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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男生怎么能讓女生花錢,你趕緊收回去?!?/br> 叮鈴鈴鈴——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行吧,那之后請你喝奶茶,我先上課了,你也好好聽課知道嗎?」 景澄把手機塞進桌斗,沒再回這句話。 開學第一天,教科書還沒有全部發(fā)下來,所以任課的老師都是帶著復習之前的課程,順便熟悉班里的同學。 景澄看了看身邊,江淵沒有回來,他不自覺的想起剛才在走廊里說的話,皺了皺眉,咕噥了一句,“這人別是有什么大病吧……” 程野起身給江淵請了假,任課的老師看了看外邊的天氣,道:“最近天氣不太好,大家都穿厚點,要不然吃藥打針的多難受,還耽誤學習?!?/br> 底下的人紛紛附和。 景澄微微挑眉,江淵感冒了?他今天在走廊問那話不會是覺得是他傳染給他的吧,嘖,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天降正義? 講臺上任課老師那堪比催眠曲的講課聲響了起來,景澄往桌子上一趴,繼續(xù)補眠。 “報告。”江淵站在門口,手中拿了個塑料袋。 任課老師看了他一眼,關切道:“江淵快回座位吧,趕緊吃藥,不然明天開學典禮忙起來再嚴重了?!?/br> 江淵點了點頭然后提著藥回到了座位,不出意料的,景澄留給他那邊的還是一個后腦勺,程野轉(zhuǎn)頭沖他擠了擠眼睛,又看了看睡著的景澄。 少年搭在手肘的指關節(jié)上帶著深紅色的血痂,外圍還微微濕潤,顯然這么一點時間根本不夠皮膚自動愈合,因為淋了雨水,瞧起來還有感染的架勢。 江淵的手機震了一下。 程野:人能領你的情嘛 江淵看了他一眼:趁著今天還不收手機,好好跟它告別 程野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的表情。 程野:交手機這條校規(guī)絕對是所有校規(guī)中最反人類的一條 江淵不置可否,從袋子里拿出買的藥粉和紗布,端詳了景澄的手一會兒,撇去這礙眼的傷口,這雙手長得可真是又長又細,骨節(jié)分明,像一件上好的藝術品,相連的腕骨也顯得那樣精致。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江淵就是一介凡人,自然也不例外,更遑論他家中那些精致完美的藝術品他一收集就是一墻,也自然忍受不了上面落下礙眼的瑕疵,由此,他把現(xiàn)在的行為與那些需要好好保護的藝術品歸結(jié)為一類。 景澄在睡夢中感覺手被什么人碰了一下,然后傳來細微的刺痛感,他下意識縮了一下,然后就被人捏住了手指。 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手指上傳來清晰的觸感,不是做夢?景澄轉(zhuǎn)過頭,看見江淵正拿著一個棉簽給他傷口上蘸藥,他一下子睜大眼睛,把手往回縮,奈何江淵用了些力氣,他一下沒縮回來。 江淵抬起頭,低聲道:“別動。” 景澄:??? 是他在做夢還是江淵在做夢?難不成這世界要毀滅了?這是他死之前看到的幻象?要不然怎么解釋現(xiàn)在他看到的事情?不對,他看到的幻象為什么是江淵?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他太討厭江淵了? 因為太過震驚,江淵說完那兩個字之后景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當真一動也沒動,驚疑不定的看著江淵,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 江淵看見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很好,慢條斯理的將手下的紗布綁了一個蝴蝶結(jié),然后將感冒藥遞給他,“喝了?!?/br> 景澄看了看推到自己面前的幾個小藥丸,大腦里那根弦終于重新連接上了,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實在上課,他又看看江淵和自己被包好的兩根手指,那上面的蝴蝶結(jié)好像在沖他耀武揚威,看起來娘里娘氣的。 “江淵你干什么?”景澄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他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因為班級人少所以過道內(nèi)相隔比較大,按理他們在這兒做什么其他人是看不見也聽不見的,可是景澄還是覺得四周有人在看過來,下意識就壓低了聲音。 江淵微微挑眉,道:“老師發(fā)覺你病了,讓我去給你拿了點藥,趕緊吃了吧。” 景澄狐疑的看著他。 江淵又補充了一句,“省的傳染給其他同學?!?/br> 景澄怔了一下,把手縮回來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藥,嘴里嘟囔著:“麻煩……” 江淵目光閃了閃,沒想到景澄意外的好忽悠。 景澄喝了藥,道:“行了吧,你能交差了,別再吵我。” 江淵道:“還沒好?!?/br> 景澄皺眉:“還有什么事兒?” 江淵用手指隔空點了點他歪歪扭扭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還有兩個沒有包扎好?!?/br> 景澄低頭看了看,又看見了那兩個蝴蝶結(jié),他額頭跳了跳,“這也是老師給你的差事?” 江淵搖頭,“不是,那是我出于同學之間要互幫互助的精神友好幫忙的?!?/br> 景澄越看他那張臉越覺得手癢癢,生硬道:“不用?!?/br> 哪知江淵不由分說的拉過了他的手就要把他的創(chuàng)可貼撕下來,景澄驚了一下,用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腕,低喝到:“江淵你這人有毛病吧!” 江淵輕聲“噓”了一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我們拉扯嗎?” 景澄僵了一下,到底是沒再動作了,只道:“你放開我,我用不著你幫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