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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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音未落,便被一聲隆隆巨響所淹沒。 只是剎那,所有的窗欞便被洞開,呼嘯的狂風從每一處空隙瘋狂涌入,仿佛要將屋頂都掀翻。 而窗外的天幕,也不知何時沉沉地暗了下來。 云層中翻卷著濃稠的黢黑,不時有青紅兩色交織的電光接連閃過。 “這是……渡劫雷云?!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 慌亂的氛圍開始在人群中蔓延。 從云端傾斜而下的龐大威壓,壓制得眾人幾乎動彈不得。 修為稍弱者,甚至直接口鼻溢血,癱軟在地。 岑禹洲和夏侯鯤已是渡劫初期的修為,面對這團劫云,依舊感到力不從心。 盡管藺楚疏就站在前方不遠處,他們也根本無法靠近分毫。 凜冽的電光映照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益發(fā)顯得他眉眼秾麗,清冷而妖冶。 丹田處仿佛燒著了火,灼熱的靈流在近乎枯竭的經(jīng)脈中狂涌,連每次呼吸,都變成了翻生到死的痛苦折磨。 他緊咬著牙,托著衣燼斕的后頸,小心翼翼地將他平放在地面上。 隨后他卷起衣袖,細致地拭去那人嘴角的血漬。 “閣主,恕楚疏無能,沒辦法送您最后一程了?!?/br> 身后傳來或驚詫或震怒的目光,他一概視若無睹,自顧自后退幾步,雙膝跪地,在地上端端正正磕了九個響頭。 這一跪,九磕,是為了謝衣燼斕的照拂關(guān)懷之恩,也是懺悔自己的疏忽不察。 倘若他能發(fā)現(xiàn)得再早些,應對得再及時些,眼前的慘劇也許并不會發(fā)生。 而下一刻,他便要走向?qū)儆谧约旱慕Y(jié)局。 再次抬起頭時,瓷白光潔的前額已經(jīng)微微見了紅。 藺楚疏緩緩起身,視線越過人群,落在遠處的殷想容等人身上。 如同冰雪中一株料峭紅梅,哀絕艷絕,卻轉(zhuǎn)瞬間便要被砭骨的寒風折去。 他嘴唇無聲地翕動,似乎說了句什么,又被滾滾的雷聲隱去。 黑紅交織的長袍在身后綿延,拖曳出血火交織的阿鼻地獄,他一步步走向劫云,沒有遲疑,也沒有恐懼。 原本四處蔓延的驚雷立刻以他的身軀為中心聚攏,在半空之中化為一條長逾百米的龐大巨龍。 細密的電光縈繞在龍吻周圍,磅礴的靈力翻卷生波,忽地劇烈震顫,傾瀉而下。 長身玉立的身影靜靜佇立在殿外,如同滔天巨浪前那塊堅定不移的礁石,任由驚濤拍岸,他自巋然不動。 洶涌的靈流呼嘯著侵入藺楚疏的周身百骸。 他身上的衣袍幾乎是瞬間變被點燃,熾烈的火舌席卷上他的身體,色澤青紅的火焰兇厲如鬼爪,勢要將他消融在其中。 鮮血小蛇般從他七竅之中涌出,但因為血脈早已殘損,只在肌膚上留下了淺淡的紅痕。 短短剎那,藺楚疏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拆散再拼合了無數(shù)次。 光明一絲絲從視野中褪去,恍惚間,他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超然的境界之中。 翻涌不休的丹田氣海里,一枚內(nèi)丹正煥發(fā)著耀眼的光華。 精細的紋理逐漸從它的邊緣延伸而出,原本渾圓的形態(tài),逐漸向六瓣雪花的形狀靠攏。 他感到氣力正在被一縷縷剝離身體,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在崩解破碎,疼痛的刺.激卻在逐步消弭。 仿若神魂和軀殼已被悄然分離,成為兩個獨立的存在。 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在意識徹底沉于虛無之前,他忽然瞥見—— 黑暗盡頭,熟悉的容顏。 那張艷醴的面孔飽含著焦急與痛苦,還有覆水難收的、歇斯底里的絕望: “小疏?。?!” 作者有話要說: 火葬場加載完成?。。?/br> 下章進入下一卷:吾誰與歸,我大概得好好醞釀醞釀~ 今天加更的我是不是很勤奮??!想要得到小天使的抱抱qwq評論又雙叒叕沒了嗚嗚嗚…… 第57章 別時已茫茫 時間回到幾刻之前。 朝音閣結(jié)界外, 一名紅衣男子正嘗試著開解入口處的禁制。 