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古之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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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就有鄉(xiāng)勇取來烈酒,為少年清洗傷口。 往傷口上傾倒烈酒,其疼痛可想而知。而少年只是眉頭稍稍一皺,但是一聲不吭。 “好一個堅韌的壯士!”任毅感嘆道。 “壯士此來,是為從軍?”任毅問道。 “不錯,”少年道,“能寫出這種招兵詩的首領(lǐng),不會是庸人。” 少年繼續(xù)道:“某姓張,名遼,表字文遠,建寧二年(公元169年)生人,是并州馬邑人。” 任毅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暗爽道:“逍遙津以八百精銳,大破孫權(quán)十萬士兵,并斬陳武,傷凌統(tǒng)的悍將,多半就要到我碗里來了?!?/br> 任毅道:“不知文遠兄何故風塵仆仆,從馬邑塞,來到這晉陽城,看起來還滿身是傷?” 張遼道:“家父張懿,本是馬邑郡守?!?/br> “近些年來,異族們不知何故,寇邊的次數(shù)日漸頻繁?!?/br> “我自十歲起,就跟隨父親上陣殺敵?!?/br> “以往,寇邊的異族每年不過數(shù)千人,至多不過萬人?!?/br> “今年不知何故,異族糾結(jié)兵馬十萬人,大舉寇邊,家父張懿抵擋不住,戰(zhàn)死沙場;我也是奮力的殺出重圍......。馬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陷到異族人手中了?!?/br> “唉,多事之秋啊?!比我氵駠u道,“文遠兄,你是獨自一人,只身前來的嗎?” 張遼道:“戰(zhàn)事慘烈,我馬邑邊軍,只有我,高順和曹性憑著一身勇武,殺出了重圍?!?/br> 任毅道:“文遠兄,并州刺史的正規(guī)軍就在主城,何故來我這偏師?” “駿馬飾金髻,連篇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并州好男兒?!?/br> “少小去鄉(xiāng)邑,揚聲沙漠垂?!?/br> “宿昔秉良弓,楛失何參差?!?/br> “控弦破左的,右發(fā)催月枝?!?/br> “仰首接飛猱,俯身散馬蹄?!?/br> “狡捷過猿猴,勇剽若豹螭?!?/br> “邊城多警急,虜騎數(shù)遷移?!?/br>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br> “長驅(qū)蹈匈奴,左顧凌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br>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這首詩,寫到我張文遠心坎里去了?!睆堖|一臉莊重道,“這首詩,寫出了我并州男兒,英勇無畏,一往無前,舍生忘死的氣概。這首詩,就是遼這樣并州男兒的心聲?!?/br> 張遼繼續(xù)道:“故兒,能寫出這樣詩的人,必然是天下少有的豪杰?!?/br> 任毅道:“文遠兄,今吾會面于此。文遠有衛(wèi)霍之志。文遠以為,吾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張遼道:“君是一個有氣魄,能聚攏人心的統(tǒng)帥?!?/br> 任毅道:“不錯。我雖為并州刺史麾下騎都尉,卻不為府君所喜,手中也只有這五百人?!?/br> 任毅繼續(xù)道:“不過這五百人輪不到你們兄弟來統(tǒng)帥,我從家鄉(xiāng)帶來五位兄弟,各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且和鄉(xiāng)勇之間配合默契?!?/br> “不過文遠兄,我給你一個任務(wù)?!?/br> 張遼道:“愿聞其詳。” 任毅道:“你和你的兄弟們,招來三百士兵,你們?nèi)?,各為百人將,地位與我的兄弟們等同?!?/br> 張遼道:“君有一言,我張文遠不服。” 任毅道:“可是萬夫不當之勇一言?” 張遼道:“我自幼弓馬嫻熟,手中的鑌鐵刀斬下的胡人首級,幾近千數(shù)?!?/br> 任毅道:“我手下的五員猛將,分別是典韋,黃忠,冉明,魏延和陳到?!?/br> “我不客氣的說,你在我從兄典韋手里,走不過十五招;你在黃叔手下,走不過四十招;你的武藝,大致與冉明他們相當?!?/br> 魏延也不服的說:“汝叫張遼是吧?來,和你魏爺爺過兩招!”說完,魏延還特意向張遼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鑌鐵大刀。 張遼聞言,不禁望向任毅,任毅給了張遼一個鼓勵的眼神。 任毅從此看出,張遼真的是一個沉穩(wěn)的人,不似其他武將,一經(jīng)挑逗,直接原地爆炸。 任毅已然首肯了斗將,大家就都來到校場中觀摩。 魏延立著戰(zhàn)刀,像一個斗雞一樣,挑釁的望著張遼。 張遼也是睨視著魏延,二人各自完全散發(fā)出了自己身上的氣質(zhì),各不相讓。 魏延開口道:“張文遠,吾也不知道,吾家主公,緣何如此重視汝這個無名小輩。現(xiàn)在,就讓我魏文長,用吾手中的利刃,來試試汝的斤兩吧?!?/br> “聒噪?!睆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掂了掂手中的戰(zhàn)刀。 空氣,似乎都在二將的對峙下凝固了。兩員猛將之間的龍虎斗,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