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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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毅繼續(xù)道:“奉孝遠(yuǎn)來是客,子堅就先說了?!?/br> 郭嘉道:“子堅兄請?!?/br> 任毅道:“奉孝,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瞞著我們丁府君,打算來洛陽玩上一遭。而后,就在這酒肆之中,巧遇到了先生。” 郭嘉道:“子堅兄實在是個妙人啊。是因為靈雎姑娘之故吧?!?/br> 任毅道:“奉孝兄所言不差。” 郭嘉道:“據(jù)郭某對你的了解,想必你在出來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手了吧?!?/br> 任毅道:“誠如奉孝兄所言?!?/br> 郭嘉道:“子堅身為大漢官員,對大漢,可是不老實啊?!?/br> 任毅反懟道:“我觀奉孝汝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書生,酒葫蘆一個,而且行為不端?!?/br> “不過,我喜歡。”任毅話鋒一轉(zhuǎn)道。 “哈哈哈哈哈。”郭嘉大笑數(shù)聲,道:“好一個酒葫蘆,好一個我喜歡。你這個朋友,我郭嘉交定了?!?/br> 郭嘉繼續(xù)道:“子堅兄如此坦誠于我,嘉也就講講自己的故事。” “我方才說過,我是潁川郭氏里面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不僅因為我形骸放浪,最重要的,我的母親,只是一個丫鬟罷了。” “潁川郭氏嫡長子是郭圖郭公則,此人確實有幾分薄才,但此人善投機鉆營,毫無骨頭,且不能容人,吾甚惡之。此人現(xiàn)在尚在太學(xué)中就學(xué)?!?/br> “而我則是家主最不受寵的弟弟,與一個身份低微的丫鬟所生,我在家中的地位,子堅兄應(yīng)該再明白不過了。” “所以,我在郭氏族里,挨罵受氣就是家常便飯。好在家主還稍稍念就一點血脈親情,給了我們一家三人兩間破屋子,還允許我在書房中看書,只是不能像公則一樣請師父,被人察舉罷了?!?/br> “阿翁身體不好,阿母常年勞累,在我八歲的時候,他們就雙雙過世了。家主也沒有為自己的弟弟發(fā)喪?!?/br> “我家族中,如同浮萍一樣。除了有丫鬟給我每頓送來殘羹剩飯,剩下的時間,沒有人理我,我就在家中,看書,幸運的時候,能搞到酒喝?!?/br> “我?guī)缀跞杖斩荚谌琊囁瓶实淖x書,推演戰(zhàn)陣和計謀中度過,有酒的日子,我就一邊喝酒,一邊讀書。” “后來,我領(lǐng)悟了孫子兵法、六韜、論語、吳子、管子、商君書等先秦經(jīng)典,自覺在家中如同累贅,就向家主要了一些薄財,從此和郭家再無關(guān)系?!?/br> “成了庶人后,心里反而不自覺間變得愉悅了?!?/br> “我就在潁川城郊,低價買了一個草屋,全身的家當(dāng),除了草屋,就是我在郭家時,手抄的幾本先秦經(jīng)典?!?/br> “剛好,我的鄰居就是徐元直。” “元直性剛直,灑脫,仗義,很對我脾氣?!?/br> “伯父(徐庶父親)善釀酒,是專門為客棧釀酒的酒師。我常常去元直家,幫趁著他們釀酒,完工后總能得到一葫蘆的好酒?!?/br> “而元直也常常去我家,我們一起以酒為引,共研先秦典籍,相互切磋。完了后,元直也會教我一些簡單的擊技?!?/br> “這樣的生活很快樂。直到后來,這局勢越來越動蕩了。常常有頭裹黃巾的道士,在潁川城里傳教?!?/br> “而且像我們郭家一樣的豪強,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一日在街上,一個華服公子瞥了我一眼,然后就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當(dāng)時元直就在我身邊。元直二話沒說,一劍殺了那個惡棍?!?/br> “我們就開始了東躲西藏的日子。我們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受人白眼,晚上還常常要睡馬棚。” “但是我們沒有丟掉風(fēng)骨。我郭奉孝和徐元直,無論多么難,都不痛哭流涕,搖首乞憐。無論多么難,我郭奉孝,都是那個形骸放浪的郭浪子。” 郭嘉說的有些累了,加起一塊紅燒rou,就往嘴里塞。 郭嘉繼續(xù)道:“后來,我不就遇到子堅你們了嗎?!?/br> 郭嘉陳述自己坎坷的境遇,沒有絲毫的做作與乞憐,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任毅道:“不管多難,生活都得繼續(xù)。奉孝兄今后有何打算?” 郭嘉賊笑道:“子堅你這是看上嘉這一百多斤了吧。無妨,嘉想好了,日后,就尋一明主,鞍前馬后,萬死不辭?!?/br> 郭嘉繼續(xù)道:“我郭奉孝既有王佐之才,就這樣泯然眾人,實為可惜?!?/br> “今日,是嘉喝多了,更是拿子堅當(dāng)我的知己,嘉才說了這么多話?!?/br> “亂世即至,天下逐鹿的大幕已緩緩拉開,各路英雄狗熊要紛紛登場了。” 任毅道:“那奉孝兄,毅可是明主?” 郭嘉道:“先不說你是不是明主的事。先秦如此多霸主,還有千古一帝,子堅你說說,你主要像誰學(xué)習(xí)?” 任毅道:“吾欲學(xué)高祖?!?/br> 郭嘉道:“何故?” 任毅道:“吾和高祖一樣,都是白身出身。我幸得村長青睞,給我捐得了這騎都尉官職?!?/br> 任毅繼續(xù)道:“我本意是捐一個別部司馬,奈何我討張常侍和陛下喜歡,授予我騎都尉一職,毅只得從之?!?/br> 郭嘉道:“子堅此言,就說明子堅現(xiàn)在已在朝中,扣上了閹黨的帽子。子堅就不怕,你告訴嘉這些,嘉直接離席而去嗎?” 任毅道:“我觀君乃人杰,待君以誠。另外,沒有我的允許,你和元直想走,也走不了?!比我阏f完,按了按劍柄。 郭嘉笑道:“子堅倒是有趣。不過郭某并不是畏懼威脅的人?!?/br> 郭嘉頓了頓,繼續(xù)道:“我與子堅來探討一下這中原大地。如你我二人投緣,吾愿以子堅為主;若不投緣,嘉愿自絕于君面前,還請子堅能放過元直?!?/br> 任毅道:“若投緣,元直心在不在我,無妨。若不投緣,元直心亦不在我,奉孝你是知道的?!?/br> 郭嘉苦笑一聲,道:“子堅啊,你可真是……” 郭嘉毫無畏懼的抄起了酒碗,猛灌了一口酒,繼續(xù)道:“子堅,我和元直是生是死,就全看你是不是嘉的知己了。” “下面就由子堅先說說,你對這中原局勢的認(rèn)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