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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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冰白的肌膚下不時有血色涌現(xiàn),眉宇間也隱隱透著一絲黑氣,若對修煉之道有所了悟,就不難看出,這是真氣不穩(wěn),行將走火入魔之兆。 灰鼠妖很快聯(lián)想起關(guān)于藺楚疏的某些傳言。 聽聞三十年前,他在與魔將呼邪琿一戰(zhàn)中不慎中招,手持的霜昀古劍被魔氣侵蝕,靠著劍靈自毀劍心,才勉強保住性命。 可古劍損毀后他卻怎么也不肯丟棄,不僅鐵了心要將那柄廢鐵保留在識海,甚至一概謝絕了其他修士為他尋覓靈武的好意。 修士的識海靈域中只能有三柄靈武同時存在,靈武的強弱可謂直接關(guān)乎每個修士的修為高低與未來成就。 如藺楚疏這般,不僅白白浪費了一柄靈武的助益,甚至可能導致靈力波動失控,輕則功力減損,重則走火入魔。 既然他功力有損,想必現(xiàn)在急需靈藥滋補......灰鼠妖掃了周長明一眼,沉吟片刻,擠出一臉諂媚的笑容: “恰好奴家手上有一只成熟期的蜃魅,倘若仙尊能網(wǎng)開一面,奴家這就將他拱手奉上,助您恢復功力。不知您意下如何?” 藺楚疏神情驟冷,灰鼠妖自以為投其所好,實則完全踩中了他的逆鱗。 靈武殘損帶來的功力不穩(wěn)是他日夜經(jīng)受之痛,更是難以啟齒的隱秘。如今此事被他人輕易揭露,他在憎厭之余,更添了幾分憤怒。 濁浪劍劍鋒掉轉(zhuǎn),靈氣四溢。 殺意過處,不僅沒給灰鼠妖半分活命的機會,甚至連倒在一旁的周長明也沒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長明,第一章被炸飛,第二章被拍賣,結(jié)尾好像還要被男主干掉…… 第3章 賣慘x1 濁浪劍強橫的劍氣切豆腐般洞穿了灰鼠妖的肩胛,在它凄厲的慘叫聲中,揚起陣陣烈風,將倒在一邊的周長明掀得仰躺。 氣浪也掀開了他遮面的黑發(fā),整張臉容頓時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藺楚疏面前。 周長明的眉眼屬于蜃魅一族的妖冶艷邐,遠比尋常人族來得精致張揚。 映入藺楚疏眼簾的那刻,卻與他夢中描摹過千萬遍的容顏悄然重疊。 可他又分明知曉,劍下的那個人不過是一只蜃魅。 是人族魔族都趨之若鶩的、蠱惑人心的怪物。 怎么可能會與他……與他們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致命的殺招距離那人不過咫尺,生死剎那,他心中忽然劇烈地絞痛起來。 一瞬間行動快過了意識,濁浪劍被強行召回,使出的真氣立刻加倍地反噬到了他身上。 胸口如同被重錘擊中,劇痛迅速蔓延,藺楚疏猛地嗆出幾口心血,面色甚至比重傷的灰鼠妖還要慘淡。 跟隨著他來到拍賣場的其他修士此時也來到了附近,紛紛作法,將四散的魔族結(jié)陣困住。 其中一名身穿鵝黃道袍的年輕弟子遠遠望見情況不對,急忙奔了上來: “師尊!您,您怎么樣了?” 他被藺楚疏前襟濺上的鮮血嚇得夠嗆,急忙祭出自己的靈武綺玉杖。 這柄木杖長約三尺,澎湃的水系靈力從杖頂?shù)那嘤裰杏砍?,源源不斷地注入藺楚疏體內(nèi)。 水靈根決定了他無法擁有卓絕的攻擊力,用來修煉醫(yī)道卻非常合適。 很快,藺楚疏便感到丹田處亂竄的靈力稍有緩和,經(jīng)脈的絞痛也紓解不少。 “聲緲,”他點點頭,抬手制止了弟子的動作, “鬼市總部需要各分部的魔心石供給能量,當務之急是摧毀拍賣場中的魔心石,解救困在其中的人族修士。” “可是師尊,您的傷勢……” 來人是他的首徒秋聲緲,身為醫(yī)修,他自然感覺得出,藺楚疏的內(nèi)息究竟混亂到了什么地步。 三十年前霜昀古劍損毀,藺楚疏也因此落下了道心不穩(wěn)的病根,每逢靈力消耗過大,或者受到強烈刺激,就會被引發(fā)。 若不及時進行疏導,極有可能走火入魔。 況且,不僅自家?guī)熥鹗莻€干起仗來不要命的主兒,師弟也同樣如是。 若不是他修得幾分醫(yī)術(shù)傍身,只怕師門上下早已危在旦夕。 藺楚疏將秋聲緲的憂慮看在眼里,卻沒再多說什么。 反倒是一旁氣息奄奄的灰鼠妖見他面色蒼白,仍不死心地勸道: “仙尊,這只蜃魅對醫(yī)治您的傷勢有益,您為何不……” 它話音未落,喉頭就被濁浪劍一劍貫穿,原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生氣。 