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別離開我
溫晚最后帶著小顧去附近赫赫有名的飯店去吃了海鮮。 兩個人水足飯飽以后分道揚鑣,溫晚面上的笑容才褪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想起了葉東旭說的那番話,就算是一個人再無厘頭,也不可能說些空xue來風的事情來糊弄人。 溫晚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在手機上輸入了那串熟爛于心的號碼撥了過去。 嘟聲響起后,電話被很快的接通了。 傅斯寒一貫冷冽的聲音從聽筒里清楚的傳來,“喂?” 一個簡單的單音節(jié),聽起來卻似乎有些不悅,溫晚怔了怔,才開口,“傅斯寒,你在忙嗎?” 電話對面的人似乎頓了頓,像是才聽出來自己接的是誰的電話似的,生硬地語氣稍緩了幾分,“嗯,還在加班…你呢?講座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沒想到他對自己的行動竟然了若指掌,那一瞬間溫晚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是怎么,就仿佛突然卸去了重擔,她有些失笑,“傅先生,您難不成還是在我的身邊安了個監(jiān)控不成?!?/br> 傅斯寒不置與否,說的理所應當,“你是我的傅太太,我自然要對你格外關(guān)注?!?/br> 明明就是將她的動向查的明明白白的,卻被他說的這樣好聽,溫晚佯裝不滿意,“我覺得這樣不公平,憑什么我在傅先生跟前這么透明?而我卻對傅先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我也想時刻都掌握你的信息…” 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傅斯寒的心里,他驟然不語,卻沉沉的笑了一聲。 半晌,才緩緩的說了一句,“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親自看著我。” 分明是兩個人之間的玩笑話,可是這聲音鉆入耳廓時,溫晚竟站在街頭旁若無人的愣住了。 胸腔里的心臟不合時宜的漏跳了兩拍,她想這些要是傅斯寒內(nèi)心里真正的想法該有多好。 溫晚忍不住吐槽,“傅先生說笑了,我們一個在總部,一個在分部,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哪能天天處在一塊呢?” 對于她的話,傅斯寒倒是沒有反駁什么,只是毫無預兆的岔開了話題,“傅太太今天是不是有些奇怪?!?/br> 溫晚的心驀然一停頓,“有嗎,我哪里奇怪了?” 傅斯寒道,“平日里你想了解我的動向一般都會直接問司機,今天怎么想著親自打電話過來?” 溫晚被噎的一愣,沒想到連她這點細枝末節(jié)的事傅斯寒都一清二楚,她想瞞點他什么事會不會太難了? 而且傅斯寒的腦回路一向都是異于常人。 想了想,溫晚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今天在講座上遇到了葉東旭,他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傅斯寒呼吸微頓,沒有應聲,顯然是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正好司機這時將車取了過來,溫晚彎腰鉆進了車里,吊了一會兒傅斯寒的胃口,才繼續(xù)道,“他以為我要去找你…說你這會兒可能不太方便…但我細問以后,他又跟我說他是開玩笑的?!?/br> 傅斯寒嗓音悄然低了兩度,“他是這么跟你說的?” 溫晚點了點頭,聽他又是道,“所以傅太太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溫晚一怔,一時分辨不出他這語氣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能試探的道,“那我當然要驗證一下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萬一你背著我在外面私會什么小情人…” 溫晚后半句不知怎么的就脫口而出了,說完之后,她自己都忍不住臉紅。 傅斯寒似笑非笑,“萬一是真的,傅太太打算怎么處置我?” 溫晚立刻佯裝兇神惡煞,“萬一是真的,我就立馬跟你一拍兩散!” 傅斯寒道,“那就請傅太太務必親自將我盯住?!?/br> 溫晚被他幾句話哄的樂不可支,兩個人電話打著,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很久。 等溫晚回過神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司機已經(jīng)把車開回了傅公館。 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耽誤了傅斯寒的不少時間,明明他在加班,她卻一直扯著他講電話。 “你還是趕快忙工作吧,早點忙完早點回來,有什么事等你回來我們再說?!?/br> 傅斯寒沒再堅持,應了一句好,兩個人才干脆的結(jié)束了通話。 只是這一次,傅斯寒加班的時間似乎有點久。 溫晚回到傅公館,洗過澡也吃過了晚飯,等到天都黑透了,傅斯寒也沒有回來。 她一個人裹著睡袍看著電視里面的財經(jīng)新聞,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夜半三更的時候,只感受到一股清晰的涼氣在周遭來回亂竄。 似乎有一雙冰涼的手掌鉆進了睡袍,肆無忌憚的熨帖著她的肌膚。 溫晚因為這溫度,瞌睡蟲頃刻就沒了大半。 她迷迷糊糊睜開朦朧的眸子,才看清傅斯寒不知何時回來了。 他炙熱的吻一個又一個散落在她的頸邊。 溫晚被他擾的脖子發(fā)癢,連忙向后躲去,伸手去擋他,“傅斯寒,你別鬧?!?/br> 彼時臥室里只開著助眠的壁燈,光線有些昏暗,襯的傅斯寒眼底的眸光卻晦澀無比。 傅斯寒并未因為溫晚的制止而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一言不發(fā)的將她吻了個遍,令她不知不覺卸去了一身的力氣,他才沙啞著嗓音開口,“晚晚…你也會像她一樣嗎?” 溫晚七葷八素,只記得模模糊糊是聽到了傅斯寒問了一句問題,但卻實在不懂什么含義,轉(zhuǎn)瞬便因為他鋪天蓋地席卷來的情潮而淹沒,對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凈。 一整晚過后,溫晚唯一記得的就是,從頭至尾,傅斯寒的情緒似乎都有些不對勁,一言不發(fā)的樣子有些低迷,與平時大不相同。 但究竟是哪里不同,溫晚又不得而知。 兩個人精疲力竭半夢半醒間,身旁的男人傳來一聲低低的囈語,“詩柔…” 溫晚原本連意識都所剩無幾,聽到這個聲音,卻猛然驚醒一般,驚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沉睡的俊容。 她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傅斯寒似乎是在叫了誰的名字? “傅斯寒…你在叫誰?”溫晚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的肩膀,血液不知為何都微微有些凝固。 傅斯寒眼也未睜,手臂卻本能的將溫晚的腰肢攬的更緊了一些。 “晚晚?!彼脸恋牡?,“…別離開我…” 他說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嗓音寡淡,毫無情緒,與平素幾乎別無二致。 可溫晚卻不知為何從中讀出了一種nongnong的酸楚,仿佛這個一向無所不能的強大男人,此刻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不堪的人。 溫晚忍不住抬起手來回抱住男人的肩膀。 軟著嗓音輕聲安慰,“我答應你…不離開你…” 男人蹙著的眉心因此才得以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