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團寵奶包小師叔vs溫潤如玉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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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從遠山遼闊中探出頭來,高懸天空,將東邊的云彩染上緋紅顏色,好似暈染開的色彩,勾勒出一幅欣欣向榮的絕美畫卷。 萬劍山山頂?shù)亩︾娨幌乱幌虑么?,悠揚鳴響響徹云霄。 “小翠師姐,快走啊,早課要遲到了?!?/br> 向南推了推明顯失神的小翠,語氣急促的提醒。 循著她呆滯的目光看去。 蓮花榭? “師姐,你在看什么呢?這不就是一座荒置多年的庭院嗎?” 這蓮花榭據(jù)說是萬劍宗的某位元嬰尊者的故居,后來也不知是飛升了,還是升寂了,總之,已經(jīng)閑置多年。 墻頭上的雜草都好幾尺高了。 小翠愣愣回神,將目光從那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字跡上挪開,有些不舍得又看了一眼。 “我總覺得……對蓮花榭似曾相識,就好像……曾經(jīng)在里面生活過很長時間一樣?!?/br> 向南以為她在說笑話,笑的前仰后合。 早課的課本都灑落了一地。 “師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這可是元嬰尊者的故居,難不成你在里面當丫鬟?” 他手忙腳亂的撿課本,再次催促。 “我們還是快走吧,我還想去早課上借鑒一下昨天的作業(yè)呢?!?/br> 小翠也覺得自己疑神疑鬼,目光又留戀似的在庭院門上轉(zhuǎn)了幾圈。 轉(zhuǎn)身欲走。 突然,耳邊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 腦海中像是有什么畫面一閃而逝,速度快到讓人捕捉不到。 她擰眉,頓住,疑惑問向南:“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哪有什么聲音啊,師姐走啦走啦,我可不想遲到被掌門打掌心?!?/br> 兩人說話聲漸行漸遠。 一道微風卷著落葉,穿過庭院緊閉的大門,輕撫過墻頭幾尺高的雜草,飄進院落里,悠悠然打了個旋,落進蓮花榭的蓮花池里。 一位胖乎乎的紅鯉魚快活的打了個滾,對著主臥的方向吐了個碩大的泡泡。 明明是荒置多年的庭院,除卻墻頭的破敗,內(nèi)里卻是干凈整潔。 光看胖鯉魚圓滾滾的身體,就知道它平時伙食到底有多好。 那主臥的門簾微動,竟隱隱傳來一聲婉轉(zhuǎn)嬌泣。 女孩紅著眼眶,嬌滴滴的搡了一下男人健壯的肩膀,聲音顫的就跟樹梢上的黃鸝鳥似的。 “都怪你,都被小翠聽到了。” 高大的男人一手墊在她的大腿上,一手摟在女孩柳條似的腰間,往上顛了顛,讓她雙|腿纏在腰間,更緊點。 就著這個姿勢,隨意的落座。 “嗯……” 女孩眼角的暈紅更帶了點纏綿的悱惻,咬著那紅艷艷的唇,勉強抑制住到了嘴邊的悶|哼。 沈君清俯身,吻去女孩眼角的水氣,眸里帶著繾綣笑意。 “累了?那歇歇?”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動作卻絲毫不含糊。 氣勢洶洶。 瑜笙勾著眼尾,慵懶的瞪了他一眼。 沈君清低下頭,將頭靠在她的頸側(cè),深深的嗅聞了一口。 熟悉的,好聞的,獨屬于她的氣息,彌漫充盈在胸腔。 緩解了心中的不適。 這么多年,他始終像是高懸在天空,沒有著力點,每天都像是偷來的。 夜半之時,時常猝然驚醒,滿身冷汗,當感受到懷中女孩的溫度,狂跳的心臟這才找到了歸屬。 他真是怕了,怕極了。 “笙笙,答應(yīng)我,一直陪著我好嗎?” 這話男人已經(jīng)問了許多遍,瑜笙回答的不厭其煩。 因為她知道,他這樣沒有安全感,其實都要怪她。 她抬手在他清瘦的面頰上輕撫,聲音溫柔,讓人整個人都像是被溫泉水包裹。 “好,一輩子,直到我們死的那天?!?/br> 沈君清面上的緊繃這才如冰水消融,大腦袋在她臉上蹭了蹭。 微硬的發(fā)絲帶來微癢的觸感,瑜笙又在他頭上發(fā)現(xiàn)了幾根白發(fā)。 當年她自戕后,本以為會立刻去往下一個世界。 沒想到魂魄還沒離體,她就被男人的saocao作驚呆了。 他不顧傷痕累累的身體,動用了魔族上古秘法——同生共息之術(shù)。 也就是將自己的生命力跟她共享,壽命減半。 這可真是同生共死。 眼下瑜笙連讓自己受傷都不敢。 前段時間,她心血來潮,心底那絲絲賢妻良母的沖動,開始蠢蠢欲動。 然后,結(jié)果自然是慘痛的。 血的教訓(xùn)。 她食指切了一道小傷口,可沒想到反饋到男人身上,竟然是血流如注。 這一下子可把她嚇了一大跳。 這就是“同生共息”的弊端,她受的傷會加倍的施加到男人身上。 當年她醒來,看到他跟個“血人”一樣。 這話絲毫沒有夸大其詞,沈君清當時的情況非常不容樂觀。 她敢肯定,他忍受著諾大的痛苦,撐著最后一絲清明,就是為了親眼見證她醒來。 果不其然,她醒來之后,他就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跟個傻子似的。 但是—— 這也不是你得寸進尺的理由啊! ?。?! 不是說好的歇歇嗎? 你對你小師叔的尊敬都被狗吃了嗎? 她身為小師叔的威嚴何在! ?。?!她不要面子的嘛! 瑜笙心很累,腰很酸,腿更痛。 