雙遭了罪。

    他一個沒留神,被木頭人一招橫斬,劃傷了膝蓋,好在他預(yù)先稍有防范,傷的不深,可也疼的要命,罵道:“他奶奶的,本以為它要用‘回風(fēng)落雁’,沒想到它用了‘春暖花開’,老哥你先挺會兒?。〉任野昧藗诰腿湍??!?/br>
    那邊的陶忠仁顯的極為吃力,要不是剛剛聶無雙替他抗了一陣,這會兒早敗下陣去,急道:“不行了,頂不住了,快上人??!”

    十幾個陶家堡跟上來的高手沖過去,瞬間就被打的人仰馬翻。陶忠仁又只能獨立與之周旋。

    這時高仕擺了兩道雷符,高聲助威:“二舅哥別怕,我來也……”

    說著運氣發(fā)雷,轟隆隆雷聲大作,幾道閃電撲了上去,只可惜不是被木頭人躲過,就是劈上沒有效果。

    急的陶忠仁直打顫,“別鬧了,給點力呀!都……”

    “嘿!這就來啊!”高仕依舊是雷聲大,“雨點”小。

    “你還不叫它停下來!”高如意怒視著聶齒,聲音里充滿了不悅與憤懣。

    “停不下來啦!我已經(jīng)控制不了它了……”聶齒一邊說著,一邊給父親包扎傷口。

    聶無雙一聽這口氣,心道:“怎么著?是聶齒這小子搞的鬼!”腿上一疼,心中暴怒,“奶奶的,原來是你!”一腳蹬在聶齒的屁股上,“還不快給老子停下?”

    聶齒哎呦了一聲,被踹的在地上打了個滾,一手揉屁股,一手撓腦袋,“它……唉……控制不了了。”

    “老子不管,立馬給我停下!聽見沒?”聶無雙沒好氣的指著聶齒鼻子罵道。

    “唉唉!”聶齒答應(yīng)的挺痛快,撓著腦袋又道:“讓我先想想……”

    “想個屁!快給我停下!”聶無雙抬腿又要踹,可惜抬差了腳,哎呦了一聲,又只得放下。

    聶齒一拍巴掌,“有了!”

    “快弄……”聶無雙痛的不耐煩了,把眼一閉,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高如意看師哥挨揍,反不那么生氣了,只覺得這個師哥實在是好笑,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聶齒傻笑著道:“我在弄一個出來和它對打,不就好了?”

    “嘿嘿!那你倒是快弄??!那邊都頂不住了?!备呷缫饽乔宕嗟男β暳盥欭X稍微有些分神。

    他翻了翻口袋,從里面拿出十幾道符印,先扔給父親一張,這個你先貼上,一會兒給你激活。

    聶無雙瞅也不瞅,把符往傷口上一貼。

    聶齒撓撓腦袋,一時來了選擇困難癥,“用哪個好呢?用哪個好呢……”

    “你再不快點就真完了!”高如意的著急不無道理,因為那邊的陶忠仁也已經(jīng)受傷倒地,只剩下高仕苦苦掙扎,只聽他連吼了三聲:“我躲、躲、躲……”而后在地上滾了三滾,逃的確實夠快。

    那木頭人連續(xù)三次撲空,竟不理高仕,直奔陶獻(xiàn)而去。

    它要教訓(xùn)的是陶獻(xiàn),自然不會理睬別人,之所以會和陶忠仁斗那么久,全是因為他先追著木頭人不放,擋住了它要教訓(xùn)陶獻(xiàn)的去路。此刻高仕只逃不戰(zhàn),它自不去理會。

    “哈哈,不行了吧!”高仕得意笑道。

    陶獻(xiàn)早被揍翻在地上,哪里還動的了。陶忠義也傷的不輕,只一個勁兒的喊道:“別傷我兒子,好妹夫,快救救他……”

    高仕自知不敵木頭傀儡,但也不失為一代宗師的風(fēng)采,危機(jī)關(guān)頭,果斷將球傳給了聶齒,“好徒兒,這會該輪到你動手了!”

    “嗯!好……”聶齒應(yīng)了一聲,也顧不了許多,抽出一張分身雷符在手上一捏,“就用這個吧!”運足了氣,大喝一聲:“去!”

    雷電般的符文頓時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萬雷響徹之中,又一個活生生的聶齒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他與他,并不相同。那是丑與帥的差別,是強(qiáng)與弱的對比,是天才與蠢材,是圣人與魔頭,是皇帝與乞丐……

    那雷文里召喚出來的另一個他,實在太帥了……

    聶齒的丑,源于他那破爛的面皮。他的臉以及身上,從他出生的那天起,就一直在脫皮,所以看上去皺巴巴的,不僅沒有尋常孩童身上的水嫩,反而顯得衰老而滄?!奈骞倨鋵嵤值亩苏?,高鼻梁,菱角嘴,還有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可以說,除了不好的皮膚之外,他吸收了父母身上所有的優(yōu)點,而摒棄了他們身上所有的缺點。

    這源于一個術(shù),一個白英為了讓自己得到完美外孫子的術(shù),可惜她沒有機(jī)會看到今天……如此完美而又優(yōu)秀的外孫。

    所有的美與帥,都在分身聶齒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那一瞬,高如意真的呆住,“這分身出來的,真的是師哥嗎?”她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發(fā)問。

    千鈞一發(fā),木頭人掌中的棍帶著風(fēng)聲,惡狠狠的砸向陶獻(xiàn)的腦袋。他雖可恨、雖可惡,但罪尚不至死,何況他也是高如意的表哥,是師父的親戚。

    分身聶齒化作一道閃電,瞬間出現(xiàn)在了木頭人的身前,只一只手便在半空中接住了那根木棍。

    空氣中劃過的微風(fēng),吹起他的發(fā)髻,配上他那白而嫩的臉蛋兒,好像所有的仙童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掌中穿出滋滋的聲音,是雷電在咆哮。他掐斷了木頭人的木棍,木頭人揮出一拳,朝他的臉上打去。

    “不要啊!”高如意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

    可當(dāng)她話音落地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jīng)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