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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自己心里清楚,恐怕?lián)尾涣硕嗑昧恕?/br> 上次鬧著離開,雖然最后回來了,但鹿喬小孩子脾氣,現(xiàn)在還時不時那這件事出來數(shù)落他幾句。許致已經做好了打算,現(xiàn)在離開他不安心,先把鹿喬和許慎安排妥當了, 再等著鹿喬沒事數(shù)落他的時候,找個契機發(fā)作,然后再次離開。 許致心里打算著,一邊幫鹿喬把洗干凈晾曬好的幾雙鞋往五斗柜里放,一邊緩聲叮囑,“鞋都放在這個柜子里了,要找鞋就來這邊,不要亂丟,這里一只那里一只,到時候找不到,又要發(fā)脾氣?!?/br> 鹿喬晃著腿坐在床邊,正吃他買回來的蕓豆糕,“知道了,到時候你幫我找啊,反正都是你收拾的。”她咬一口糕點,笑嘻嘻道,“實在找不到,你就給我買新的呀?!?/br> 許致動作一頓,心里有些著急,但只能強壓著,繼續(xù)溫聲叮囑,“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收拾好。要入秋了,秋冬天氣躁,倒沒事。入了春,雨水多,你自己要時常把東西拿出來晾晾,免得生了蟲子,又要被嚇哭了……” “許致!”鹿喬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你這段時間有些奇怪啊?!?/br> 許致躲開她的目光,將柜子關好,“沒有?!?/br> “你每天都在教我干這個,做那個,還沒事?” 許致體內的火在一個勁焚燒,像要燒盡他的血rou內臟,讓他變成一個怪物。 他忍著疼痛,舔了舔微干的唇瓣,掩飾自己的痛苦神色,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調說道:“你跟許慎都一樣,總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br> 鹿喬將手里的糕點重重放在一邊,顯然是不高興了,“你又想走?” 許致一下被戳中,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什么來。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還是說,照顧我讓你覺得很難受?許致,你想要走,盡管走,別做這種假惺惺的樣子,我不需要你照顧。沒了你,我還可以找別人……” “鹿喬!”許致心口像被扎了一下,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就直奔心臟,疼得他一口氣幾乎喘不上來,只能咬牙道,“你閉嘴!”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卻是對她大吼。 “你吼什么?”鹿喬立刻反擊回去,然而目光落在他臉上,神情卻忽地空白了片刻。 許致大概知道她發(fā)現(xiàn)什么了,他側開臉,躲過她的視線。人也往后退點,靠在了五斗柜上,借力支撐身體,然后死死抿著唇,不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了?” 他的痛苦太明顯了,根本就掩飾不住,額上鬢角處全是大片的冷汗,黑順的長發(fā)被打濕,貼在臉上又沿著脖子蜿蜒。 巨大的痛苦讓他五官都有些扭曲,鹿喬甚至覺得會有一個怪獸撕開他的身體然后撲出來。 許致這次比以往哪次都難受,他知道自己大概撐不住了。這已經不是他想裝沒事就能裝的了,他感覺體內的火已經燒到了腦中,神智開始變得模糊。 他看見鹿喬走過來想扶他,他立刻往后躲了一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能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鹿喬靠近的話,可能還有危險。 他用指尖刀偷偷在手心劃了一刀,用疼痛來暫時維持神智的清醒。然后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試圖安慰她,“沒事,可能有點不舒服,你不用管了,我去找郎中?!?/br>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多么干澀難聽,甚至有些像野獸的低聲嗚鳴了。 他已經無暇顧及,只想趕緊離開,說完邊踉踉蹌蹌往外跑。 然而沒走兩步,被一邊的鹿喬追上。 她強行抓住了他的手臂,故意譏諷他的嘴硬:“我?guī)闳グ?。你居然也會生病,這么多年沒見你生過病,我以為你不會生病?!?/br> 許致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他甚至沒有力氣掙開鹿喬了。 在他意識陷入黑暗前,唯一的一個念頭,居然是哪有人會從不生???只是他不愿給她添麻煩,小病小痛一直隱忍,而她未曾注意。 之后,他的意識就陷入了徹底混亂之中,時而清醒時而昏沉,一直渾渾噩噩。 疼痛還在繼續(xù),意識完全不受掌控,他已經不辨冬夏,不分晨昏了,也不知道日子過了多久。 他清醒的時間很短,最長都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但靠著這些零零碎碎的清醒時間,他也大致搞清楚了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他多年流浪,經常被各種獸類咬傷抓上,不是哪一次被惡龍血脈感染,現(xiàn)在自己已經成為半妖怪物了。這也是他為什么極具修煉天賦的原因。 在他意識昏迷期間,全是化身黑龍了,據(jù)說危害四方,人人喊打。 這些都是許慎告訴他的,他清醒的時候很少看見鹿喬,他也沒有力氣再出去尋她。 其實,他特別自私的想過,希望睜開眼第一眼就能看見鹿喬。 但他每次都只看見許慎一人守在邊上。 他迷迷糊糊還記得,有一次他醒來見過鹿喬。那是一個大雪天,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一些意識。 他睜開眼,看見的是灰色的天空,光線強的讓他視線發(fā)暈。他閉眼緩了緩,適應了光線,再度睜開眼,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山洞中,睜眼便是洞口,外面大雪紛揚。他身下鋪著厚而干燥的稻草,旁邊有一堆篝火,將冰冷黑暗的山洞照得溫暖而明亮。 一旁,許慎趴在稻草堆上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