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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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單雄信后,任毅把心腹們都召集在了一起。 任毅道:“在座的諸位都是我的心腹袍澤,想必我的另一層身份,大家也應(yīng)該清楚。” 這時,郭嘉開口道;“主公不會是去想單槍匹馬去一趟巨鹿吧?” 郭嘉經(jīng)過任毅的無情摧殘,雖然沒能戒酒,但是總歸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下喝個酩酊大醉。 任毅道:“不錯,我確實有意化妝一番去巨鹿。” “大賢良師是我的師祖,而且是最賞識我,信任我的長者。大賢良師有恙在身,作為后輩,我必須要去一趟?!?/br> “我會讓靈兒和阿韋同行,我離開后,大家以黃叔為主,我回來之前,不可輕開戰(zhàn)端?!?/br> “當然,若是有不開眼的敢招惹我等,那就一定要讓那些不知所謂的宵小知道我等的厲害。” 眾人見任毅主意已決,自然不好再多阻攔。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任毅是黃巾義公將軍的身份,自然也不會覺得主公此去會有多大危險。 任毅,呂靈雎和典韋都身穿粗布衣,打扮成普通行商的樣子,配著配劍,騎著優(yōu)等戰(zhàn)馬,帶了數(shù)日的干糧和散碎銀子,就離開了雁門,至于為什么沒有騎自己心愛的戰(zhàn)馬,自然是為了遮掩身份。 一路上,三人殺死的不開眼的流寇數(shù)百人。這些流寇看著任毅三人得富商打扮以為好欺負,結(jié)果一個不落的全部悲劇了。 經(jīng)過近一個月的腳程,眾人達到了巨鹿。 現(xiàn)在自潁川和長社以北,大部分地區(qū)都有黃巾義軍的大股勢力?;旧下尻栆员钡貐^(qū)形成了任毅、丁原為首的并州邊軍勢力,黃巾勢力和世家豪門勢力。 而巨鹿,是黃巾軍的大本營,在黃巾軍的絕對控制之下。 任毅遞上了信物,黃巾力士就把任毅三人帶到了一個小屋內(nèi)。 屋內(nèi),端坐著一個饅頭花白的道士。道士見任毅三人進來,和藹道:“子堅啊,坐吧。” 任毅雙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道:“五師祖,大賢良師,子堅無能,子堅有愧?!?/br> “子堅啊,起來吧?!睆埥堑穆曇粲肋h是那么的如沐春風:“我的子堅都有媳婦了,好,好啊。” 張角話音一落,呂靈雎臉色不由得微微羞紅,道,“妾身五原呂靈雎見過五師祖?!?/br> 張角道,“小丫頭到是很知禮?!?/br> “老夫又忽然想起來了,呂良是你什么人?” 呂靈雎道:“正是妾身生父。” 張角道:“冥冥之中,都是緣分啊。” “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br> “當年,我不過剛剛二十歲,當時我還不是大賢良師,是鬼谷門下的弟子?!?/br> “我喜歡游歷高山大川,恰巧,熹平五年九月,我游歷到了五原?!?/br> “良公大我十五歲。當時正值秋收,良公也親自下地勞作,由是我遇到了良公?!?/br> “我和良公都嗜武成癡,而且都喜讀詩經(jīng)?!?/br> “在良公不忙的時候,我們時常切磋武藝,秉燭夜談。在五原的一個月,是角這一生中都難忘的時光,角與良公相交,收獲良多?!?/br> 張角說完,又摸了摸典韋寬厚的手掌,道,“孩子啊,你很不錯,沒有辱沒了大師哥的悉心教導(dǎo)?!?/br> 任毅道,“五師祖,師祖和六師祖何在?” 張角道,“于老道,不,是大師哥,耐不住寂寞,去江南布道了。我這個大師哥啊,閑不住。不過此去江南,只怕命里會有一劫,也不知大師哥能不能安然度過?!?/br> “至于左慈這個小子,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現(xiàn)在指不定貓在哪自己偷偷修煉呢?” 任毅道,“我所記不錯的話,師祖今年是九十五歲高齡了吧?現(xiàn)在修為有無進步?” 張角道,“子堅啊,你對我們修道人,對你師祖,了解的還是不深?!?/br> “你師祖現(xiàn)在的修為,就是連我都看不透?!?/br> 任毅道,“五師祖,我觀你滿頭華發(fā),身體不要緊吧?” 張角道,“不礙事,不過是本命真元有些透支罷了?!?/br> 任毅道,“我看著著實是心痛不已啊。五師祖,莫要傷害自己,可乎?” 張角道,“我張角逆天而行,自然就沒的選擇。長社之戰(zhàn),是決定我們黃巾軍成敗的關(guān)鍵?!?/br> “不過無論長社之戰(zhàn)成敗與否,對子堅而言,都是有利的?!?/br> “只不過長社之戰(zhàn)太過關(guān)鍵。長社是洛陽的門戶,我們黃巾義軍在那里也布上了十余萬重兵,數(shù)量幾乎是全部士兵的半數(shù)了?!?/br> “只要能夠守住長社,然后反攻洛陽,大勢就在我們這邊了?!?/br> “但是長社若失守,子堅,黃巾軍的未來,就只有靠你了。 “黃巾內(nèi)部很多人不理解你,說你按兵不動?!?/br> “但是若真是事情惡化,角一會為你鋪平道路?!?/br> “五師祖,我......任毅感動的淚流滿面。 