藺楚疏收回劍,只見濁浪劍鋒依舊銳利潔凈,絲毫沒有沾上污穢的魔血。 秋聲緲縮了縮脖子。 盡管殲滅鬼市內(nèi)所有變異魔族也是他們的任務目標,但親眼撞見這樣血腥的場面,他還是會本能地感到生理不適。 更何況,倘若剛才那只鼠妖沒說謊…… 他揣測不出藺楚疏的心思,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附近的修士。 “這只蜃魅既然是鬼市的拍賣品,想必對墨刑司的調(diào)查有用,” 那名修士沖他點點頭,“我們不妨先將它帶走,嗣后再交由司首處置?!?/br> “如此也好。”秋聲緲瞥了眼藺楚疏的反應,見他沒首肯也沒反對,便探身將周長明抱了起來。 屬于成熟期蜃魅的甘美氣息頃刻間襲入鼻端,只一剎,就撩撥得他心神微亂。 蜃魅果然如同典籍中所說,是一種極致脆弱又極致危險的生靈,就算沒什么戰(zhàn)斗力,也足以魅惑人心。 他趕忙默念幾遍清心咒,等到情緒平復,這才踏著真氣遠掠。 在秋聲緲離開后,藺楚疏忍不住悶哼一聲,攥緊了濁浪劍的劍柄。 自從親眼目睹那張面孔開始,他腦海中便不斷閃回著過往的畫面。 時而是雞鳴悠遠的靜謐山村,時而是群英競秀的山中劍派,時而是廝殺激烈的仙魔戰(zhàn)場。 在那里,都有一個人奮不顧身地擋在自己面前,再慘烈死去。 摻雜在無盡黑暗中的唯一一絲光亮,是救贖,也是鴆毒。 每每想起,就會在龜裂的冰原上再添一條裂縫,令下方的灼熱巖漿愈發(fā)躁 動翻涌。 刀絞般的劇痛再一次從肺腑蔓延到指尖,是走火入魔的警告。 他墨眉死死蹙緊,握劍的指節(jié)間,泛出明顯的青白色。 …… 耳畔傳來細微的聲響,意識逐漸回籠,周長明眼睫抖了抖,緩緩清醒過來。 他嘗試著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榻上。束縛手腳的鐵鏈雖然不在了,全身卻依舊沉重得如同灌了鉛。 好在魔物逼人的濁臭已經(jīng)基本消散,如今縈繞鼻端的滿是清新的檀香。 他忍不住深吸口氣,撐著床沿想要坐起來。 “你醒了?”有人聽到他起身的響動,湊上前來, “感覺怎么樣?” “多謝,我還好,” 周長明微微苦笑,意識到成熟期的蜃魅身嬌體弱,自己這股虛弱勁只怕還得持續(xù)好一陣子,“不知這里是哪里,閣下是?” 系統(tǒng)崩壞后,他除了個人信息之外什么都查詢不到,關(guān)于地點和任務的線索,只能求助于其他npc了。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名黃衫少年,眉眼清雋,膚白勻凈。方才乍一看他沒瞧出什么異常,這次再仔細端詳,忽然覺出些不對勁來。 這少年眉宇間的一點開闊之氣,似乎很像某個人…… 會是誰呢? “我是朝音閣墨刑司司首,絳月仙尊的首徒秋聲緲,之前在拍賣場,是墨刑司救下了你?!?/br> 少年毫不掩飾地報上門路。 畢竟在他眼里,周長明只是只柔弱不能自理的蜃魅。 別說是對上自己,就算是名普通的成年男子,也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周長明點點頭,當下他受制于人,也沒什么戰(zhàn)斗力,僅有的一線生機,就在眼前這名小弟子身上。 左右眼前這個人只是游戲npc,哄騙起來也沒什么心理負擔。 “我被送到拍賣場之前可能撞到了頭,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接下來我又該做什么?” 他一面楚楚可憐地說著,一面觀察著秋聲緲的反應,心中迅速盤算起來。 對面,秋聲緲抿起唇,想到周長明可能面臨的局面,忍不住心生憐憫。 先前藺楚疏在摧毀魔心石時,因靈力不穩(wěn)受到反噬,目前正在運功療傷,正是需要靈藥滋補的時候。 雖然蜃魅具有極強的魅惑性,但藺楚疏素來心志堅定,鐵面無情。 想來不可能受到區(qū)區(qū)一只妖物的侵擾。 于是墨刑司其余掌事弟子一致決定,獻上周長明作為爐鼎。 雖然這個決策在他看來多少有些武斷,但藺楚疏療傷要緊,他也只能在周長明被押送之前,來告知一聲。 “你是蜃魅,是修士吸收靈力、恢復傷勢的最佳爐鼎,”他蹙眉斟酌著用語, “師尊在拍賣場受了傷,說來也算是為了救你性命,作為回報……不過分吧?” “???!” 周長明的臉色瞬間灰敗下去。 好歹他也在游戲里混跡了那么久,自然知曉做他人爐鼎的下場。 不是被吸成人干尸骨無存,就是極限雙修節(jié)cao盡毀。 不過話說回來,他如果當真做了爐鼎,也算是為了藺楚疏而獻身......吧。 就是不清楚能不能和抵擋天劫起到同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