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傅家就是家
溫晚不傻,溫建良當(dāng)初為了攀上傅家,自作主張的導(dǎo)演了一出包辦婚姻的戲碼,現(xiàn)在居然說出這番話,再加上今天在公司小李和傅斯寒的對話,她不難想到這一切跟葉詩柔有關(guān)。 果然,一聽到她這樣說,溫建良臉色變了變,旋即便恢復(fù)了自然:“什么葉詩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見他裝傻,溫晚正不知道該怎么辦之時,傅斯寒淬了冰似的聲音響起:“三天前,葉詩柔以得利的名義給溫氏注入一筆資金,又簽下了項目合約,溫總還有什么可說的?” 沒想到傅斯寒這么快就查到自己和葉詩柔勾結(jié),溫建良的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溫氏和得利是正常合作,這證明不了什么。” 就算溫建良不承認(rèn),葉詩柔的手段傅斯寒是知道一二的,便也懶得再跟他廢話:“晚晚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如果有任何想對她,對我們的孩子不利,別說一個溫氏,就算再加上一個得利,也不夠我玩的?!?/br> 男人擲地有聲,仿佛一把利刃般,輕易的便將溫建良強(qiáng)裝的淡定的摧毀。 溫晚被迫依偎在傅斯寒的胸懷中,感受著男人因說話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將她緊緊的包圍著。 在聽完傅斯寒的那番話時,溫建良已經(jīng)是面如土色了,半響只是囁嚅著唇道:“我也是為了晚晚好?!?/br> 為了她好? 如果真的是為了她好,當(dāng)初又怎么不顧她的意愿,安排她和傅斯寒的婚姻。 溫晚心中冷笑,從男人懷中掙脫開來,站直了身體:“溫建良你捫心自問,從我母親去世,你真的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zé)任嗎?” 不知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事,還是因為其他,之間溫建良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臉色瞬間僵住:“我……” 一旁的謝蘭芝見氣氛僵持,只好笑呵呵的上前試圖打破尷尬:“晚晚瞧你說的,不管怎樣我們也是一家人,你們還沒吃晚餐吧,不如我們一起坐下來吃個晚餐,再好好說說。” 看著謝蘭芝臉上殷切的笑容,溫晚不由得想起了母親去世后,謝蘭芝登堂入室將她趕出溫家的畫面,胃部一陣翻騰,下意識往洗手間跑去。 自從農(nóng)場回來以后,她一直都沒有再吐過,只是謝蘭芝虛偽的嘴臉著實惡心到她了。 “不必了?!备邓购粗鴾赝眭咱劦纳碛?,眸色一緊,快步跟到了洗手間。 這邊,溫晚鞠了兩捧水,簡單的漱了一下口,那股惡心感才稍稍被壓了下去。 看著鏡子里臉色蒼白的自己,伴隨著心痛,眼神也不自覺的恍惚起來。 她的親生父親,為了利益,一次次不擇手段算計她,這讓她如何不心痛。 突然,肩膀一熱,緊接著熟悉的淡香水味忽然侵襲而來,溫晚眼神稍稍有了焦距,看著鏡子里從后面擁住她的傅斯寒,喃喃開口:“傅斯寒,我們回去好不好。” “好?!蹦腥它c頭,輕松的將她抱起。 走出洗手間,溫墨正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塊的手帕,像是要給溫晚,可看到傅斯寒抱著溫晚走出來,他的手縮了縮:“好好照顧我姐。” 這句話是對傅斯寒說的。 傅斯寒的視線在溫墨身上停留了兩秒,最后只淡淡的點頭,便直接抱著溫晚走出了文件。 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凝重,溫晚歪頭靠著車窗,看著眼前偌大的別墅,神情有些怔忪。 她曾經(jīng)的所有開心的,和母親有關(guān)的回憶都在這里了。 可經(jīng)過今晚的種種,她才明白,對于溫建良來說,她不過就是他博取利益的一枚棋子。 “傅斯寒。”車子開始啟動,溫晚忽然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傅斯寒:“我以后都沒有家了?!?/br> 她的聲音嬌軟又帶著無助,像是一只迷路的小狐貍般,收起了偽裝的爪牙,就這樣無辜的看著傅斯寒。 莫名的,傅斯寒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長臂一伸,將小小的她輕易攬入懷中,一字一句鄭重其事道:“以后傅家就是你的家。” “唔……”溫晚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不過多時,她便靠著男人溫暖的懷抱迷糊的睡了過去。 等車到了傅公館,溫晚還是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傅斯寒只好抱著溫晚走了進(jìn)去。 沈意秋早就布置好了晚餐,左等右等也沒有見溫晚和傅斯寒回來,正想著等傅斯寒回來要好好說教一番,門邊便傳來了動靜。 “晚晚這是怎么了?”見是傅斯寒抱著溫晚回來,沈意秋擔(dān)憂的上了前。 “睡著了?!备邓购院喴赓W道。 “那快抱上去讓晚晚好好睡著,我去用餐盒把晚餐裝一些起來放進(jìn)保溫箱,晚點晚晚餓了,正好就可以吃?!鄙蛞馇镎f著,便去餐廳忙了起來。 傅斯寒點點頭,抱著溫晚便上了樓。 房間里,傅斯寒輕柔的將溫晚放下,正好電話響了起來,他只好迅速接起,捂著話筒外面走去。 “總裁,您讓我調(diào)查關(guān)于少夫人母親事,現(xiàn)在有些眉目了?!彪娫捠切±畲騺淼?,剛剛在車?yán)镱櫦暗綔赝頉]有說,眼下只好通過電話的方式:“當(dāng)年給少夫人母親主治的醫(yī)生聲稱去了國外,但我們的人調(diào)查到他一直都躲在海城。” “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繼續(xù)查。”傅斯寒一向謹(jǐn)慎,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算把那個醫(yī)生幫到面前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小李答了是后,傅斯寒便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溫晚正睡眼朦朧的站在他的身后。 看著才睡醒后的慵懶模樣,傅斯寒唇畔不禁勾起一絲笑意:“睡醒了?一起下去吃飯吧。” 溫晚點點頭,跟著傅斯寒一起下了樓。 沈意秋還在準(zhǔn)備給溫晚預(yù)留些食物,見她已經(jīng)醒了,不由得嗔怪傅斯寒道:“臭小子,是不是你把晚晚給吵醒了?” “不是他……”溫晚忙不迭為傅斯寒辯解:“是我自己醒了的?!?/br> “你現(xiàn)在懷著孕,是該多休息的?!鄙蛞馇镄呛堑膰诟赖溃骸耙牢铱矗院笸硗砟氵€是在家吧,斯寒在公司忙,總有顧不上你的時候。” 既然奶奶已經(jīng)說了,溫晚只好應(yīng)了下來,反正她也算是明白了,不管在哪她都像是個犯人一樣被監(jiān)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