張角道,“子堅啊,你不是毫無功績,不配當這個義公將軍。” “相反,你的功勞很大?!?/br> “你用十四萬疏于訓練的民兵,把彪悍殘暴的十萬草原軍隊打的幾乎全軍覆沒,守衛(wèi)了邊境的安寧,這就是豐功偉績啊?!?/br> “丁原老兒貪墨了你的功勞,被封為晉陽侯,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而且,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出現(xiàn)在明面上,那和飛蛾撲火沒有分別?!?/br> “何況,我們當初不是約定好了嗎,師祖在明,你在暗,不論別人說什么,師祖相信你?!?/br> 張角說完,為任毅沏了一杯竹葉茶,道:“子堅的心性還是不夠成熟啊,有的時候太容易動情。” “有情是好事,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被敵人或者心懷二心者得知了你的喜怒哀樂,就不太好了。” “你在師祖這里,展示真我,沒有什么,哪怕面對你的心腹,也要學會克制一些自己的情緒,因為習慣自然成。” “閑下來的時候,少喝點酒,品一品竹。” “這竹,不僅是君子,而且喝下去,安神靜氣,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安穩(wěn)下來?!?/br> 任毅輕輕地把茶杯放在嘴唇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竹的清香入體,似乎一切的浮躁和煩惱都一掃而空了,全身心安靜了下來,體會到了難以言表的舒適。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余。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機迅來發(fā),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于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chǎn)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杰,時時間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于目而為之精。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力絡(luò)源,其案氣之精為白眼,肌rou之精為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并為系,上屬于腦,后出于項中。故校啃于項,因逢其身之虛,其人深,則隨眼系以入于腦,入手靦則腦轉(zhuǎn),腦轉(zhuǎn)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zhuǎn)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則精散,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睆埥堑溃斑@是遁甲天書中武功修煉的一部分,角正是修煉的此功?!?/br> “只不過此功對于本命精元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 “現(xiàn)在形勢緊急,在平常的時候,角的功力,尚能壓制并突破瓶頸,長社之戰(zhàn)若是失敗,角就無力回天了?!?/br> 任毅道:“五師祖,子堅覺得師祖甚愛竹,緣何會選擇一門如此陰寒且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的功法?以五師祖的天賦,正統(tǒng)道家法門,它不香嗎?” 張角道:“我是個牛脾氣。我縱觀遁甲天書,此功告訴我說雖威力驚人,卻無人練成,角不信邪,就選擇了這條最危險的道路?!?/br> 就在這時,單雄信通報進來了。 單雄信看到任毅真的來了,很是驚訝,忍不住開口道,“任子堅,想不到你真敢來?!?/br> 張角聞言,出聲呵斥道,“雄信,還不速速向義公將軍行禮賠罪?” 單雄信愕然,愣了一會,道,“大賢良師,這......” “怎么,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張角板著臉道。 單雄信連忙一抱拳,微微一揖,不情不愿道,“小將單雄信見過義公將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將軍海涵。” 任毅道:“罷了,我們都是袍澤?!?/br> 張角道,“子堅寬宏,不與你計較,說吧,有何要事,是不是關(guān)于長社之戰(zhàn)的?” 單雄信道,“正是。” 不過單雄信的臉色,怎么看怎么不自然,一看就是事情再往不好的情況發(fā)生,甚至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張角抿了一口茶,道,“你就直說吧,老夫還撐得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