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過問他的意見
溫晚對傅斯寒情緒的變化一無所知,心里還在想怎么感謝傅斯寒這次的幫助才顯得誠懇些。 結(jié)果傅斯寒卻率先開口問了一句,“他們今天,來找你做什么?!?/br> 這口吻平淡無奇,乍一聽就像是傅斯寒在跟她閑聊。 溫晚這會兒剛解一口氣,通體舒暢的很,也沒多想,于是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還能是做什么,找麻煩唄?謝蘭芝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溫晚垂下頭,看著自己隱隱還泛紅的手心,撇著嘴道,“如果我這次幫溫氏解除危機,就等同于是幫溫家解決掉了一個災(zāi)難性的問題,她估計是怕我事后借機踩到她的頭上!所以特地跑到醫(yī)院來演出戲給溫建良看,給我示威的…” 想了想,溫晚又若有所思,“其實我以前從來沒怎么跟溫建良解釋過這些,如果今天不是你和李助理,我身上可能又要多背一口黑鍋了…” 溫晚很感激有人維護她,但是同時又對溫建良失望的更加徹底。 今天,從溫建良的反應(yīng)就可以看的出來,溫建良以前是真的對謝蘭芝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嗎? 不,不是的,他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天平,溫建良很久以前,就在她和謝蘭芝之間選擇了謝蘭芝。 傅斯寒略微沉默了幾秒,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才又突然開口問道,“溫氏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幫?” 溫晚一愣,沒料到傅斯寒突然問道這個。 她情急之下只得含糊道,“我還沒想好…” 她不敢在傅斯寒面前說太大的謊…她感覺在傅斯寒那雙能洞悉一切得眼眸下,任何謊言都經(jīng)不起推敲。 然而,就在溫晚強作鎮(zhèn)定的時候,她的余光卻清晰的瞥見,傅斯寒潔白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她身旁的桌面上,拿起了那上面一個白色的藥瓶,藥瓶上面貼著的標簽還是手寫的,上面寫著溫晚看不懂的編號。 溫晚心中頓時大駭,那是林書給她的鎮(zhèn)痛藥??! 她拿回來以后沒想到會碰到謝蘭芝,于是就順手放在桌面上了,也沒想著及時收起來。 看著傅斯寒拿起藥瓶放在眼皮底下認真的看著,溫晚的心跳驟然加快,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說實話,她不確信傅斯寒會認得這個藥,可她心里偏偏就是有一種很不想的預(yù)感。 結(jié)果,她還沒想好怎么解釋這個出現(xiàn)在她這里的陌生藥瓶。 傅斯寒就不緊不慢的開口了,聲音沉靜,卻像是一下一下敲擊在人的胸口?!癮p-7105,國家研究院正在投入研究的藥物,用于麻痹跟止痛,但是對身體恢復(fù)有很大的副作用,所以還至今沒有發(fā)行…” 說完,他抬起眼眸,鷹隼一般的眸子里帶著令人無處遁形的深究,“溫晚,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跟林書要這種藥,是為了做什么?” 溫晚心頭猛地一顫,她完全料想不到傅斯寒竟然會對這個藥清楚到這種地步?。?/br> 她完全不知道要跟傅斯寒怎么解釋! 溫晚方寸大亂,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著,卻一直都是在做無用功,正思考著,面前已經(jīng)一片陰影罩了下來,是傅斯寒在逼近。 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極具壓迫感,令溫晚下意識就想要后退,不知不覺,溫晚的后背就貼在了冰冷的墻面上,溫晚退無可退,而前面就是傅斯寒已經(jīng)開始泛起冷意的一張臉。 溫晚恍惚間,似乎明白傅斯寒此刻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了… 他應(yīng)該是回來準備興師問罪的,只是巧合碰上了謝蘭芝和溫建良來找麻煩… 許久,溫晚才硬著頭皮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的笑道,“我就是,感覺最近肩膀痛的厲害,只是想單純找個能止痛的藥而已,沒想到林醫(yī)生給我的這個藥竟然這么有來頭…我來聽都沒聽說過…” “看來這個藥很稀有吧…改天我一定把這個藥還給林醫(yī)生…”溫晚越說聲音越是發(fā)虛。 因為兩個人距離這么近,她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傅斯寒周身的氣息在變化。 很冷很冷,冷到溫晚都禁不住牙齒打顫。 她忽然間,又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傅斯寒為什么會生這么大的氣。 “溫晚?!备邓购嚨亟辛艘宦曀拿?,聲音里夾雜著慍惱,他命令道,“抬起頭看我的眼睛話說?!?/br> 溫晚心想她是瘋了這個時候估計才能看傅斯寒的眼睛吧? 面對他那雙讓人倍有壓力的眼睛,誰還能說的出謊話來??? 可是傅斯寒這個時候偏就是一點調(diào)整的空隙都不給她,直接抬手捏住了溫晚的下巴。 迫的她不得不抬頭正面面對他。 對上傅斯寒的眸子以后,溫晚一時間又有些驚懼,因為傅斯寒的眼底此刻正洶涌著濃重的黑霧,看起來像是在竭力壓制著什么一般。 這畫面她曾見過,記得前不久,他從江峰手底下將她救下來時,似乎也是這樣一副可怕的表情… 傅斯寒眼底漫著森森寒意,“距離溫氏交工程款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周,這一周,你準備去哪里去籌錢?” “如果我沒猜錯,溫晚,你是想去參加賽車比賽吧?我記得剛跟你相識的時候,你就接觸過這些東西。” 見溫晚面色微變,一副完全被戳中心事無從辯駁的無力感。 傅斯寒眼眸一瞇,頃刻迸發(fā)出危險的氣息,“溫晚,就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吃了鎮(zhèn)痛的藥就想去賽場?你這是在玩命!你知道嗎?!” 他話語到最后,儼然變成了一聲怒喝。 溫晚被他沒有溫度的聲音,吼的驟然瑟縮了一下。 傅斯寒一字一句,全都正中紅心。 溫晚這才意識到想在傅斯寒面前說謊,蒙混過關(guān),根本不太可能。 就像現(xiàn)在,不僅被戳穿了,還換來了對方的震怒! 她知道傅斯寒是為了她考慮。 可是,溫晚能夠怎么辦呢? 她眼眶莫名有些發(fā)熱,避開傅斯寒的視線,不想將自己這種狼狽的無力感展現(xiàn)在人前,“可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什么辦法嗎?” 說著,又佯裝輕松,“其實你們都不用那么害怕的…我賽車技術(shù)真的還可以,只是擔心自己到時候扯到傷口,會因為疼痛而影響發(fā)揮而已?!?/br> 傅斯寒面容暈開陰冷,看著眼前不顧后果一味倔強的女人,一向寂靜無波的心湖,似乎卷起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他捏著溫晚下巴的手,驟然收緊力道,似有些怒不可遏,“你要去送死我不管你!但你這條命是救回來的!你想死是不是也得過問一下我的意見?” 嘩! 就像是被人兜頭潑下了一盆冰水,溫晚從頭到腳的寒,她瞪大了發(fā)紅的眼眶難以置信的看著傅斯寒,恍惚找不見聲音,“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