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被掩蓋住的心思
書迷正在閱讀:婚愛不易、圣主不要吖、雙寶出擊:撿個爹地來溜溜、和前夫離婚后我轉(zhuǎn)運了、重生婚寵:老公,請多指教、愛情,我不配擁有、大唐好男人、至尊神體、前妻彪悍惹不起、玄幻之我有滿級仙帝賬號
景紹言的眸光冷炙了一下,他握住手機的手有一些顫抖。 他把手機遞還給了景玉的手上。 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起,一雙黑曜的眸子泛起了紅色的火光。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景紹言的語氣有些冷沉,森然的聲線幾乎要冰結(jié)。 他強力壓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憤懣與壓抑。 景玉長嘆了一口氣,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的同情的感覺。 他輕吸了吸鼻子道,“你還記得當(dāng)初你下山之后就找不見秦依依了嗎?” 景玉的墨眸閃動了一下,開始追尋著兩年前的事情。 他是秦依依最親近的男閨蜜,可以說對她的事情是了如指掌的。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清楚在秦依依的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了。 景紹言的黑眸里閃過一道精光,他詫異的顰了顰眉,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那是秦依依第一次失蹤,秦依依在山上明明答應(yīng)的好好的,等他下山兩個人就在一起,過著閑云野鶴一般的日子。 可是秦依依卻突然爽約了,景紹言為此還找了她好一陣子。 這也是讓景紹言討厭她的原因之一,總是莫名奇妙的就失蹤,然后又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給他一個擁抱,仿佛把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一樣。 景紹言的雙手交叉環(huán)抱在胸前,嘴角輕瞥了一下,冷哼一聲道,“失蹤不就是那女人最愛玩了的把戲嘛?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景紹言的眸子里面充滿了不屑與戲謔之情仿佛很看不起她一般。 景玉咬了咬唇,露出了皓月般的牙齒。 他接著道,“她的確知道自己沒有得艾滋病之后欣喜若狂,也怕再見到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于是跑到了美國躲避了一段時間?!?/br> 景紹言的臉上涌現(xiàn)一抹不悅之色,景紹言最喜歡有什么話當(dāng)面說清楚,這種遮遮掩掩的態(tài)度是最不受他待見的。 景玉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他對秦依依朝思暮想,結(jié)果秦依依反倒是那種置之不理的感覺,這對他的尊嚴有點挑釁。 景玉的墨眸輕瞥了一眼景紹言,好像觀察道了景紹言的臉色不太好,趕緊接著道,“但是她并不知道那時候她肚子里就懷著洋洋的。過了幾個月去醫(yī)院檢查才發(fā)現(xiàn)懷孕了,但是她不想把孩子打掉,想讓這個鮮活的小生命在陽光底下出生。于是冒著當(dāng)單親母親的風(fēng)險把洋洋生了出來,也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張照片里的小孩子?!?/br> 景玉長舒了一口氣,他身為一個男人,當(dāng)然體會不到生孩子的痛苦。 更想想不到秦依依在生下洋洋的時候背負了怎樣的壓力與痛苦。 孤身一人在美國,沒有任何人的照看。 她也只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平時連自己都照看不好,就要學(xué)會撫養(yǎng)一個小孩子了。 更重要的是街坊鄰居知道這件事情會怎么想,一定覺得她是那種隨便的人。 面對著身體的痛苦和心里的掙扎,真的不知道秦依依那段時間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 想到這里景玉的墨眸閃著淡淡的水光,對秦依依有一種莫名的心疼感。 “那她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呢?” 景紹言冷冷的說著,如果當(dāng)初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可能就沒有這以后得事情了。 景玉長嘆一口氣道,“你們兩個之間只是因為一夜情,根本沒有過多的感情交流,你讓她怎么信任你?況且以你們景家的勢力,會安心的把景家的血脈放在她的身邊?她把孩子藏起來才是對洋洋和她最好的保護,她就想好好的當(dāng)一個母親,根本管不了這么多?!?/br> 景玉搖了搖頭,他能體會秦依依的心情。洋洋畢竟是她十月懷胎得來的孩子,對她來說就是她心里的一塊rou,他怎么舍得就這樣的拱手讓人? “所以呢?她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為什么又處心積慮的出現(xiàn)在我的身旁?她就一輩子待在美國不好嘛?” 景紹言的情緒有些激動,就連說話的音量都放大了好幾倍。 他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著,臉上寫滿了不悅。 他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緊緊的攥著,嘴角殘存不住的怒意。 既然想要相安無事,那就不要這樣一直招惹他,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景玉有些心累,他清了清嗓子,朝書桌的旁邊挪動了兩步。 “你以為她不想這樣做嗎?但是洋洋的身上有一個致命的缺陷,讓她不得不回到你身邊,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之中?!?/br> 景玉的嘴角微微抽搐著。 “你這是什么意思?” 景紹言的眉頭緊緊的蹙起,黑曜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景玉的話成功引起了景紹言的注意。 “洋洋的身上有白血病,這對秦依依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br> 景玉的語氣有一些沉重。 秦依依當(dāng)時得知洋洋的病狂的時候也有一種從云端迅速跌落到谷底的感覺,一切發(fā)生的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讓她沒有絲毫的準備。 “你說什么?” 景紹言的黑眸閃動了一下,語氣中充滿著不可思議。 他曾經(jīng)對這些病也很有了解,向白血病若是發(fā)生在新生嬰兒的身上,治愈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白血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孩子現(xiàn)在如何?” 景紹言的嗓音低沉,充滿著淡淡的擔(dān)憂之情。 “你也知道,可行而知依依知道這件事情該有多么的絕望,她對洋洋的愛,讓她用生命做代價她也毫無怨言。她探訪了很多醫(yī)生,最終只有一絲希望,就是用洋洋的血親的血才有可能治愈?!?/br> 景玉的眉頭微微蹙起,特意把血親兩個字給加重了音量。 景紹言的垂眸不語,好像想到了什么的樣子。 景玉接著道,“所以,她才被逼的回到了c市,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br> 景紹言咽了口唾沫,過往的畫面一幀一幀的浮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景紹言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那個時候秦依依總是在他的面前,想方設(shè)法的潛入他的房間,想跟她發(fā)生點什么事情,越來打的都是這個主意。 景紹言那時候還以為秦依依是一個有些放蕩不羈的女人,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 “她那時候明明已經(jīng)跟我訂婚了,完全可以跟我結(jié)婚,然后把洋洋的事情坦白,現(xiàn)在鬧成這樣,也完全是她咎由自取?!?/br> 景紹言的聲音有一些冷淡,仿佛在責(zé)怪秦依依為什么不能堅定信念留在自己身邊。 這樣兩個人都能過想象中的生活,又何必要兜這么大一個圈子呢? 景玉聽到景紹言的話,墨眸里泛起了一絲的怒意。 他朝景紹言走近了兩步道,“你覺得洋洋在醫(yī)院里每天過得那么痛苦,她還有心思在這里跟你訂婚嗎?!能救洋洋的只有新生兒的臍帶血,可是你呢?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會一味的責(zé)怪她,你知道這么做依依會有多傷心嗎?!” 景玉的說話分貝放得很大,仿佛是在替秦依依宣泄怒火。 身為秦依依的最佳男閨蜜,而不是景紹言的堂弟。 他也有這個權(quán)利去為自己的朋友去鳴不平,秦依依背后那些自己下咽的苦楚,也應(yīng)該讓景紹言知道。 “我……” 曾經(jīng)高高在上,超級尊貴的景紹言,被景玉懟得說不出話來。 的確,他并沒有什么解釋的理由,也不知道該從和解釋。 “你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就算了,依依挺著個孕肚還被宋珍珍給誣陷,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還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依依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那個宋珍珍計較,可是這次呢?就連她的父親也被構(gòu)陷了!” 秦依依心里的苦水全被景玉這樣一股腦的給說出來了。 他好像一說就停不下來的感覺一樣,臉上充滿著憤慨。 “她并不是不愛沐沐,也更不是狠心。她為了洋洋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是你真的就不讓她看孩子一眼,有時候她在辦公室里午休的時候,我都能看到她在睡夢之中念叨著沐沐的名字?!?/br> 景紹言的眉頭緊緊的蹙起,這一大堆的事情,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曾經(jīng)他把秦依依想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結(jié)果聽到了這些事情,他以前的那些好像都是癔想。 景紹言楞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秦依依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讓她太心寒了。 景紹言攥緊了手,搭在景玉的臉上,黑眸里閃著怒火。 他狠狠地搖晃著景玉的身體,嘴角微微顫抖著道,“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他狠狠地咬著唇,一向禁欲的景紹言,也完全壓抑不住心里的情緒了。 他只想趕快找到秦依依把她帶會到自己呢身邊,盡可能的去彌補他以前做的那些錯事。 “若不是我看不下去你袖手旁觀,對她冷嘲熱諷的樣子,這個秘密我永遠都不會說的,你就一直這樣對她誤會下去吧?!?/br> 景玉冷冷的笑著,也不知道該拿景紹言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