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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嶺拉著他靠近,用火把照過去:“這兒!” 幾人湊近,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那人頭被金黃色的長發(fā)覆蓋,張老板一眼就認出來,驚叫道:“是小王!” 唐規(guī)疑惑:“誰?” 張老板:“就……就我的秘書。” 一嶺也跟著解釋:“她是我們中唯一的女生?!?/br> 唐規(guī)哦了聲,蹲下身子,用手電筒照了照,隱約看到脖頸處沾滿污血的斷口,感覺像是被利器切斷的。 他又朝其他地方照了照,因為太黑,看不真切,只能隱約看到地面上的血跡很少。 他心里有了幾分猜測,對其他人道:“我們走吧?!?/br> 青林道長驚愕,問:“這女生死的不明不白,我們就不管了嗎?” 唐規(guī)道:“地面上沒什么血跡,尸體除了腦袋之外都不見了,怎么管?” 經(jīng)唐規(guī)這么提醒,青林道長反應過來:“你是說……” “走吧,先把你們送出去再說。” 唐規(guī)說著,用棍子輕敲了下張老板的手,示意他攥住,跟著走。 幾人怎么進入的洞xue,又怎么樣的出去了。 在進來之前,唐規(guī)將一個八卦鏡放在了出口處,鏡子面向月亮,發(fā)出微弱的光亮,只要走近就能看到。 褚旸是厲鬼,對桃木劍、八卦鏡這些驅(qū)邪的東西十分敏銳,不到一個小時,就將幾人帶了出去。 外面依舊黑暗,但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幾把火將四周照亮,幾人能相互看清對方的容貌。 張老板因為情緒激動,顧不上地上冰涼,直接一屁股坐下,捂臉大哭起來。 就連一嶺,一衡也哽咽著道:“我們終于出來了?!?/br> 那里面的黑暗實在是太壓抑了,就如同陷入沼澤,一點點吞沒(mo)人的意志,讓人逐漸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青林道長算是四人中情緒最隱忍平靜的一個,可此時舉著火把的手也不由打顫。 一陣寒風吹過來,火把跟著顫動,他盯著唐規(guī)、褚旸年輕英俊的面容,不敢相信,竟然是這么年輕的兩個人將他們救了出來。 轉(zhuǎn)瞬,他察覺到了高大男人的不對勁。 他的眸子竟然是紅色的,而且周身滿是陰郁冷寒的戾氣,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影子。 作為道士,他本能的警惕起來,右手不由朝腰間的桃木劍摸去。 褚旸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不悅的皺起眉頭:“怎么,打算恩將仇報?” 唐規(guī)聞言,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出聲解釋:“青林道長不用怕,褚旸是厲鬼但不傷人,我們是徐誠請過來幫忙的?!?/br> 說完,他不等青林道長反應過來,指向八卦鏡,問“那有一把銅錢劍,是你們的嗎?” 青林道長順勢望去,果然在八卦鏡旁邊有一把銅錢劍,看到劍柄上的紅布,他驟然瞪大眼睛,快步朝前走了兩步:“這是我爸的劍!” 青林道長的爸爸,那也就是老觀主,難道他上山了,并且也進到了那里面? 一衡見師父又要往里走,趕忙攔?。骸皫煾?,你先別沖動。” 那里面實在恐怖,任誰都不想再進去第二次。 青林道長想要掙脫:“你師祖可能在里面,我必須要進去看看?!?/br> 一衡死死攔?。骸皫煾?,你進去了也沒用,里面漆黑如墨,你什么都看不到,不說能不能找到師祖,就算找到了,你能將人平安的帶出來嗎?” 一嶺也上前阻攔:“是呀師父,你先別著急” 張老板:“青林道長,你冷靜一點,我們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早已經(jīng)餓的筋疲力盡,就算要救你爸,也要吃點東西,休息一晚,體能恢復了,再想辦法進去救人哪,你這么毫無準備的進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青林道長根本理智不了,他在里面待過,知道里面有多恐怖,更清楚被那不知名的東西纏上,口不能言,氧氣被一點點剝奪的感覺,讓人有多無助。 他不敢想象六七十歲的老頭,一個人在里面應該如何求救生存。 張老板看了眼站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兩人,出聲喊道:“唐大師,你快幫我們勸勸青林道長。” 沒等唐規(guī)出聲,褚旸就沒好氣的開口:“勸什么,既然他想進去送死,你們又何必攔著。” 他說著,還將唐規(guī)朝自己懷里拉了拉,埋怨道:“看,這就是你費盡心思救的人,好歹是活了幾十年的人,遇到事情半點理智都沒有,你總嫌我不穩(wěn)重,現(xiàn)在看到一個比我更不成熟的了吧?!?/br> 唐規(guī)瞥他一眼,沒接話。 若里面的人真是自己,估計他也沒心思在這兒說風涼話了。 “行了,別鬧了?!碧埔?guī)將背包打開,從里面拿出幾袋速食干吃面、面包以及礦泉水?!澳銈冊谶@兒吃點東西,好好休息,我和褚旸進去找人,如果天亮還沒出來,你們就先下山,徐誠就在山腳下等著?!?/br> 張老板與一衡、一嶺三人連連說好:“唐大師,你自己小心。” 唐規(guī)嗯了聲,將青林道長推開,背上包、拿起手電筒,牽著褚旸再次進入。 青林道長看著兩人再次進入,有意出聲阻攔,但到底沒說出聲。 比起他,顯然唐規(guī)兩人進去更好一點,至少他們能帶著他們找到出口。 張老板看他滿臉擔憂的模樣,忍不住將他拉到一處空地上坐下,將吃食分給他一部分,寬慰道:“青林道長,你別擔心了,唐大師的本事大著呢,他們既然能將我們帶出來,自然也能將其他人帶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