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團(tuán)寵奶包小師叔vs溫潤如玉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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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后來呢!” 新入門的小弟子用著稚嫩清脆的嗓音急切的催促著,心里滿滿都是對偶像事跡的期待。 師兄無奈的睨了一眼排排坐的小蘿卜頭,目光投向遠(yuǎn)方起伏的山脈,聲音中還能透出當(dāng)年那場激烈大戰(zhàn)的余韻。 “后來當(dāng)然是大師兄勝了!他在對方利劍刺來的那一刻,竟然在擂臺上提升了境界?!?/br> “哇嗚?!?/br> 新弟子們露出崇拜敬佩的神情,不可置信的驚嘆出聲。 連他們都知道,境界的晉升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不少人終其一生止步不前。 而大師兄竟然在這種危急存亡之刻突破了瓶頸,且安然無恙,邁入金丹修為,果然是傳說中的曠世之才。 “大師兄既然勝了,那為什么沒有拜入師叔祖門下呢?” 看著小蘿卜頭滿臉天真,童言無忌。 師兄“刷”得一下打開折扇,搖頭晃腦,“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好了好了,你們該上早課了?!?/br> “切~師兄又賣關(guān)子,故意誆我們?!?/br> 看著小蘿卜頭們蹦蹦跳跳離開的身影,他搖頭失笑。 這可不是他誆人。 實在是…… 當(dāng)年的事情他也不知啊。 在戰(zhàn)斗中晉升修為,多么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走火入魔的下場。 大師兄打完了兇險萬分的戰(zhàn)斗,身上的白衣徹底成了“血衣”,血水順著衣擺蜿蜒而下。 可他跪立的背脊緊繃又堅毅,因著細(xì)不可查的緊張,向來穩(wěn)重的聲音都仿佛壓抑著什么噴薄的情緒。 沈君清要拜瑜笙為師。 可掌門只淡淡留下一句“隨我來”,就揮揮衣袖離開,沒帶走一片云彩。 除了兩位當(dāng)事人,沒有人知道那日大殿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掌門對沈君清說了什么話,亦或者是沈君清答應(yīng)了什么條件…… 傳言沈君清踏出殿門的那一刻,臉色比他們?nèi)f劍宗最高山脈上,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還要白,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好在被聞訊趕來的小師叔接了個滿懷。 小師叔用單薄瘦弱的小身板,將其一把抗在肩膀上,宛如一個扛著一個木得感情的大麻袋。 身高腿長的沈君清始終腳尖觸地,就這么被拖著拽著,回了蓮花榭,只剩下地上一道長長的痕跡…… 沒有如愿成為小師叔的首徒,反倒成了萬劍宗的大師兄。 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往事如煙暫且不提。 陽光從窗欞外投射進(jìn)來,投入到小姑娘的杏眼中,交織出璨爛的光華,她的睫毛又長又翹,震顫著如同蝶翼一般。 她站在書桌前,面容嚴(yán)肅,單手持握毛筆。 只見她落筆如有神助,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 宛如書法大家,筆走龍蛇,轉(zhuǎn)瞬間就完成了一副蓋世之作! 收勢,置筆。 半響,輕嘆一聲,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翠湊近了看去,只見純白的宣紙上,一個諾大的字體躍然紙上。 樸實無華又暗藏乾坤。 只是這字意——“餓”? “小師叔,要不我給你做最喜歡的荷葉雞?” 小姑娘雙眸一亮,轉(zhuǎn)瞬又黯淡下去。 搖搖頭,蔫噠噠的,“唔,還是不要了?!?/br> 其實她早已經(jīng)辟谷,不吃飯對身體也沒有絲毫損害。 只是她總覺得嘴里少了點什么東西,再加上被沈君清這幾年照顧的太好,胃口被養(yǎng)刁了。 小姑娘小巧的鼻尖抽了抽,小手捧著下巴,視線投向窗外。 “沈君清……你怎么還不回來呀?!?/br> 她這副小模樣實在惹人憐愛,小翠心疼的不行,安慰道。 “大師兄帶隊下山歷練,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的。要不,您再給他寫封信?” 瑜笙懶得再寫信,完全打不起精神來。 濃密的睫毛微垂,視線一轉(zhuǎn),落在桌面上。 “喏,就把那張給他吧?!?/br> 流明峰山腳下。 一群白衣弟子御劍飛行到此處,正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處,稍作休整。 他們此行的任務(wù)頗重,被大師兄帶領(lǐng),來此處圍剿禍害一方的白毛綠眼貔貅。 雖說大部分弟子都是第一次下山歷練,對上的還是如此兇煞的魔物。 但是沒有人害怕。 有條不紊的檢查自己隨行的裝備,眾人將視線轉(zhuǎn)向正后方,眸中具是堅毅跟崇敬。 