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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去電影院看電影會嫌吵,和他人拼桌會嫌煩而放空黑臉,對任何等待都過敏和討厭的偏執(zhí)傅爺,竟然——竟然能說出這話? 別說管駿要偷偷感慨“愛情真可怕”,江玥現(xiàn)在也不得不輕嘈一句:愛情真真真可怕! “……先生居然說了這樣的話?!苯h愣了七八秒,終于回過神,“這也太不像先生了?!?/br> 傅鴻與沒有反駁小家伙的吐槽,點頭順勢道:“嗯,一日限定?!?/br> 江玥被逗樂了,繃不住地呵呵傻樂,伸手去戳傅鴻與的鼻子:“先生笨蛋!” 多虧傅鴻與的 “一日限定版溫柔發(fā)言”,江玥焦躁不安的心平復(fù)了下來,開始把張望號碼滾動屏、祈求快點過號的精力,放到了其他新人身上。 傅鴻與說得沒錯,在座的都是等候拿證的新人,他們身上那股由衷向外散發(fā)的幸福氣場、那種洋溢著輕松快樂的神色,非常吸引人,也非常能傳遞出快樂和充實。 民政局這個地方,就像是人生階段上的一個里程碑,象征著新的起點。每個觸摸到這塊碑的人,都會對前方未知的路報以無限期待跟妄想。 ——不論路上是充滿幸福,亦或者是萬劫不復(fù)。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江玥本人,也是這個心態(tài)。 注意力轉(zhuǎn)移之后,過號的速度忽然變快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輪到了江玥和傅鴻與。 填結(jié)婚登記表候,江玥感覺自己的手抖得厲害。筆畫一歪斜,寫出來的字也歪歪扭扭,不太好看。 填完表、拍完照,將資料都遞交上去后,還要再寫一份結(jié)婚登記聲明書。江玥很認真地想把字都寫正,但還是丑丑的,每個都像傾斜了四十五度。 宣讀誓言、領(lǐng)取結(jié)婚證的過程,江玥更是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主理人這樣說、傅鴻與那樣念,于是他也張口附和,顫抖著聲音把誓言說完。 一直到離開民政局,乘上回家的車子,江玥才如夢初醒,拿著手上尚有印刷余溫的小紅本,樂得手舞足蹈。 “先生先生,我有證啦!”他高舉手中的紅本本,花式炫耀,“還有誰沒看過我的紅本本嗎?沒看過的都來看一下! “管駿、陳司機,你們看過了嗎——來,給你們看一眼!” 江玥拉開隔斷前后排的隔音窗,把小本本遞過去。 管駿和陳司機哪敢用力翻???粗略地看過一眼后,直接開夸。 “好——好!”陳司機憨厚地比了個大拇指,“照片拍得真好看!” “嗯。”管駿的態(tài)度要冷淡一些,點了點頭,“爺和小夫人今晚可以開支好酒慶祝了?!?/br> 傅鴻與心情大好地應(yīng)了聲“嗯”,認可管駿的說法:必須開好酒! 不僅要開好酒,還得在別墅里弄個小型派對,讓家傭們都來感受這份喜悅。 “對了對了,要拍個照片給mama看!”江玥將小紅本拿回來,又伸手去要傅鴻與的那本,“先生的也給我,我要兩個一起拍照?!?/br> 傅鴻與遞過去,順手捏捏寶貝嬌妻的臉,捏完又薅過來,親一口:“就這么喜歡?” “嗯?!苯h毫不掩飾喜愛之情,點點頭,“你看它,紅彤彤的多漂亮?這么喜慶、這么漂亮的東西,誰不喜歡呀? “我反正特喜歡~哪怕不跟先生領(lǐng)證,我也得隨便找個人結(jié)婚,把小紅本盤下來!” 前一段話說得不錯,但后一段話就惹傅鴻與不高興了。 “什么?” 晚起、遲到、排隊,三件事都沒能惹起傅爺?shù)呐?,反倒是小寶貝一句看似隨性的話,激起了傅鴻與的脾氣。 “隨便找人干什么?”傅鴻與不爽地掐住江玥的面頰,語氣不爽,“小東西,你的意思是你只想要結(jié)婚證、無所謂結(jié)婚對象是誰?” “當然——不是啦?!苯h皮這一下很開心,嘟嘟嘴也要吐舌頭逗傅鴻與,“我開玩笑的啦,笨先生!” 傅鴻與沒好氣地冷哼,松開手。 “話不要隨便亂說?!?/br> “是是是,知道啦。知道一說這話就會惹先生生氣,讓先生原地變偏執(zhí)大魔王啦!” 江玥想安撫傅鴻與的情緒,過去嬌嗔地抱住傅鴻與的手臂,親昵貼貼。 “我也知道,先生會這么情緒起伏不定的原因,都怪先生——太愛我了。” 先生太愛我了。這可怎么辦好呢? 傅鴻與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對小家伙不合時宜的玩笑感到無奈。江玥一貼過來,他就立馬把人摟了過來,輕嘆。 “知道就好?!?/br> 語罷,車子的后排里倏地沒了談話聲。 星空車頂一閃一閃。在漂亮鉆石光芒的注視下,相戀的新人正進行著綿長的親吻。 第86章 番外 01 領(lǐng)證登記的余熱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仔細算下來, 也就那么兩周時間吧。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兩周時間過去,傅鴻與又逐漸地顯露出了偏執(zhí)本性, 和江玥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這個“吵”中,雖有互侃調(diào)情的成分在,但次數(shù)多了江玥還是覺得:煩得很! 煩得很煩得很煩得很……傅鴻與真是煩得很! 這要管、那要管, 什么都要管! 江玥心想我都十八歲了, 是法定意義上的成年人了,怎么就不能多一點自主選擇的權(quán)力,過一寫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