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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傅鴻與冷哼,“是怕你那藥被發(fā)現(xiàn)吧?!?/br> 江玥嘖聲, 瞪傅鴻與:“干嘛?你是要跟我算舊賬嗎?好哇,那我可就不困了噢。” “得了吧。”傅鴻與又彈了彈煙灰, “冠字號的事, 沒什么好說的。一是當時冥冥有預感,總覺得你拿錢不是要干好事。但我當時也沒深入細想, 只覺得給了就給了。 “第二點才是主要原因:給連號是因為那批錢很‘干凈’?!?/br> “干凈?”江玥揪著被角, 迷迷糊糊地聽不太明白, “意思是都是新錢?” “……不是?!备跌櫯c揉揉笨蛋小兔的腦袋, “是指那些錢的來源很干凈。什么時候入賬、什么時候取出, 去銀行可以查得一清二楚?!?/br> 江玥:“這樣有什么用?” “有很大作用。萬一再遇到上次被搜查的情況、又或者是需要審計時,這筆來源正當?shù)腻X能完好無恙;不用擔心會被收走,更能省掉許多麻煩?!?/br> 傅鴻與長吁一氣, 將煙吐出一圈一圈的形狀。 “你拿錢打什么鬼心事都行,別因為我招惹上麻煩就好。” 江玥試著消化傅鴻與的話:“錢‘不干凈’的話,會招惹上什么麻煩呀?” “會被抓走吧。”傅鴻與聳了聳肩, 把話說得含糊其辭,“我也不知道?!?/br> “誒……”江玥瞇了瞇眼睛看傅鴻與。 他覺得傅鴻與肯定是知道后果的,只是因為不想說,所以才用“不知道”來糊弄他。 傅大爺, 老糊弄大師了。 江玥索性換個問題,再問:“可如果要這樣說,先生,難道你除了‘干凈’的錢之外,還有‘不干凈’的錢嗎?” 傅鴻與笑了,把煙掐掉,將最后一口氣又吹到了江玥臉上。 “當然沒有?!备跌櫯c順手關臺燈,扯了扯被子在床上躺下,“快睡吧,小東西。再不睡,我可真要拉著你加班了?!?/br> 最怕“加班”的江玥,急忙將眼睛閉上開始裝睡。 因為本就經(jīng)歷過一晚激戰(zhàn),身體疲軟酥麻到了極限。有個話題聊著強撐精神還好,一旦放松神經(jīng)閉上眼,就很容易被睡意侵襲。 在完全遁入夢境前,江玥的最后想法是:說謊。 前腳答“沒有”,后腳就轉(zhuǎn)移話題催睡覺。這么輕車熟路的糊弄大招連用,一看就是……說謊。 說“當然沒有”,那肯定是有。 - 當晚,江玥做了個奇奇怪怪的夢。他夢見他給傅鴻與做拿鐵時,不小心把奶泡灑了,弄得餐臺上到處都是白色液體——沾得他滿手黏糊? 他本想找抹布來擦拭干凈,但轉(zhuǎn)身回頭的瞬間,餐臺就變成了一捆一捆的人民幣。人民幣被弄得臟兮兮,爬上來好多螞蟻。 他被密密麻麻的成團螞蟻嚇得大叫。傅鴻與聽見聲音過來一看,非但不同情他、幫他收拾,還嘲笑他笨笨,贖身的錢都被弄報廢了。 他急得要哭,問傅鴻與怎么辦?傅鴻與笑得瘆人,說能怎么辦?自己脫光了躺上去,我替你看著辦。 不等他反應,他已經(jīng)被傅鴻與推到了那捆紙幣堆起的桌子上,再被傅鴻與狠狠地捏住肩膀。 肩膀不是關鍵,關鍵是那上面有好多黑螞蟻! 嗖一激靈,江玥從夢中驚醒;睜眼一看傅鴻與正壓在他身上,他張口就是一陣尖叫。 “啊——有螞蟻!” “……” 傅鴻與無語地捂住小家伙的嘴,被這一嗓子喊得太陽xue突突。 “大早上的,鬧什么脾氣?” 感覺到身下不是硌人的臟紙幣,而是熟悉的柔軟大床后,江玥噤住尖叫,兔兔疑惑:“誒?” “醒了是吧?”傅鴻與松手起身,“醒了就快起床,這都幾點了。” “幾點?”江玥在懵懂之間拿出手表看了一眼,更疑惑了,“這不才八點半嗎?先生要上班、我又不用上班,干嘛非要把我弄醒???真討厭!” “你怎么就不用上班了?”傅鴻與像個古板不講人情的教導主任,“從今天開始,我上班、你也上班,我開會、你也開會;我出差,你陪著我一起出差。聽懂?” “為什么啊……”江玥哀嚎,“你一天能賺千萬上億,我呢?我連兩千塊錢都沒有!憑什么要陪你吃這份苦?” 傅鴻與今早是鐵了心地要把小嬌妻弄起來。眼見江玥不肯起,傅鴻與便掀開被角、去抓小家伙的纖細腳踝,企圖將人拖下床。 “賺你的贖身金啊。”傅鴻與理直氣壯,“雖然沒有千萬上億,但作陪一次也有幾十萬了。怎么,不想要錢?快點快點,快點起來?!?/br> 江玥不情不愿地被傅鴻與拖下床,又被連抱帶扛地弄進浴室、刷了牙洗了臉,然后被揪去衣帽間里換了套常裝。 傅鴻與像玩換裝游戲似的,肆無忌憚地折騰著手里的“造型娃娃”——江玥。 因為起床氣,江玥一早上都臭著小臉,雖沒反抗傅鴻與的所作所為,但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配合的態(tài)度。下樓吃早餐時,還爆發(fā)了壞脾氣。 “不吃!” 昨夜有久違的纏綿,今早有久違的喂食。 只是和昨夜的半推半就不同,今早江玥的態(tài)度,那是能有多抗拒、就有多抗拒。 “討厭黑面包!”江玥別過臉,任由傅鴻與怎么哄騙,都不吃一口喂到嘴邊的餐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