一長身玉立的男人立于參天古樹下,眉眼如畫,周圍繚繞的霧氣縈繞其周圍,漾出點點微光,如同誤落凡間的仙人。 只要他出現(xiàn),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他此時眼睫微垂,唇角上揚的弧度溫潤,注視著手中信箋的目光,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仿佛那不是簡單的信紙,而是一生的愛人。 一位弟子走上前,態(tài)度恭敬,“大師兄,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br> 沈君清收斂臉上的溫柔淺笑,換上一貫的溫潤淡然,“后隊變前隊,現(xiàn)在出發(fā)?!?/br> 他小心翼翼的將宣紙折疊起來,腦海中不自覺浮現(xiàn)小姑娘嘟著嘴巴,捧著軟乎乎小肚皮的模樣。 如同每一封書信一樣,宣紙被他妥帖放進(jìn)儲物袋中,放進(jìn)懷里,最貼近心臟的地方。 他儲物袋的內(nèi)置空間很大,但是里面的東西不是厲害的法器,更不是救命的符篆。 而是一些生活日常物品,也可以說是無用之物。 有舊衣裙、手帕、話本,無一例外,全都是小師叔用過的東西,或者是丟棄之物。 大部分都被他撿了回來,細(xì)致妥帖的放好。 每日嗅聞著上面的清香,他才能安然入睡。 感受著心口處異樣的觸感,他心底狂涌的想念才堪堪得到安撫。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那種恨不得下一秒鐘就能見到她的念頭愈發(fā)強(qiáng)烈。 夙影看著那龍飛鳳舞的一個大字,搖頭失笑。 半響又長吁短嘆,“你出來這么多日,獨留那女娃娃一人在家,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臭小子,你也真忍心!” 他說的沈君清又何嘗不擔(dān)憂。 下山的這幾日,他生怕小姑娘受什么委屈。 日日遭受折磨。 要不是小師叔的生日要到了,而她那天恰好提了一句,想要個圍脖。 他目光落在前方的萬劍宗弟子,眸底略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冷漠。 他又何必離開她,帶著一群天真的小朋友外出歷練? 說他冷心也好,薄幸也罷。 他的心不大,只能容納一個人。 什么人人稱頌的大師兄,如果可以,他寧可帶著他的小師叔遠(yuǎn)走高飛。 可他知道不可以。 因為他的小師叔心里不止有他,還有許多人。 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可回應(yīng)前方弟子的催促時,又是一如既往的清風(fēng)朗月。 “這就過去。” 幾日后,修仙界穿出一個大消息。 流云峰里白毛綠眼貔貅的巢xue被破了。 作為實力強(qiáng)悍的四階魔獸,綠眼貔貅實力強(qiáng)悍,且又是群居生活,報復(fù)心極強(qiáng),一旦不小心招惹到這種魔物,下場十分凄慘。 因此,近幾年葬身之口的修仙者不知凡幾。 為禍一方,乃是眾人恨之牙癢的禍患。 不少人都想將這一大患除盡,然而都以失敗而告終。 漸漸的,流云峰也就成了一塊禁地。 聽說這次帶隊剿滅的人是沈君清? 他當(dāng)先一人,深入腹地,絞殺了大部分魔物。 眾人驚嘆之余,沈君清的名號又再次揚名。 什么? 你說你不知道沈君清是誰? 那你可就過時了! 他可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當(dāng)之無愧的修煉天才,而且為人寬厚溫潤,瓊枝玉樹,翩翩少年郎啊! 聽到外界對沈君清的評價如此之高,瑜笙高興的不得了。 與有榮焉啊,有木有! 比她揚名立萬還要開心。 她蹦蹦跳跳的跑去掌門大叔面前炫耀,把他好一頓夸。 對著人家?guī)煾傅拿?,張口閉口我家沈君清怎樣乖巧,如何溫良。 連掌門都聽不下去了,吹胡子瞪眼睛的將人轟了出去。 差點被門擠到挺翹的鼻尖,瑜笙心有余悸的搓搓臉,也不生氣,轉(zhuǎn)頭又笑嘻嘻的跑去找小翠。 沈君清應(yīng)該快要回山了。 該去把他的房間打掃一下。 不過……一絲絲隱憂從心底深處傳上來。 不對勁啊。 反派怎么拿了男主的劇本? 此時,正被很多人稱贊的沈君清正站在滿地貔貅的尸首面前,目光深沉。 小弟子極有眼色的上前,掏出火折子就要一把火點著。 “此行剿滅魔獸一事,大家都出力頗多,等回到了宗門,我會如實報給掌門,為你們申請嘉獎。 忙活了一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來處理?!?/br> 他只是按照一貫的人設(shè)說點客套話,沒成想那弟子眼眶一濕,一行眼淚當(dāng)即落了下來。 “大師兄你太好了,明明你出力最多,還把功勞都推到我們頭上。我回去一定跟俺娘說,讓她給你立個長生牌接受供奉?!?/br> 他邊擦著眼淚,邊往外走。 沈君清眸光復(fù)雜。 他只是嫌棄他笨手笨腳,會弄臟送給小師叔的禮物,長生牌位,什么鬼? “剩下的再給她做個地毯?!?/br> 他精心挑選了一百張皮毛,這才滿意的罷手。 可憐的貔貅,直到死恐怕都不知道,只是因為皮毛長得太過舒適,方才被某人盯上,導(dǎo)致滅了滿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