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皇帝的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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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月風平浪靜的日子。 黃巾軍和朝廷仍然處于對峙狀態(tài),沒有新的爆炸性的新聞傳來。 任毅依舊過著每天練練兵,無所事事的悠閑日子。而并州名義上的主官丁原也不敢來招惹任毅。 任毅剛剛晨練完,正準備拉著新娘子出去逛逛街,就有探馬來報天使到了。 任毅被這個通報一煩,知道多半沒好事,剛準備隨手打發(fā)了,呂靈雎道:“夫君還是見見吧,太不給朝廷面子也臉色不好看?!?/br> 任毅點了點頭,道,“那就讓那個使者去花園偏廳等著本將!” -------------------------------------------------------- 朝廷的使者看起來是一個剛剛加冠的翩翩少年,看起來一副和善的表情下隱藏著銳利的精光。 這是個溫潤如玉,但內(nèi)藏胸機的人,小覷不得。 果不其然,青年禮貌的作了一揖,道:“在下守宮令荀彧荀文若,見過將軍?!?/br> 荀彧禮節(jié)性的微微一笑,給人一股如沐春風的感覺。 見荀彧十分知禮,任毅也和善的回了一禮,道:“聽聞潁川荀門有君子之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子堅佩服?!?/br> “不知文若兄前來見某,所謂何事?” 荀彧臉色一正,道,“今黃巾軍肆虐,將軍何故按兵不動,豈非不忠于君上乎?” 任毅道:“文若兄可知丁建陽之關內(nèi)侯的淵源邪?” 荀彧道;“聽將軍言,此事難道另有隱情?” 任毅道:“然。” “吾知文若兄乃謙謙君子,必會秉公直言?!?/br> “今歲之初,草原蠻夷起大軍十萬,犯我疆界?!?/br> “雁門關被酒囊飯袋之徒把守日久,疏于戰(zhàn)陣訓練?!?/br> “而吾以雁門關十四萬軍民的血rou之軀,除賊首三五人僥幸逃脫外,其余蠻夷悉數(shù)被全殲?!?/br> “而我雁門軍民,幸存者僅數(shù)百人?!?/br> “戰(zhàn)況慘烈之至,抵御蠻夷之心,前所未有?!?/br> “此戰(zhàn),丁原身為并州刺史,未出一兵一卒?!?/br> “文若兄,你說,守衛(wèi)雁門關之事,他丁建陽是不是責無旁貸!” “現(xiàn)在,本將本部人馬已消耗殆盡,而丁建陽自己不出一兵一卒,讓本將去勤王,他丁建陽,不是借刀殺人,又是什么?” 看著情緒激動的任毅,荀彧道:“將軍且消消氣,聽我一言?!?/br> 看著任毅護持呼哧的喘著粗氣,沒有反駁自己,荀彧接著道:“現(xiàn)在,丁建陽已經(jīng)不是并州刺史,而是并州牧了?!?/br> “自從黃巾之亂爆發(fā)后,陛下就準許了各方刺史督管地方軍事,同意了各位州刺史以州牧的身份牧守一州?!?/br> “丁州牧這個人彧有過數(shù)面之緣?!?/br> “此人是出身泰郡,出身也是微寒,憑借著勇武和忠臣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丁州牧對于陛下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br> 看著荀彧顧左右而言他的為丁原開脫,任毅有些不耐煩道:“丁原是不是忠于陛下,這點子堅并不知情?!?/br> “不過此人行借刀殺人的陰險計策,吾在他手下任職,到是多有領教?!?/br> 荀彧道:“子堅將軍,吾等深受皇恩,自當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子堅將軍不過是受了些許委屈罷了。彧以為,以陛下的英明,必會還子堅將軍一個清白的?!?/br> 任毅道:“文若兄不遠千里前來,就是和某說這些的嗎?某現(xiàn)在士氣低落,兵甲不足,文若兄也得設身處地的為我們這些邊地的將士考慮才是?!?/br> “文若兄出身世家大族,雖才高八斗,翩翩如玉,但你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邊地將士的苦處啊?!?/br> 荀彧道,“將軍的難處,彧感同身受?!?/br> “只是將軍,丁原再如何錯,那也只是他個人的錯,吾也會如實向陛下稟報?!?/br> “但是,這不是將軍按兵不動,不出兵勤王的理由啊。” 任毅道:“我敬重你們荀門,也敬重你君子如玉荀文若?!?/br> “我們談到現(xiàn)在,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br> “陛下找你來和我談,除了敲打本將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意思?” 荀彧道:“陛下確實是派彧來和將軍談心的?!闭f完,荀彧不再說話。 任毅道:“文若兄,我們相談的時間也不短,想必對各自都有一些印象?!?