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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兩人之間不一般的關系,馮琦臉色有一瞬的難看,這會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也沒什么事情,就是上次我一件球衣丟你車里,剛剛經(jīng)過看你辦公室燈開著在,就想著過來拿了一下?!?/br> 李子奕一只手托著下巴,饒有興味的看著任垣。 任垣臉上依舊是沒什么特殊的表情,和其他所有人說話的語氣一樣,回答道:“你那件球衣我上次送到你哥辦公室了,你可以去找他拿。” “哦?!瘪T琦答應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又看了李子奕一眼,隨口道:“那就謝謝任垣哥了?!鳖D了頓,他抱著籃球又站了起來,指了指辦公室外面:“那,我就先回寢室了?!?/br> 任垣‘嗯’了一聲,只是在馮琦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的時候,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又開口說:“馮琦?!?/br> 馮琦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看任垣:“任垣哥,還有什么事情嗎?” 任垣微微蹙起眉毛,說道:“以后在學校的時候,你還是和大家一樣喊我任教授吧。” 馮琦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br> 聽到這里,作壁上觀到現(xiàn)在的李子奕也愣了愣,隨即他不留痕跡的移開腦袋,然后面向辦公室窗戶。只是一時間,他忽然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偏偏這時候又不得不忍住,最后只能努力的憋笑。 直到等馮琦離開,辦公室門關閉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了之后,李子奕才由衷的松了一口氣,跟著迅速支起一條胳膊揩了揩憋不住溢出來的眼淚后,又努力面無表情的轉(zhuǎn)了回去。 其實任垣余光早就看見了李子奕微微聳動著肩膀,心中怎么可能不曉得他剛剛是在偷笑,但這會見李子奕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也沒有多問些什么,只是解釋道:“剛剛那是我同事的弟弟,上次和你說過的?!?/br>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聽任垣解釋,李子奕莫名又有些想笑,這會只能借著低頭咳嗽的動作以來遮掩,然后又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 “嗯?!比卧f:“你是說給我?guī)Я送聿蛦???/br> 李子奕將飯盒往辦公桌上一放,但是手卻搭在了飯盒上,說:“嗯,不過在吃飯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br> 任垣察覺到了什么,垂眸看向李子奕,很耐心的答應了一聲:“好。” “其實也沒別的,我就是想知道,”李子奕笑了起來,歪頭迎視上任垣的目光,用揶揄的語氣說了一句:“任垣哥,除了剛剛那個,你在外面還有幾個弟弟???” 見李子奕笑了,任垣的唇角也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他伸手揉了揉額頭,說:“可能還有一個?!?/br> 這個回答委實是在李子奕的意料之外,下意識的問:“啥?” 任垣卻又說:“我說,可能還有一個?!?/br> 李子奕直覺哪里不對,但是又不明白任垣這話是什么意思,遂有些不安的問了一句:“什么意思啊?為啥要說可能?” 任垣看向李子奕,順來一張椅子在他旁邊坐下后,說道:“高中時候,你不是就喊我哥哥嗎。” 頓了頓,他在話音后面又補充了一句:“說可能是因為,你現(xiàn)在不喊了,我不知道你還把不把我當哥哥?!?/br> 第16章 弟夫 李子奕一瞬間居然有被任垣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撩到。 這也不能怪他內(nèi)心不夠堅定,在他這里,任垣這個人本身就很犯規(guī)了。尤其是現(xiàn)在,他單說還不夠,他還要解扣子。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被解開后,都這樣了,他還不肯罷休,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又開始解袖扣,將袖子往上翻卷幾道后,健碩的小臂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至此,他身上那種一絲不茍的禁欲氣質(zhì),便無縫轉(zhuǎn)變成了一絲不茍的欲,此外還裹挾著一種成熟男人特殊的魅力。 李子奕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解扣子都這么撩人,就像是一只噬人心魄的男妖精。 目光在任垣略微滾動一下的喉結(jié)上停留了半秒后,他連忙移開自己的視線,繼而動作很大的將幾個飯盒一一打開,端著一副豪氣的樣子說:“那肯定啊,你不是比我大幾歲嗎,叫你哥哥我又不虧?!?/br> 他李子奕是何許人也? 在即將掉進妖精陷阱之先,他及時懸崖勒馬, 更何況他方才轉(zhuǎn)念一想,那可是任垣啊,一個恐怕連七情六欲都少得可憐的宇宙無敵直男。 甚至,如果換做是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其他人,來對他說任垣剛剛說的話,李子奕都能肯定,對方一定是別有用心,但偏偏是任垣。 依照他對任垣的了解,任垣剛剛之所以那么說,估計真的也就只是這么說說而已。 對方應該只是在客觀的闡述這個事實。 畢竟高中時期,往往有求于任垣的時候,他總是會跟在任垣后面喊哥哥。而且正常情況下,他求助任垣的時候還特別的多。 久而久之,任垣慢慢也就坐實了哥哥這個身份。 而如今,從重逢到現(xiàn)在,他要么是直呼其名喊任垣,要么就是任大教授。 就連上次那聲好哥哥,也是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他故意調(diào)侃去那么喊的。 總之,從高中之后,他再也沒喊過任垣哥哥。 所以這么想來,任垣剛剛發(fā)出那樣的疑惑,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而且他這么一說,還能夠反向調(diào)侃回來,這十分符合任垣慣常腹黑的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