值守的弟子發(fā)現(xiàn)了他,只見眼前這個人面容蒼白,鬢發(fā)凌亂, 眼底的青黑顯得極為疲憊。 湊近查看才認出, 此人是之前陪伴在墨刑司首身邊的那位靈仆。 “今日是藺司首繼任閣主的大典, 你為何身在結(jié)界之外?” 弟子疑惑不已。 周長明被他問得一時語塞。 他一路不敢停歇,唯恐自己比天劫慢上哪怕半分, 因此也就沒留意朝音閣的相關(guān)音訊。 今日……便是他成為閣主的大喜之日么? 心底微微抽痛,他只恨自己太沖動太愚蠢,竟錯過了這么多。 好在天劫未至,一切或許還來得及。 “我奉藺司首之命, 前往凡世運送慰問物資,朝露試中出現(xiàn)了不少死傷,想必你也知情?!?/br> 他隨口胡謅了個理由, 聽上去還算是合理,值守弟子遲疑了片刻, 還是為他解開了禁制。 原本這護島結(jié)界他并沒有權(quán)限開啟,但今日有大量賓客到來, 長老會因此授權(quán)給他們師兄弟幾人,負責迎接嘉賓進入。 “你腳程可得快些,前來赴宴的嘉賓都進場好久了?!?/br> 弟子嘀咕道, “再怎么說藺司首也是你的靈主,如此重要的時刻你都險些錯過,真教人匪夷所思?!?/br> “抱歉……” 這句話牽動著心中的沉疴, 周長明神情一慟,眼眶頓時有些發(fā)紅。 自己缺席的重要時刻,又何止這一回呢? 除了三次天劫以身相代, 自己為藺楚疏做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但好在一切還來得及……雖然自己醒悟得晚了些,天劫還尚未降臨。 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會陪在藺楚疏身邊,與他一起面對。 縱然是傾盡所有,縱然是被拒絕……被厭棄。 他拜別值守弟子,踏上霜昀古劍,朝穹蕪殿所在的方位飛掠而去。 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叫,血脈賁張,心跳如鼓,撲面而來的勁風刮得臉生疼,他都毫不在意。 滿心滿眼,都只有要再次見到那個人的無上歡喜。 然而沒過多久,他前進的速度便突然一滯。 某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傾瀉而來,四面八方都傳來極強的阻力,周長明感覺到自己仿佛陷入了沼澤中,寸步難行。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忽然…… 心底似有感應,他僵硬地仰起頭。 頭頂?shù)奶炷?,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沉沉暗了下來。 密匝的青紅電光在上方盤旋交織,厚重沉悶的雷聲滾滾,云青青兮,預兆著天劫降臨。 進階大乘的恐怖威壓,根本不是他這個元嬰修士所能承受的。 懸在半空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撲通一聲墜落在地。 周長明掙扎著想要撐起身,身體卻沉重得根本抬不起來。 連霜昀古劍都無法cao控,直接化為一道流光,鉆回了他的識海中。 怎么會,他分明計算好了劫云移動的速度,路上也沒有任何耽擱,按說應該不至于如此…… 難道,因為歷劫對象是藺楚疏,天劫也會產(chǎn)生相應的變化? 例如越是靠近他的所在,劫云的運行速度便會越快? 周長明的心臟重重墜了下去。 他不能……絕不能繼續(xù)耽擱下去! 既然無法御劍飛行也站不起來,那么自己就算是爬,也一定要趕到藺楚疏的身邊。 艱難地撐起上半身,周長明望著眼前看不到盡頭的上山長階,咬咬牙心一橫,開始手腳并用地攀登。 纖薄的衣料被石塊磨破,白皙的肌膚被蹭紅破皮,沾了塵灰的傷口里,也緩緩滲出血來。 甚至連靈契帶來的同體連心的效果,也在連續(xù)不斷地折磨著他。 但周長明一刻也沒有放慢動作。 高聳的山坡在眼前一點點矮下去。 等到視野里那幢宏偉的建筑逐漸清晰,他才望見那道熟悉至極的身影。 不再是素白清單的衣袍,秾麗的黑紅兩色襯托出高華的貴氣,俊美得不似凡間顏色。 可與此同時,那人也沐浴在交錯的電光之中。 他眼睜睜看著藺楚疏渾身顫抖,被恐怖的電流與靈壓折磨,七竅之中不斷涌出鮮血,支撐不住踞跪在地—— 心臟瞬間抽痛得仿佛被利劍生生穿透。 “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