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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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疲憊的感覺襲來,讓湛詔的意識一點點模糊。 他要死了嗎。 這是湛詔此刻唯一的想法。 不然,為什么會這么痛。 可是,為什么這么不甘心呢。 腦海中,閃過的是一張張高高在上的嘴臉。 耳邊回蕩著他們諷刺自己的刺耳言語。 一句句廢物,野種,垃圾,臭蟲環(huán)繞在耳邊。 曾經過著的那連狗都不如的生活宛若變成了畫面,一幀一幕放映在他的眼前。 提醒著湛詔,他曾經的那19年,過的是怎樣不堪的人生。 可是,那又怎樣呢。 自己,不是要死了嗎。 就算不甘,又有什么用。 反正,自己不過是一個廢物。 再怎么努力,也只是被起勁。 死了之后,應該就不會被欺負了吧。 不用過著如此窩囊的生活。 不用每天拼盡全力生存。 反正,也沒有人會為自己難過吧。 這樣的想法不過剛剛一出,卻硬生生被一道聲音按捺下去。 “詔兒,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哦,奶娘不能再陪你了,不過,你要記住,我們愛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嗎?!?/br> 那時,他不過還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幼童,奶媽躺在稻草上,眼神不舍無奈的看著自己,聲音虛弱,身姿瘦弱枯槁,卻難掩那讓他如今都倍感貪戀的溫柔。 意識逐漸飄遠,湛詔的神色更加困頓模糊,思維都忍不住發(fā)散。 那時候,他說了什么呢。 哦,對了,他似乎點了點頭,同意了。 哭著說,“詔兒會的,會好好的活下去,變得很強很強,不被人欺負。” 那時帶著哭腔的聲音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劈開湛詔此刻的混沌,讓原本混沌不清醒的的意識猛的清醒。 不行,他不能就這么放棄。 他一定要活下來。 他答應過奶娘的。 活下去,變強。 然后,打倒那群欺負自己的人。 把他們踩在腳底下。 成為一個強者,好好的活下去。 不再被欺負。 把自己的命運緊緊握在手里。 如今他有了機緣,不再是什么也沒有的人, 只要把這個機緣里的東西拿出去,當了,換了錢,他一定能找到改變他體質的藥物。 一定可以的。 …… 寫到這里,元月停頓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因為久坐而有些酸痛的肩膀。 看著上面自己拼命打出來六千個字,嘆了口氣,只覺得當一個打工人太難了。 不想碼字,不想工作,只想躺平當一條快樂的咸魚。 想是這樣想,元月卻深知,這種事情想想就得了,夢里啥都有。 打工人不打工,怎么能叫打工人呢。 從抽屜里翻出自己新買的按摩儀,插上電,輕輕放在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上,打開。 輕輕的震動在酸痛的肩上,讓元月舒服的喟嘆一聲。 許久,元月才像是被充電了一般,勉強把最后一行字也打了上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湛詔身上的劇痛漸漸褪去,只覺得渾身上下充盈著一陣暖意。 整個身體就像是泡在了溫泉里面,暖洋洋的,讓湛詔原本緊繃的神經忍不住放松。 那死死咬住下唇的力道漸漸松懈,意識也因為此刻暫時的舒適漸漸放松下來。 可是,這一放松,疲憊就像是打開了閘的水,瘋狂涌出。 讓湛詔原本就混沌,勉強堅持清醒的意識,再也堅持不住,徹底的昏死過去。 昏死過去的湛詔并不知道,自己那受傷流血的傷口此刻正以極快的速度結痂,愈合,直至連傷痕也看不見。 身體更是被道道乳白色的斗氣緊緊纏裹包圍。 而若是有能力內視,就不難發(fā)現(xiàn),那先天注定的斗魂武魂,此刻卻奇跡般的在一個19歲的少年人身上一點點長成。] 寫完這些,元月輕吐出一口濁氣。 今天的份,終于寫完了。 可累死她了。 手酸的讓他有些不舒服,腰酸背痛的感覺更是讓她難以忍受。 站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愜意的瞇了瞇好看的眸子。 全身心放松的元月并不知道,此刻她的一舉一動,正被一人完完整整的盡收眼底。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小說中的男主角——湛詔。 看著眼前全然陌生的一幕,湛詔眼中的訝異迷茫藏也藏不住。 自己剛才,似乎完全的昏睡了過去。 怎么一睜眼就來到了這里。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湛詔的心中都忍不住打起了小鼓。 內心一向強大的湛詔怔愣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很快的回過神來,心中忍不住思量,是不是又遇到了一個機緣。 上次是功法丹藥,這次,會是什么。 下意識的大量四周,把這不算大卻擺的滿滿當當?shù)奈葑颖M收眼底。 這一次的機緣,看著似乎跟剛才的那個大不相同。 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的機緣。 看著不遠處,一張奇怪椅子旁邊,一身奇裝異服的女子,湛詔木然的眸子中流光溢彩,心中盡是思量探究。 一雙眸子上上下下,極其認真的打量不遠處動作怪異的少女,眸子深處,是極致的探究欲望。 女孩的年齡看著并不大,以他之見,最大不過剛剛及笄之年的樣子。 披頭散發(fā),一頭比男子還短的頭發(fā)未經打理,是他們那邊女子在閨房中才會有的模樣。 面對這個對于他來說極其陌生的地方,女孩卻沒有半分不適表情,顯然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思及此,湛詔的眸光轉了轉,木然的視線森森,更加認真的打量起女孩的模樣。 不止這地方怪異,大都是他未曾見聞的,這女孩身上的衣服,也是他見所未見的。 只見,少女身上所穿的,并不同于他身上的粗布麻衣,也不是湛家其他公子小姐所穿的絲綢衣服。 反而是一種看不出款式版型,從未見過的衣服款型,身上的布料,也是在京城之中從未見過的。 女孩一身服裝,衣褲分開,白色的服裝上,印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在告訴湛詔此刻的異樣。 真要說,對比于整個房間,女孩身上奇怪地方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 湛詔的目光輕移,陰鷙不帶情緒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