這苦比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 瑜笙以身祭陣。 可陣法消亡,原先吸取的磅礴力量卻無法溯源回歸。 一時失去了陣法的禁錮,彌漫在空氣中不斷沖撞撕扯。 這是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要是瑜笙沒暈過去的話,說不定會當場詐尸跳起來。 尼瑪! 勞資辛辛苦苦,舍己救人,到頭來還得毀滅蒼生,救了個寂寞?! 她黑化了,都毀滅吧! 不過,所幸, 魔力跟靈力纏繞,最終引發(fā)了天地八卦陣,維持萬界蒼生守恒。 一道刺眼白光閃過,天地洪荒歸于寧靜。 一切都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什么都沒還沒發(fā)生的開端。 所有人按部就班的生活。 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樣,只除了——所有人都沒有瑜笙跟沈君清的記憶。 萬劍宗上下每天都過著充實的生活。 鐘聲起,滿山驚。 睡懵了的弟子們一下子彈跳起身,在幾個呼吸間,及拉著鞋履,一邊穿著袍衫,一邊還不忘順手往嘴里塞早餐。 邊狂奔,邊回頭對著做早餐的劉嬸叫嚷。 “劉嬸,幫我記下賬,早課要遲到了,我先走了?!?/br> 劉嬸笑的慈祥。 緊趕慢趕,眼見著上早課的靜室門近在咫尺。 忽然瞥見掌門端正威嚴的從小道走來,手中的戒尺虎虎生威,光是遠遠的看著,就讓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欲先走。 弟子吞了下口水,繼續(xù)往前走,免不了跟掌門來場歷史性的會面。 心念急轉(zhuǎn),索性一頭扎進了身側(cè)的竹林中。 等掌門敲著戒尺,在靜室中轉(zhuǎn)悠一圈,逮住了幾個遲到的可憐蟲,去了其他的地方巡視。 這名弟子心中竊喜,施施然從靜室后門而入,掌門前腳從前門離開,他后腳從后門進入。 他可真是個大機靈鬼! 然,這得逞的笑容堪堪上涌,還沒徹底浮現(xiàn),就徹底僵硬在了嘴角。 尼瑪! 他本以為自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沒想到姜還是老的辣! 不敢看掌門威嚴的面色,他低著頭,十分自覺的,悄默聲的走到了那群可憐蟲的隊伍中,站好。 * 或許是從前世界崩壞的太厲害,此時的魔族隱隱呈現(xiàn)欣欣向榮之象。 雖然正道修士跟魔族之間的斗爭免不了,但是卻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祭司背著雙手,巡視魔族的領(lǐng)土。 “祭司,這是自家種的西紅柿,口口爆汁,嘗嘗!” “行行行?!?/br> “祭司,這是綠色無公害有機黃瓜,一點化肥農(nóng)藥都沒用過。 我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堅持使用自家的農(nóng)家肥,新鮮的農(nóng)家肥經(jīng)過九九八十一天的漚肥,然后……” “大可不必如此詳細!” “祭司,這是俺兒子新找的媳婦,人長得可水靈了。來,快跟大祭司問好?!?/br> 大祭司臉猛地一僵。 強忍著嘴角的抽搐,口吐芬芳的沖動,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直勾勾的看向眼前那一對,渾身都散發(fā)著恩愛酸臭氣息的新婚夫妻。 那新媳婦似乎有些害羞,臉紅的像個蘋果。 她丈夫自然而然的牽住她的手,先柔聲細語的安撫一番,再把視線投向他。 “問祭司好,我妻子有幾分羞澀,還望祭司大人不記小人過?!?/br> 祭司目光狠狠的在兩人相攜的雙手上盯了幾眼,鼻子里噴出一道熱氣。 強忍著罵人的沖動,僵硬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那背影,莫名的流露出幾分蕭瑟。 奧~那是單身狗的凄涼啊~ * 掌門教訓(xùn)完那些個兔崽子,背著手,端著長輩的威嚴,往回走。 等到回到他庭院外,站在大門前,板板正正的理了理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 將那令無數(shù)弟子魂飛魄散的戒尺,隨手丟到旁邊的草叢里。 推開門的動作,下意識放輕了力氣。 可匆匆的腳步,哪還有半分在弟子面前的威重。 “娘子,我回來了?!?/br> “隔著這么遠,我都聽到了孩子們的慘叫,你又懲戒他們了罷?” 正在修剪花枝的女子聞言回過頭來,一雙含情目,兩彎柳葉眉,身段窈窕,體格勻稱纖美。 要是瑜笙在這,定然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女子的面容與她竟然有幾分的相似。 被心愛的女人嗔了兩眼,掌門只覺渾身舒暢。 傲嬌的仰著下巴,孩子似的哼了一聲。 “那都是他們不成器,連早課都遲到,日后如何能成大器?” 嬌美的女子嘴角含著笑,微搖搖頭。 半響,額首微臻,一雙桃花眼竟蒙上了幾層水汽。 掌門心疼的不行,自是上前將女人摟在懷里,柔聲安撫。 “笙笙……笙笙她可還好?” 掌門面上浮現(xiàn)一層凝重,在女人背上輕撫了兩下。 目光一轉(zhuǎn),安慰:“改日……我?guī)阃低档囊娝幻?,只要不被她發(fā)現(xiàn),應(yīng)當是可以的……” 兩位年過半百的父母,相靠在一起,目光齊齊的望向蓮花榭的方向。 四目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