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男主人設崩了[穿書] 第119節(jié)
簡堯看到的時候沒忍住問:“為什么都套四了還只有一個臥室?” 霍衍回答的很平常:“本來就只打算住一個人?!?/br> 很合理。 簡堯無話可說。 可能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么任性且枯燥吧。 把平時穿的衣服都放進行李箱后,簡堯才去一樓的浴室洗漱,他其實沒有太多的個人用品,七年前的很多東西雖然都被簡安之帶過來了,但紀念意義大于實際用途,不可能把那些東西也帶走。 所以能帶走的也只是日常衣物和電腦這些東西,一個行李箱就能全部裝下。 等簡堯洗完澡回來,霍衍已經(jīng)在床上躺好了,手里正拿著平板,似乎是在和下屬聊工作上的事。 看見簡堯進來之后,霍衍把平板放到一邊,掀開了旁邊的被子。 簡堯躺上去之后自然的朝霍衍那邊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簡堯不再覺得跟霍衍舉止親密有什么不對,簡堯對自己的變化毫無察覺。 他慢慢的走上了霍衍布置好的道路,毫無知覺的沉迷其中。 霍衍伸手關上了臥室的燈。 窗簾阻隔了外面的光線,房門似乎將這個房間與外面的一切都分割開來,這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無人覬覦窺探,只有他和霍衍兩個人。 鼻尖是對方身上的味道,兩個人的體溫讓被子里的溫度上升的很快。 簡堯很快沉醉在了霍衍的氣息中,他腰被霍衍的雙手緊抱,兩人唇齒交接,室內只有輕微的悶哼聲和黏膩的水聲。 接吻這件事幾乎成了簡堯和霍衍每晚睡前的固定節(jié)目。 兩人分開的時候嘴角都帶著微微水光,簡堯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早點睡吧,我們明早幾點過去?” 霍衍在簡堯的額頭落下一吻:“吃完早飯后過去,阿姨也要和我們一起,她過去看看環(huán)境?!?/br> 簡堯“嗯”了一聲,頭枕在霍衍的胳膊上,很不客氣地把腿擱在了霍衍的腿上,閉著眼睛說:“那我睡了,我好困?!?/br> 霍衍拍了拍簡堯的肩膀,聲音很輕:“睡吧?!?/br> 簡堯的呼吸聲很快趨于平穩(wěn),只有霍衍還低頭看著簡堯的睡顏,他一只手摟著簡堯的肩膀,目光溫柔纏綿。 他曾經(jīng)以為愛是不加束縛,不用心機,所以那時候他可以守在朋友的位子上。 但現(xiàn)在他不這么想了。 他給簡堯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是用了心機,但這份心機用的他不后悔,也不心虛。 他自己也只是個凡人,也有私欲。 簡堯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提供給對方,簡堯可以一生過他想要的生活,而霍衍供得起。 霍衍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的愛人在他的懷里,世界好像都被他擁于懷中。 · “東西都拿上了吧?”簡安之站在門口等著簡堯出來,她看了眼那個不大的行李箱,再次問道,“東西收拾好了嗎?別丟三落四的。” 簡堯拖著銀色的行李箱走過去:“都帶好了,再說還有霍衍,我想不到的東西他都會提醒我?!?/br> 簡安之:“我看哪天離了霍衍你怎么辦?!?/br> 簡堯還沒說話,霍衍就在旁邊說:“我一直都會在他身邊?!?/br> 簡堯得意的看著簡安之:“我又不出國?!?/br> 簡安之:“行了行了,走吧?!?/br> 霍衍依舊擔當司機的角色,簡堯和簡安之坐在后座上,簡安之雖然也上過大學,但那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她能叮囑的也就是讓簡堯別在學校里偷懶,不是上了大學就能松懈,哪怕出身社會用不上大學里學到的東西,也好過白費四年光陰。 剩下的就是讓簡堯跟室友和同學相處的時候別以自我為中心。 但也不能沒有底線。 “人都是會得寸進尺的,就像你,知道我和霍衍疼你,你說說你這段時間耍賴撒嬌的次數(shù)是不是變多了?”簡安之,“你是這樣,別人也是這樣,你退一步,別人就進一步?!?/br> “別人讓你幫忙,或者用你的東西,你不想就直接拒絕?!?/br> 簡安之恨不得把這些話掰碎了揉細了喂到簡堯的嘴里。 自從簡堯醒來之后,簡安之似乎就把簡堯當成了小寶寶,她一方面知道自己應該放手,簡堯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但他還沒有成年人的經(jīng)歷和閱歷,心智和年齡并不匹配,所簡堯更需要成長的空間。 可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簡堯的心智和年齡不匹配,簡安之才無法真正放他出去歷練。 簡安之看了眼坐在駕駛座上的霍衍。 上次簡堯跟她談過之后,她對霍衍的態(tài)度就變了,沒有那么冷淡,平時也會交流。 但她無法再把霍衍當成一個和簡堯一樣的“孩子”。 如果說簡堯的心智和年齡不匹配是前小后大,那霍衍就是前大后小。 霍衍的為人處事,都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有銳氣,但這股銳氣不是意氣風發(fā)的銳氣,而是冷漠的上位者的銳氣:你聽我的,我就給你一條活路,你不聽我的,我就只能送你去死。 簡安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懷疑自己到底認不認識霍衍。 與其說她憎恨霍衍,或者遷怒霍衍,不如說是恐懼。 