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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一日的自律人生。 只是今日,溫文彥剛準(zhǔn)備躺下,忽而夜風(fēng)吹拂。 他床邊響起一道幽幽的聲息。 “溫兄。” 溫文彥嚇得咚一下瞪大了眼。 待看清眼前人后,溫文彥后背的涼意稍稍止住。 “辜世子,你大半夜不睡覺,作何來我這里嚇唬人!”溫文彥稍稍抓緊了被子。 辜長思面容隱在暗處,看著他躺在床上的模樣,道。 “溫兄,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倏而,兩人轉(zhuǎn)移陣地到溫文彥房里的八仙桌上。 溫文彥合攏衣衫,又喝了好幾杯熱茶,這才穩(wěn)住心神。 “說吧,你的來意。” 辜長思眉宇一直是皺著的,直到溫文彥問起,他面色的冷凝更深了幾分,道。 “溫二姑娘的手腕為何受傷?” 先前溫雪翡睡著之時,他見溫雪翡垂下的右手時不時有些抽搐,他不自覺蹙了眉心。 辜長思輕聲說了一句“冒犯了”,便抬手將溫雪翡手腕上的袖子往上捋了捋。 可當(dāng)視線落下之時,辜長思手停住了。 溫雪翡的手腕明顯紅腫脹大了好幾圈,其上還有青黑印痕,儼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辜長思墨眸驟頓。 離得近時,他才注意溫雪翡手為何抽搐。 是因?yàn)樗词乖趬衾?,她的右手也是握筆的姿勢。 那一瞬間,辜長思仿佛失了所有聲音。 他心里宛如尖刀鉆著疼。 比他自己在戰(zhàn)場上身中數(shù)箭都要來的疼。 他沒能克制住自己,輕輕握上了溫雪翡的手。 此時已然雨停,辜長思將傘放至一旁,蹲下了身,雙手像捧著寶物般小心翼翼地捧著溫雪翡的手。 輕輕地像方才撫著她眉心般,小心地掰著溫雪翡做著握筆動作的手。 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用內(nèi)力溫養(yǎng)著溫雪翡的傷勢。 他如點(diǎn)漆般的眸子抬了抬,像是月夜下的潮水,平靜表面下掩藏著漩渦。 他在等溫雪翡醒來。 他想跟溫雪翡說。 他不需要她為他努力。 她一步都不用走,已然站在了他人生中的終點(diǎn)。 看到這樣的溫雪翡。 他心疼,疼到無以復(fù)加。 辜長思墨瞳微垂,一瞬間將額頭埋在了溫雪翡掌心。 握著溫雪翡的手,在顫。 可他還是沒能等到溫雪翡醒來。 耳邊便響起了溫雪翡的囈語。 “想要被看到?!?/br> “被…世人們看到,被…定國公看到,被…辜長思看到……” “要…給他們看看?!?/br> “我…配得上辜長思的。” “我…配得上的?!?/br> “一定要參加,努力了那么久,一定要參加……” 辜長思握著溫雪翡的手頓了頓,有著片刻沉默。 …… 溫文彥聽到辜長思如此問,倒是沒先回答,而是沉下了臉,臉色嚴(yán)肅,本想更兇一些,但看到辜長思冷寒如冰的神色,又不自覺放軟了態(tài)度,清了清嗓子,咳咳兩聲。 “我不是同你說過,月遲雅集結(jié)束之前,你不要同我二meimei碰面?!?/br> “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行徑?!?/br> 先前,辜長思尋他道歉,他原本以為只是因?yàn)槟且蝗展奸L思問他問題,看出了他的為難,才道的歉。 溫文彥心下對辜長思的印象還更好了幾分,以為他還能顧忌自己的情緒。 誰料后面辜長思說的話,便讓溫文彥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辜長思讓溫文彥幫他帶話給…溫雪翡。 說不論如何,且多愛惜自己一些。 溫文彥一開始是驚訝猜測辜長思是否同自家二meimei有私交,要知溫雪翡恐懼辜長思一事,他亦是知道的。 但溫文彥只是猜測,畢竟辜長思也有可能剛剛不小心聽到他罵魏子行的話。 辜長思這些年雖然面上沒什么表態(tài),但想來對當(dāng)年的事,該也是愧疚的。 不論哪種猜測,溫文彥只覺得辜長思這般囑咐,多半是對自家二meimei的愧疚。 誰料,他回到家后,還沒能轉(zhuǎn)告辜長思那番話,溫雪翡先是聽到他同辜長思今日碰了面。 神色尤為多了幾分緊張。 其后眼神閃過多種情緒,糾結(jié)有之,氣悶有之,可最后都緩緩歸了期待。 眼巴巴地看著他,詢問著辜長思的消息。 溫文彥人雖古板,但也有不少愛慕他的女子,眼下自家二meimei提起辜長思的眼神,便同那些愛慕他的女子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溫文彥當(dāng)下明白了過來。 原來,今日的自己,竟是罵錯了人。 原來,辜長思那句對不起,還有這么一層對不起的意思。 但溫文彥不以為二人是兩情相悅。 果不其然,在他逼問之下,溫雪翡垂下眼,眼眶泛紅,卻生生憋住,只道,辜家可能早已為辜長思定好了未婚妻,辜長思興許也是不喜她的,她參加月遲雅集也是為了博個最后的機(jī)會。 溫文彥氣急。 之后,再遇辜長思,辜長思提出想約他兄妹二人見面,溫文彥也只當(dāng)辜長思是想找個機(jī)會同他meimei說清楚。 可溫文彥哪里忍心見二meimei百般受苦后,還來一當(dāng)頭棒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