/br> “不若我們互相評價一下對方,何如?” 荀彧道:“善。子堅將軍是主,就由子堅將軍來評價下彧吧。彧也正好從子堅將軍的口中,發(fā)現(xiàn)自己的缺點,并加以改正?!?/br> “好一個溫潤君子啊......”任毅感嘆道,“如果這樣的人,都不能稱之為君子的話,這天下間,還有誰,配得上這君子二字呢?” “荀令留香?!比我憧谥袛S地有聲的說出四個字。 “子堅將軍如此高看彧,彧實乃慚愧,”荀彧道,“彧觀子堅將軍,治世之隱者,亂世之潛龍?!?/br> “哈哈哈哈哈!”任毅放聲大笑,道,“文若兄就這么看得起我?” 荀彧道,“將軍性格灑脫不羈,快意恩仇,又有一身俠肝義膽和強大的號召力。所以將軍不是愿受世俗束縛的人,更不是池中之物。” 任毅道,“既如此,那文若兄要不要考慮,把我這條潛龍給抓起來?” 荀彧一怔,然后有些失魂落魄道,“不必了,大漢沒有那個能力了?!?/br> “而且,大漢有將軍守衛(wèi)邊疆,文若也放心。” 任毅道:“文若兄也是太過迂腐了。大漢在內(nèi)憂外患之下日落西上已成不可挽回之事。文若兄有何故固執(zhí)的為之陪葬呢?”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荀彧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將軍也評價了彧了,還以荀令留香這樣高的評價來評價彧。” “不是每個人都貪生怕死?!?/br> “子孟子曰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為茍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則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惡莫甚于死者,則凡可以辟患者何不為也?由是則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辟患而有不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br> “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生,弗得則死。呼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萬鐘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鐘于我何加焉!” “文若世受皇恩,斷不會背叛陛下!” 荀彧的話擲地有聲,令人肅然起敬。一時間,荀彧的背影,就好像光輝的圣塔。 任毅道,“時至今日,毅方知潁川荀門的高潔?!?/br> “若天下世家皆效法荀氏一門,這天下,何愁不寧邪?” 任毅道,“文若兄,陛下的意思,子堅明白了。” “今日一別,或許他日你我注定為敵,到時候,毅,可不會手下留情?!?/br> 荀彧一拱手,道;“人各有志,強求不得。將軍為了生存,而彧則是為了踐行圣人之言。” “今日一別,他日后會有期?!?/br> “又會有期?!比我阋捕Y貌的回了一禮。 荀彧為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翻身上馬,輕輕拍了拍馬屁股,和隨從一溜煙似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喂,夫君,你還在想什么?”呂靈雎在任毅眼前搖了搖手,道,“那個使者已經(jīng)走了。你該不會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吧,看起來失魂落魄的?!?/br> “走,跟著我上街去!” 呂靈雎拉起任毅的手,就來到了梳妝臺。 任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喬莊的,只知道,自己有點心不在焉的拉出了府邸。 這時,任毅自己為不可查的脫口吟道:“漢家蕭相國,功蓋五諸侯。勛業(yè)河山重,丹青錫命優(yōu)。君為禁臠婿,爭看玉人游。荀令焚香日,潘郎振藻秋。新成鸚鵡賦,能衣鹔鹴裘。不憚軒車遠,仍尋薜荔幽。苑梨飛絳葉,伊水凈寒流。雪滿故關道,云遮祥鳳樓。一身輕寸祿,萬物任虛舟。別后如相問,滄波雙白鷗。” 呂靈雎看到任毅嘴中不停的碎碎念,就道,“子堅哥哥,你在嘟囔什么啊,說出來讓我聽聽唄?!?/br> 任毅不由的臉有些一紅。剛才自己是在公然剽竊唐代邊塞詩人李頎的詩,在漢末不興詩歌題材的情況下,可不敢就隨隨便便的吟詩一首。 任毅只得含糊不清的搪塞道,“方才那個朝廷的使者,是個有大才的人啊?!?/br> 呂靈雎疑惑不解道,“那夫君你為何不留住他?” 任毅嘆了口氣,道,“此人和我的志向不同啊。” “哦。”呂靈雎先是搖了搖頭,然后又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任毅在雁門的生活十分閑適,但184年的中原大地,紛爭不斷,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