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男主人設崩了[穿書] 第67節(jié)
現(xiàn)在兩口子用的都是智能機,身上穿的也是新衣服,精神氣色也好了許多。 鄭叔憋了半天憋不出話,他端起酒杯,想跟霍衍喝一杯。 霍衍:“叔,我不喝酒,我以茶代酒吧?!?/br> 霍衍:“辰哥有今天不只是因為我,是他自己足夠優(yōu)秀和努力,雖然工作是我介紹的,但能不能勝任由他自己的能力決定,如果辰哥工作上有什么拿不定的,也可以來問我,我可以幫他問有經驗的人?!?/br> 鄭嬸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知道,我肯定跟他說?!?/br> 現(xiàn)在鄭嬸和鄭叔幾乎已經變成了霍衍的忠實信徒,周圍但凡有人提到霍衍,這兩口子必然要去湊熱鬧,鄭嬸負責吹捧,鄭叔負責在旁邊接話。 霍衍回家的時候剛剛晚上九點,他其實沒吃多少東西,全程都在跟鄭叔鄭嬸說話,到家以后先跟坐在客廳看電影的簡安之和簡堯打了招呼,然后去廚房煮面。 “你沒吃飽嗎?”簡堯看到霍衍回來后,電影也不看了,而是直接去了廚房。 霍衍正在燒水,他轉身看著簡堯:“一直在說話,沒怎么吃?!?/br> 簡堯嘆了口氣,打開冰箱找到了一包冷吃兔:“拿去吧。” 霍衍笑道:“最后一包了,你舍得?” 簡堯哼道:“誰讓某人去別人家吃席,結果肚子都沒吃飽?” 簡堯:“我媽說了,明天我們也要上山,早點上去,轉一圈就下來?!?/br> 霍衍把韭菜切成小段:“幾點上去?” 簡堯打了個哈欠:“五點起床,洗漱吃早飯,六點出發(fā),爭取十點以前下山,還能去趟市場買菜?!?/br> 晚上簡堯和霍衍沒在家,簡堯跟周逸他們約好了晚上出去玩,一行人去河邊放孔明燈,在小縣城里年輕人的娛樂活動很少,酒吧這些場所說是酒吧,其實就是一個個小酒館,去喝酒的都是中年人。 倒是有很多年輕人會去茶館喝茶打牌,只是學生手里都沒什么錢,打牌要么很快輸?shù)木?,要么付完差錢就一窮二白。 除了這兩個以外就是ktv了,但因為窮,學生們也都是下午去唱歌,什么酒水都不點,就付包間費,在里面嚎一下午。 所以百福節(jié)前一天晚上放孔明燈的習俗就成了年輕人近期最愛的活動。 簡堯穿著棒球外套,出門的時候哈了一口氣,現(xiàn)在天氣冷的哈氣已經會產生白霧,簡堯抓了把霍衍的手,發(fā)現(xiàn)霍衍的手溫度不低后才說:“走吧,我們走路過去,反正也不太遠。” 畢竟他們約的是距離簡堯家最近的一個碼頭。 河面上有船只停在邊緣,尤其是碼頭,大型的餐飲船只燈火輝煌,簡堯和霍衍八點出門,天邊已經有不少孔明燈緩緩遠去,簡堯抬起頭,遠處星星火光閃爍,昏黃的火光在某瞬間似乎點亮了天際。 “這兒!”有人沖他們喊道。 簡堯循聲望去,周逸跟陳梅正站在碼頭入口沖他們招手。 “你以前放過嗎?”簡堯問霍衍。 霍衍微微搖頭:“沒有,以前這個時候我都在家里?!?/br> 碼頭入口有不少攤販,有賣臭豆腐的,也有賣土豆塊的,還有賣糖葫蘆跟棉花糖的,學生們愛吃臭豆腐火腿腸,小孩會拉著父母的手,非要買糖葫蘆跟棉花糖。 不遠處有人賣糖畫,只要有人買,其他人就會湊過去看攤主怎么畫。 走到入口處還要下一段樓梯,才能走到碼頭。 最近雨水不多,所以碼頭旁邊的土地裸|露了出來,兩三個月的時間就長起了雜草,在人們的踩踏下雜草生命力格外頑強,竟然沒有被踩禿。 碼頭上有人在賣孔明燈,價格不便宜,一個孔明燈要二十塊錢。 “一年可就這一回?!睌傌湸舐曔汉戎?,“二十塊錢一個!三十塊錢兩個!多買多賺!” “百福節(jié)了!買盞孔明燈!” 簡堯跟周逸他們商量:“我們買一盞就行了,一起放,不放多了?!?/br> 雖然縣里會在今天組織人手專門處理放上天的孔明燈,但簡堯還是能少放就少放。 周逸:“我沒意見,反正這就是個形式?!?/br> 陳梅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一本正經低說:“就是,又不是小朋友?!?/br> “那我去買一個。”霍衍走向攤販。 簡堯連忙走過去,他抓住霍衍的衣擺,拖慢了霍衍的速度,小聲地說:“我來付錢吧。” 霍衍輕輕握了握簡堯抓住他衣擺的手,輕聲說:“別擔心,我有錢?!?/br> 簡堯皺著眉:“咱們不用他們的!” “不是周晟給我的?!被粞?,“是我自己掙的錢。” 簡堯不太信:“你這段時間這么忙,哪兒有時間去掙錢?” “之前的老板把錢給我結清了。”霍衍,“這下放心了吧?” 霍衍:“周晟走的時候確實給了我一筆錢,那筆錢我沒動,也沒打算動?!?/br> 簡堯想了想:“不是不能用,我是覺得你不回周家的話,將來讀大學什么的都有很多需要花錢的地方,他要是給的多,你大學畢業(yè)還能去買套房子?!?/br> 畢竟簡堯也不是什么過分清高的人,他不是覺得霍衍不能花周家給的錢,而是錢要花在刀刃上,誰知道周家以后什么樣,要是遇到什么事,至少霍衍還能有一筆錢。 霍衍:“我知道,現(xiàn)在能讓我去買孔明燈了?” 簡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去吧,順便給我買瓶水,我渴了。” 霍衍:“礦泉水?” 