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男主人設崩了[穿書] 第90節(jié)
痛得簡堯齜牙咧嘴。 看來還是摔傷了,就是不知道尾椎骨有沒有出問題。 簡堯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差到了極點。 但他還是堅持著站了起來。 這個坑大約有三四米,四周無法著力,并且就算能夠著力,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估計也爬不上去。 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現(xiàn)在簡堯只能等著霍衍回來救自己。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簡堯抬頭望去,早上出門時天上還沒有聚集起這么多烏云,不知道是不是簡堯的錯覺,他覺得此時更冷了。 他不停地沖自己的掌心呵氣,輕微的跺腳,以此來給自己的身體提供一點熱量。 但這點微弱的熱量沒有堅持多久,不到五分鐘就有細密的小雨飄了下來。 簡堯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這下他什么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雨越來越大,而簡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避雨,他脫下外套遮在自己的頭頂,可沒有外套的保護,他身上的熱量流失的更快了。 在這樣的極端環(huán)境中,時間似乎被無限拉長。 簡堯覺得從他落入坑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的時間。 但霍衍還是沒有回來。 簡堯有些心急,尤其在外套已經(jīng)被全部打濕,無法擋雨的時候。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沒有穿沖鋒衣,至少沖鋒衣是防水的面料。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簡堯再次打了一個噴嚏,但這次他沒有當做小事,而是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額頭的溫度比他自己想象的高得多。 只是此時此刻他分辨不出這是低燒還是高燒。 雨水打濕了簡堯身上的所有衣服。 寒風灌進來,簡堯冷得瑟瑟發(fā)抖。 他沒有辦法靠運動給自己提供熱量了,簡堯只想找個地方蹲下,把自己抱緊,這樣可能還會讓他感受到一點暖意。 簡堯貼著墻面蹲下,他能聽見自己牙齒上下打架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困意。 那不是正常的困意,簡堯心里明白。 所以他一直睜著眼睛,唯恐自己閉上。 是高燒讓他沒有精神,讓他想要睡過去。 他還從沒有這么狼狽過。 簡堯忽然迷迷糊糊地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場景在逐漸變化,他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但這個幻覺卻格外真實。 他看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的自己。 準確的說是自己穿書以后的“簡堯”。 跟他之前想象的不同,他的身體沒有被書里的簡堯占據(jù),兩個人并沒有互換身體。 他只是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因為住在出租屋內(nèi),所以是房東發(fā)現(xiàn)的他,房東怎么叫都沒有把熟睡的他叫醒。 最后只能撥打急救電話,把他的身體抬去了醫(yī)院。 但所有檢查都做了之后,醫(yī)生們卻沒有查出病因,最后在經(jīng)過了神經(jīng)檢查,四肢、牙齒、瞳孔的神經(jīng)變化后,只能認為他變成了植物人。 出于人道主義,簡堯的身體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 簡堯看著護士走進病房,給自己翻身擦拭身體,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是在看電視一樣,只是電視里的主角是自己。 他的身體變得很瘦弱。 皮膚蒼白沒有血色,只有起伏的胸膛告訴別人自己還活著。 不知道為什么,簡堯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哀傷。 又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 他原本以為他跟這個世界的簡堯互換了身體,兩人或許有一天會換回來,或許不會。 但現(xiàn)在他終于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簡堯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否則怎么會有這么多巧合,長得相似名字也一樣。 是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自動補足了他的人生經(jīng)歷和家庭。 簡堯昏昏沉沉的靠在墻上。 他終于支撐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親密的吻在一起,他的頭一歪,就在這暴雨中睡了過去。 . 霍衍的速度很快,他從沒有這么快過,下山的路在他的腳下就像沒有任何崎嶇陡峭的坡。 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起電話先報警,然后立刻尋找繩子。 他對霍二姑的家并不是多么熟悉,雖然昨夜住了一晚,但霍二姑在哪里放著些什么東西,他都不清楚。 為了節(jié)省時間,霍衍直接去了村干部的家里,于是霍衍再次上山的時候,身后跟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有些是來幫忙的,有些是來看熱鬧的。 村長是個中年男人,方臉塌鼻子,看上去很敦厚,他有些吃力地跟著霍衍的腳步,嘴里還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狗娘養(yǎng)的,沒事兒去山上挖什么坑,要讓我知道是誰,我肯定要送他去坐牢!” 村民們不少家里都有小孩,孩子的父母出去打工,孩子就留給爺爺奶奶照顧。 因此在知道山上有深坑的時候,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小孩子們經(jīng)常會往山上跑,爺爺奶奶也不會把這當做太危險的事。 畢竟他們小時候也是在山上跑過的。 可滿山跑著玩兒,跟山上有深坑是兩碼事。 前者最多就是跌一跤摔幾個跟頭,后者的危險系數(shù)就大得多。 村民們也義憤填膺: “沒事也不知道去料理料理自己的田,跑到山上挖坑,神經(jīng)病吧!” “這還是冬天,山上本來有些樹在這個時候都還在落葉,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就是專門來害人的!” “要是查到是誰挖的,絕對不能放過他?!?/br> 村民們爬山說話的間隙,霍衍就已經(jīng)走到了最前面,他的腳步很快,與其說是在走,不如說是在跑。 他甚至聽不見身后村民的聲音。 雨越來越大,不少人都帶著傘。 可傘外下大雨,傘內(nèi)下小雨。 這雨不僅大,而且大得非??鋸?。 只有以前洪災的時候才會下這么大的雨。 不少村民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這可是在山上,如果因為雨水出現(xiàn)滑坡泥石流,他們可能會被困在山上,而山上又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 上山的路還沒有走到一半,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的人選擇了回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霍衍身后也只剩下幾個村干部了。 山上沒有信號,霍衍也不知道警察或者消防員有沒有趕到。 但想想也知道對方的速度很難特別快,因為最近的警察局和消防局都在鎮(zhèn)上。 而離這最近的鎮(zhèn),開車也需要大半個小時。 通往這座山的路遠離主干道,只是一條泥濘的土路。 而且就算警察和消防員來了,霍衍也不可能等著他們上,自己留在后面。 雨水遮住了霍衍的視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的頭發(fā)和衣服也全部被打濕。 但霍衍自己似乎渾然不覺。 從頭到尾他的腳步都沒有慢上一分。 趕到地方的時候,霍衍才緩緩放慢了腳步,不是他刻意放慢,而是他的胸腔開始劇烈疼痛。 但他僅僅是皺起眉頭。 沒有任何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 身后村干部他們還沒有趕過來,霍衍忍著胸腔的劇痛,把繩子拴到了一旁的樹桿上。 沒有做任何防護,霍衍直接跳進了坑里。 雨太大了,站在坑口霍衍根本看不清坑底是什么情況。 身后的村干部們發(fā)出了驚呼聲。 此時霍衍已經(jīng)站在了水坑里。 這個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排水,雨水就這么沉積了下來。 霍衍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他狼狽而慌亂的抱起了半個身體都已經(jīng)被雨水淹住了的簡堯。 霍衍在顫抖。 他的雙手肩膀,甚至整個人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