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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風酒量向來不錯,只是今天為了張申舍命陪君子,喝下了將近一箱的啤酒。陳繼風打了個嗝,葉北成忙低頭貼著他問想不想吐,陳繼風迷迷糊糊地說熱,然后開始扯自己身上單薄的襯衫。 “別扯,”葉北成握著他不老實地手,“扯壞了?!?/br> 陳繼風突然笑起來了。 葉北成不明白他這一陣一陣的笑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起來,他為陳繼風擦手:“你是夢見什么好事了嗎,笑嘻嘻的。” 擦完了手,葉北成準備去衛(wèi)生間,沒等起身,后面?zhèn)鱽硪宦暎骸皦粢娔懔?。?/br> 葉北成轉身,陳繼風并沒有睜眼。 “每次夢見你,”陳繼風囈語,“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能看見你就行?!?/br> 室內(nèi)看著暖黃的燈,那柔軟的光線描繪著陳繼風俊俏的眉眼。 葉北成低下頭親了親他眉心,輕聲哄道:“睡吧,我陪著你?!?/br> 不知陳繼風是不是聽到了,葉北成說完后,他的呼吸越發(fā)沉重,一夜好夢。 昨晚宿醉,陳繼風睜眼第一反應就是頭疼,他恍惚想起昨晚陪著張申發(fā)瘋,兩個人好像還吵了兩句,后來……后來葉北成來接他了。 他驀地坐起來,翻身下床,四下查看發(fā)現(xiàn)葉北成不在,他起身沖出臥室,聽見衛(wèi)生間里的水流聲,他慢慢地移動過去。 葉北成吐掉泡泡水,在鏡子中與他對視:“醒啦,頭疼嗎?” “不疼,”陳繼風怔怔地,腦袋依舊發(fā)昏,“昨天我……” 葉北成擦掉嘴上的泡沫,轉身摟住他,一個薄荷味道的吻印在他的額頭,晨曦間的曖昧涌動,然而葉北成卻柔聲地說:“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br> 陳繼風站在那,失落地像個小孩:“對不起?!?/br> 葉北成還貼著他,又突然說了一句:“我想讓你做個好夢?!?/br> 陳繼風聽懂了,昨晚細碎的記憶隨著葉北成的話突然浮現(xiàn)腦海,他臨睡過去之前,說夢見他。 兩人相擁許久沒有說話。 葉北成越發(fā)心疼,那四年的空白,因為他當初的猶豫總是成為一種陣痛sao擾著陳繼風。以至于就連一個夢對他而言可能都是一場奢侈。 他后悔,卻也不能讓時光倒流。 良久的沉寂后,葉北成又說:“以后我都會在,讓你想夢就能夢見,想看就能看到?!?/br> 陳繼風聞言,嘴角彎出滿意地弧度。 他從來不敢奢求能與葉北成白頭偕老,可是只要還在一起,他就一定用了全力在愛他。 他不后悔。 哪怕日后萬劫不復。 十二月份,陳繼風參加考試,整個過程還算順利,出考場時落了雪。雪花落地消失不見,空中陰沉的白霧仿佛夢游仙境。 寒冬已至,陳繼風呼了一口氣,白霧瞬間消散在寒冷的風中。 近些日子備考,陳繼風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直到鈴聲響起落筆的那一刻,那根神經(jīng)才算徹底放松下來。 昨夜臨睡之前,葉北成擔心他太緊張,給他做了好久的心理疏導。陳繼風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態(tài)還好,讓他別擔心,幾次張口都被葉北成的絮叨打斷了,最后他實在沒轍,只能起身撲倒他,用一個吻堵住了他。 想起昨晚短暫的親昵,陳繼風忍不住笑了。 他走出校門,看見一輛熟悉的車緩緩地停在自己面前,車窗落下,露出葉北成柔和的眼。 “要送你一程嗎?”葉北成笑著問。 陳繼風彎著身子,透過車窗狹窄的空間盯著他:“可是我男朋友一會兒要來接我。” 葉北成很是配合地點點頭:“那好吧,我只能送別人了。” 陳繼風聞言火速開了車門鉆進車里。 他把車窗搖上,將可以偷窺的視線全部隔擋在外,他大衣上散著寒氣,所幸直接脫了扔在后座位上,然后向葉北成撲了過去。 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陳繼風的手掌一下子就熱起來了,他捧著葉北成的雙頰,把唇貼了上去。 呼吸相拂,陳繼風鼻間聞到熟悉的香味,貼著的唇滿意地翹起弧度,聲線微沉曖昧:“真的很好聞?!?/br> “嗯?”葉北成意亂情迷。 陳繼風沒回答,用了勁,他緊緊地抱住葉北成,加深這個淺嘗即止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這股熱氣才逐漸平緩下來。 陳繼風舍不得撒手,依舊把人抱的牢牢的,葉北成穩(wěn)了穩(wěn)呼吸,開口:“怎么樣,還順利嗎?” 陳繼風嘴唇蹭著他的嘴角,小聲說:“”就那樣吧。 “哪樣???”葉北成笑出聲。 眼鏡又在熱吻中被擠掉了,他睜開眼,看不太清東西,只有耳邊濃厚的熱氣占據(jù)著他。 “我們回家吧?!标惱^風說。 兩人都平穩(wěn)了呼吸,葉北成答應著,發(fā)動了車子。 這個冬天陳繼風過的很美滿,成績下來的那天他驚喜萬分地告訴葉北成他考上了,現(xiàn)在要準備最后一場面試。 那天葉北成有課,忙碌了一天沒看手機,晚上下班時才看到陳繼風報喜的短信,他面上欣喜,勾著嘴角準備回短信的時候被人打斷了。 “葉老師,”班上的一個同學來辦公室找他。 男同學叫王嘉誠,是葉北成所帶的班級上成績很猶豫的學生,幾個任課的老師對他皆是贊賞有加,葉北成對他印象很深,甚至還推薦過他內(nèi)推的保研名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