簡堯:“對?!?/br> 被裝在袋子里的孔明燈拿起來的時候很輕,被疊的很薄,怎么也看不出撐起來以后會變得那么大。 周逸從兜里掏出一支筆:“來吧,正好四個面,咱們可以每人都在上面寫下愿望?!?/br> 陳梅嘆了口氣:“我去年還許愿脫單呢?!?/br> 簡堯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去年你還在讀初中吧?” 陳梅瞥了簡堯一眼:“小學的時候我們班里就有同學談戀愛了。” 簡堯:“……” 他大為震撼。 陳梅:“你們就不想談戀愛?” 霍衍的目光移到了簡堯臉上,他眸光深沉,只是此時沒人關注他,簡堯也沒有看見霍衍的表情,簡堯在陳梅的注視下緩緩搖頭:“沒想過?!?/br> 陳梅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其實我一開始是想找你談戀愛的?!?/br> 簡堯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梅,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果陳梅倒是很大方的說:“不然我給你買水干嘛?!?/br> 周逸怒道:“我就知道!你當時還不承認!” 陳梅“哼”了一聲:“你能不能用你的腦子想想,我怎么可能承認?那我承認了,簡堯不答應我該多尷尬?我還坐他前排的,每天上學豈不是尷尬到家了?” 簡堯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反而是霍衍輕聲細語地問陳梅:“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 陳梅:“后來我發(fā)現(xiàn)簡堯就沒長這根弦。” 她遺憾道:“主要是簡堯長得太符合我的審美了,我就喜歡簡堯這種白白凈凈的男生?!?/br> 周逸翻了個白眼:“你連腹肌都不喜歡,你審美有問題?!?/br> 陳梅氣道:“我就喜歡白斬雞怎么了?!” 簡堯立刻為自己正名:“我不是白斬雞,我還是有點肌rou的,雖然不太明顯。” 眾人一起看向簡堯,好像要讓簡堯拿出證據來。 簡堯:“……在這兒脫衣服……不好吧?” 陳梅扶住周逸的肩膀笑:“我之前就是喜歡你的臉,你別有壓力,要不是我現(xiàn)在完全沒再想過,也不會說出來?!?/br> 簡堯還是覺得有些尷尬,他看了眼霍衍想求救,卻發(fā)現(xiàn)霍衍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陳梅。 從簡堯的角度看不清霍衍的表情,但能看出霍衍一直在看陳梅,好像今天是他第一次認識她。 糟了! 簡堯莫名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霍衍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xiàn)過對任何女生的好感,但對于處于青春期的高中男生而言,喜歡異性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這種喜歡或許達不到愛的高度,但絕對是實打實的好感。 簡堯覺得自己沒有喜歡的女生,是因為他在穿書前就已經是成年人了——雖然才剛滿十八。 而霍衍是正兒八經的高中生,對異性沒好感才是件怪事。 只要起了這個念頭,之前一切不重要的事忽然就變成了確鑿的證據。 比如霍衍幫陳梅拿過東西——雖然霍衍對誰都這樣。 比如陳梅說話的時候,霍衍多數(shù)時間都保持沉默,在一旁傾聽——雖然霍衍對誰都還是這樣。 但簡堯戴著有色眼鏡,就是看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 他仔細觀察陳梅,剛認識的時候陳梅比現(xiàn)在胖點,現(xiàn)在可能是因為長身體或者吃得不夠好,所以瘦了些,原本的小圓臉變成了鵝蛋臉,眼睛不算大,但看上去很順眼,屬于越看越漂亮的類型。 而且陳梅的性格很好,開朗大方,朋友也多,不僅校內,外校也有很多朋友。 這么一看,霍衍喜歡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了?”霍衍發(fā)現(xiàn)簡堯一直在發(fā)呆,伸手拍了拍簡堯的肩膀。 簡堯一個激靈,他連忙搖頭:“沒什么沒什么。” “該你寫了?!敝芤菰诳酌鳠舻囊幻鎸懮狭俗约旱脑竿压P遞給了簡堯。 簡堯接過筆,他也不知道寫什么,就寫了一句“希望我媽和霍衍都能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因為是當著所有人面寫的,所以每個人都能看見。 周逸感嘆道:“你怎么不把我跟陳梅也寫上?” 簡堯:“……那我把你們的名字加上?” 周逸“嘖”了一聲:“你以為這是作業(yè)啊,還能改,你這也太老土了,你學學我。” 說完,周逸就把孔明燈翻到自己寫愿望的那一面—— “希望今年能發(fā)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