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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溫雪翡能下地的第三日,她偶然不小心碰到屋內(nèi)的一出暗屜機(jī)關(guān)。 溫雪翡當(dāng)即瞪大了眼,眼底有著明顯的發(fā)懵迷茫。 她住了這么久,怎么都不知道她屋內(nèi)有個暗屜機(jī)關(guān)。 從這個時候開始,溫雪翡覺察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而那暗屜里,并沒有什么金貴物件,只靜靜躺著一本淡粉皮冊子。 溫雪翡當(dāng)即拿出,在看清封皮上的字后,卻是直接呆滯在了當(dāng)場。 《暗戀手札》 其后,隨著書頁的翻開,溫雪翡瞳孔越來越放大,身體也越來越僵硬。 直至看完,眼里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手里的《暗戀手札》差點未能拿穩(wěn)。 她…她怎么會暗戀…… 辜長思?! 辜長思誒,那可是辜長思誒! 大燕史上第一位十七歲便坐擁“大將軍”封號的世家子弟。 大燕第一世家放在心尖尖上的“麒麟子”。 盛京最為出名的“高嶺之花”,一眾貴女們想都不敢想的白月光。 她配嗎? 她不配! 溫雪翡第一反應(yīng)是荒唐。 溫雪翡從小到大就是一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姑娘,好比她才學(xué)不行,即使她下苦功學(xué)習(xí),也只是為了少給jiejie和父親母親丟臉,卻是從未想過要去拔得頭籌。 啥啥都墊底的她,怎么可能大膽到生出如此驚悚的妄念,去貪圖宛如仙山落雪的垂愛。 所以,她打一開始就懷疑這《暗戀手札》不是自己寫的,是旁人作弄她的。 但…… 當(dāng)時的溫雪翡眼里劃過些微訕訕。 看著《暗戀手札》上熟悉的一筆一畫,甚至連她每個字鋒收尾上習(xí)慣性的打旋兒都一模一樣的字。 她微微扶額,不忍直視。 這么丑的字跡,她真的不相信世上還有人能寫的跟她一樣丑。 字如其人,在溫雪翡身上一點都不適用。 誰能想到溫雪翡一個嬌滴滴軟乎乎的大家閨秀,竟然寫的一手極為抽象的丑字,說是三歲兒童所寫,都是夸的。 可即便如此,溫雪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暗戀辜長思。 于是,她去求助了自己的jiejie。 聽到j(luò)iejie的答案后,溫雪翡便有了今日的計劃。 溫雪翡要去確認(rèn)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辜長思。 只是一開始,緊張的溫雪翡根本不敢看辜長思。 “賞蓮宴”當(dāng)日。 她將托盤放在桌上后,整個人就有些僵在了原地。 溫雪翡,你抬頭你抬頭你抬頭看?。?/br> 對面又不是洪水猛獸,是你夢中郎君啊! 你小本本上可是寫著的,希望對方天天能入你的夢! 眼下真人就在跟前,你在怵什么? 只溫雪翡還在莫名僵持猶豫,頭頂忽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辜世子似乎不喜外食,魏某恰逢有些渴了,不知辜世子這杯可否割愛?” 跟前低垂的腦袋,雖看不清的眉眼,但漂亮的下頜線也是藏不住。 魏子行的視線不知怎么有些離不開。 先前,溫雪翡送水給辜長思,是讓魏子行震驚了一瞬。 但轉(zhuǎn)念一想,魏子行卻是明悟。 溫雪翡受傷這些日子,他好似一次都沒有關(guān)心過她。 所以,她眼下所做,是同他在鬧別扭?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這,魏子行剛剛涌上心頭的一團(tuán)火氣,仿佛一下子散了開,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愉悅。 他看著故意扮丑涂黃臉只為了來見他的溫雪翡,嘴角微有上揚(yáng)。 這溫家二小姐,雖有些不守規(guī)矩,但似乎也有幾分獨特之處。 想到今日溫雪翡于他的慰藉之用,魏子行不自覺便開了口。 一來想替溫雪翡解不懂丫鬟規(guī)矩的圍,二來,溫雪翡所行所做都是為了他,那她所送之物,給予旁人,魏子行心里莫名地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當(dāng)然,魏子行的行徑在旁人看來,都以為是替溫雪翡解圍,旁人不知溫雪翡身份,只道魏子行果然溫潤良善,連個小丫鬟都替她解圍。 魏子行順便享受了一波旁人贊美的眼神,其嘴角弧度越發(fā)上揚(yáng)。 甚至他余光注意,溫雪翡也看向了他,眸光微閃,楚楚動人,似乎藏著千言萬語。 魏子行心情越發(fā)好了些,溫雪翡定然也是對他感激的。 也罷,也算是抵了她今日的情意。 可魏子行卻不知…… 溫雪翡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這魏家公子是不是…有些病病? 干嘛要搶她為辜長思專門準(zhǔn)備的愛心酸梅渴水?! 阻人戀愛,天打雷劈! 好氣氣! 氣成餅餅?zāi)槪?/br> 溫雪翡也是有心,琢磨著好不容易能見一次辜長思,若是自己真的喜歡他,該是為他獻(xiàn)上自己親手所做的酸梅渴水才是。 于是溫雪翡悄悄蹲在小廚房外,有遠(yuǎn)遠(yuǎn)望著廚娘們學(xué)習(xí)了一下。 甚至,她還自己親自品嘗了一下。 還挺好喝的,是她喜歡的極致的酸,想來辜長思也一定會喜歡的。 溫雪翡可不想自己辛苦所為,入了旁人的口。 于是,她當(dāng)下有些著急地盯著自己做的那杯酸梅渴水,想著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