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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鴻與拿下煙,吐出白色的煙霧,換上了無奈的語氣問江玥:“好端端的,怎么又犯臭毛病了?有什么事情不能主動說,非得要自己往外偷溜?” “什么臭毛病呀?”這個說法江玥不愛聽,大聲反駁道,“人家沒跟先生說嗎?說了呀!我說我想要去外面的步行街上逛逛,但先生不讓!” “我那是不讓?”傅鴻與冷哼,“我說分明就是出去可以,你多帶幾個下屬——不行就讓管駿跟著你一塊兒去。我這哪里是不讓?我分明是怕你有危險?!?/br> “這種市中心地段上,能有什么天大的危險? “步行街上放眼望去全是人,我一個人帶一幫下屬去逛街,別被人當成動物圍觀就不粗了!” “人生地不熟的,你還想一個人去逛街?”傅鴻與皺眉,全然忽略了江玥說話的重點,“在華安我都沒放過你一個人出去,在廣城就更不可能。” “既然你非要在我身后安插這么多下屬當眼線,那還談什么同意不同意呢?反正我還是一樣被你限制了人身自由!”江玥越說越氣,聲音不自覺地拔高,“討厭討厭——最討厭先生了!” 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領(lǐng)證、將生米煮成熟飯了,但傅鴻與還是聽不得江玥說“討厭”、“不喜歡”和“不愛”等一類的話。 對待感情,傅鴻與不如江玥一般細致、有耐心。他分辨不出小嬌妻話語里的真實性,經(jīng)常被江玥隨口而出的氣話,給戳得心口發(fā)悶。 “說什么?”傅鴻與黑了臉,氣得從鼻子里噴出煙霧,看著很是怒發(fā)沖冠,叫人非常害怕,“不許在我面前這樣說話。同樣的警告,你要聽多少次才能記???” 江玥被嚇得氣勢全無。將手背在身后,委委屈屈道:“還不、還不都是先生的錯……” 滿心的火氣,在看到小家伙楚楚可憐的一刻,又都消失殆盡。 傅鴻與急忙放柔了語氣,輕嘆:“等你再長大一些了,我會讓你一個人出門玩的。你現(xiàn)在還太小,又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我怎么放心把你放到外面?” 江玥覺得傅鴻與多少有些咸吃蘿卜淡cao心,聽了這話后很是無語道:“先生,我好說歹說也十八歲了。我只是比先生小一些,但我不是智障??! “在遇見先生之前,我經(jīng)常一個人出門玩的!” “哦。那又如何?”傅鴻與堅持自己的觀點不動搖,“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業(yè)內(nèi)都知道我結(jié)婚了、夫人是你;那些拿我沒招的人,肯定會想辦法在你身上找突破。 “我沒給你配十個八個專屬保鏢,已經(jīng)是給夠你自由了。你就安分一點,別老想著出門瞎溜達,行嗎?” 傅鴻與的話不無道理。 以前,傅爺是冷面無情、不可接近的人設(shè)。只要他夠殘忍、夠不通人性,就沒人能拿他有辦法。 如今,傅爺結(jié)婚了,有了夫人等于是有了弱點。雖然知道消息的人都是給予祝福,但誰敢保證其中沒有心懷不軌、想拿江玥開刀的人呢? 可即便是這樣說,江玥也還是覺得傅鴻與有些小題大做了。喜歡把一點點有威脅的事情,放大成巨大的危險。 他以前會認為,傅鴻與是故意的。故意說得駭聳人聽聞,好讓他知難而退?,F(xiàn)在倒是覺得,傅鴻與是認真的,是非常非常嚴肅且一本正經(jīng)的。 不為別的,就因為傅鴻與實在太太太——太愛他了,所以時常會有危機感。馳騁商場的時候,傅鴻與是帝國霸主;談及情感事的時候,傅鴻與卻會擔(dān)驚受怕。 一怕小嬌妻受傷害,二怕小嬌妻被搶走,三嘛……怕前兩件事情同時發(fā)生。 “好吧……”江玥選擇了妥協(xié),無語嘆氣道,“真是拿先生沒辦法。” 先生太愛他、太在乎他的,確實叫他很沒辦法。 這位偏執(zhí)大佬啊,什么時候才能不患得患失噢? 傅鴻與看出了小家伙的無奈和妥協(xié),更放軟了語氣。拍拍大腿:“過來坐,先生抱一會兒?!?/br> “不要。”江玥拒絕,指著傅鴻與手上的煙,“先生臭?!?/br> 傅鴻與嘖聲:“你過不過來?” 江玥只好不情不愿地過去,被傅鴻與抱著在腿上坐下,再次聲明:“先生臭!” “那又如何?”傅鴻與挑眉,毫不在意,“我不在的時候,是誰睡不著覺,拿香煙當熏香用的?” 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江玥自己都快忘了這一茬,完全沒有想到傅鴻與還記著! 不,更準確地說,是江玥萬萬沒想到傅鴻與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你怎么知道的?”江玥不解,他可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呀,“你在我身上安監(jiān)控了?還是那會兒叫芳姑來我房里,偷窺我動作了?” 傅鴻與刮了刮小家伙的鼻梁,輕笑道:“你是做得不動聲色,但你偏偏忘了收拾房間里的煙灰缸。 “我不在家,但臥室里的煙灰缸中卻有煙灰存在——房間里的煙味還那么大。有腦子的人,稍微動一動腦筋,就能知道為什么了吧?” “這可說不準噢?!苯h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擺出懵懂臉,開玩笑道,“萬一是我?guī)Я艘澳腥嘶丶夷???/br> 傅鴻與立即皺眉:“嗯?什么意思?” 江玥繃不住地嘻嘻笑,戳戳先生的臉:“騙先生的啦!人家那時候都快煩死了,哪有心思找野男人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