她和霍衍在一個屋檐下住了接近一年,一個人再怎么會偽裝,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在所有人面前都繃著。 但霍衍做到了。 她剛知道霍衍的所作所為時還以為霍衍是被逼迫,是無奈之舉,但隨著這樣的消息越來越多,她才不得不承認,她以前看走了眼,或者說霍衍本來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所以她不想再跟霍衍有什么牽扯。 無論霍衍表現(xiàn)的對她或簡堯再好,她都無法讓自己相信這是霍衍的真實想法。 但她愿意為了兒子妥協(xié),簡堯剛剛從醫(yī)院醒來時,她不敢說任何可能會刺激到簡堯的話,也沒辦法在簡堯面前把霍衍趕出去。 簡堯這個傻兒子,還以為霍衍是當年的霍衍,是他最好的朋友。 而她這個當媽的,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把霍衍當成自己的另一個兒子看待。 或許霍衍對她和簡堯是有真心的,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恐懼。 如果有一天他們在自己都不知道情況下,“傷害”了霍衍的真心,霍衍又會怎么對他們呢? 簡安之心緒不寧,她靠在椅背上,第一次感到這么無力。 霍衍固然沒有用金錢和權力威脅過他們,可他越是一副無所求的樣子,就越是讓她找不到可以安心的點。 難道霍衍是真的想在他們母子身上找感情嗎?親情?友情? 一直到車停在小區(qū)門口,簡安之才找回聲音:“進去吧,先看看小區(qū)的環(huán)境?!?/br> 小區(qū)就在學校旁邊,樓下就有商場,雖然學校在郊區(qū),那這邊不止一所大學,商圈發(fā)展的已經(jīng)很成熟了,除了商圈以外,晚上還有夜市。 這些在簡堯出發(fā)之前,霍衍已經(jīng)把學校附近的資料發(fā)給了他。 新房子很大,裝修風格也很現(xiàn)代,房子里沒有什么亮色,但因為白色居多,所以看起來依舊大方明亮,簡堯剛進去就在房子里轉了一圈,覺得哪里都合自己心意。 他跑到書房的時候,霍衍則是去了廚房熱水,簡安之則是去了臥室,幫著掛簡堯的衣服。 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但簡堯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個家。 不管房子是不是新的,只要有霍衍,有簡安之,就可以叫做“家”了。 “小堯!你內褲我給你放柜子里了,平時換了新的記得都放這個柜子!”簡安之在房間里喊道。 簡堯的臉“騰”地一下,瞬間紅了,他小聲抱怨:“我在家也整理啊?!?/br> 簡安之沒聽見,倒是霍衍笑了:“這里只有阿姨和我,你不用不好意思?!?/br> 簡堯:“……我不是不好意思?!?/br> 反正一個是親媽,一個是天天同床共枕的好友,隨便吧。 簡安之在吃完午飯后離開了,既然簡堯去讀大學,簡安之也不會再在霍衍的那棟房子里住,而是回去照顧兩個老人——雖然大概率只是回去蹭吃蹭喝。 臨走的時候簡安之還叮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學談個戀愛也不錯,能不能修成正果看運氣?!?/br> 簡堯:“……” 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會聽見“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句話。 在他自己心里,他還沒有滿二十。 簡安之:“你要對自己的年齡有個正確的認知。” 簡堯反駁道:“我認知就算再正確,今年也就二十三,還沒滿二十四,現(xiàn)在三十歲沒結婚的人都多得很?!?/br> 簡安之:“三十歲沒有戀愛經(jīng)歷的不多吧?人家三十歲不結是不想結婚,大學環(huán)境還算單純,而且學校那么大,遇到合拍的人概率也大,等你畢業(yè)了出去上班,每天來來回回見的就那幾個人,想戀愛就更難了,我可不想過個幾年還要給你安排相親。” 簡堯求助似得看向霍衍。 霍衍在接收到簡堯的目光后才出聲解圍:“阿姨,小堯遇到合適的人總會戀愛的,這種事催不了?!?/br> 簡安之也知道是這個道理:“我只是讓他知道是時候了?!?/br> 她倒不是讓簡堯一定要大學前老老實實讀書,大學立刻找個對象談戀愛結婚生子,那也不現(xiàn)實,要是簡堯高中談了戀愛,她說不定也睜只眼閉只眼的過了,她自己也是過來人,青春期想談戀愛太正常了。 她只是擔心簡堯不開竅,這些年也沒見簡堯對異性有過多少好感,高中跟陳梅走那么近,結果確實是單純的友情。 “還要你,小霍?!焙啺仓X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既然答應了簡堯,就不能對霍衍視而不見,“你這些年連緋聞都沒鬧過?!?/br> 霍衍微笑道:“我有喜歡的人,只是對方不知道而已?!?/br> 簡堯驚訝的看著霍衍。 簡安之奇怪的問:“你連告白的膽子都沒有?不應該啊。” 霍衍:“我怕他不答應,也怕嚇到他?!?/br> 因愛故生懼,因懼故生怖,愛得越多,顧慮越多。 重活一世,他原本以為自己生無所求,死無所懼,這世上沒有人或事能牽動他的心神,他見識過最卑劣的人性,最荒唐的人事,他走在一條無人跟隨的道路上,獨自面對陰暗崎嶇的前路。 但上天似乎沒有任由他墮落下去,讓他所愛的人從天而降。 他永遠忘不了簡堯站在他身前,擋住所有惡意眼神的那一刻。 那時雷聲大作,陽光卻還未散去,那光就落在簡堯的頭頂,籠罩了他的全身。 霍衍愛他,并不是因為簡堯幫了他,也不是因為他無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