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書迷正在閱讀:失憶后,我暗戀錯人了[古代篇]、網(wǎng)戀爹系男友以為我很窮、炮灰女配靠開箱改命了[娛樂圈]、上個頭條:明星老婆不好當、清冷醫(yī)生在線釣小狼狗、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小城恩遠、女主當?shù)切┠?/a>、我攻略的弱雞是龍傲天、他摸了一下我的手
但是兩股味道混合起來的時候,清爽溫良,十分合宜。 “白景潭。” “嗯?” “你下午有課嗎?” “沒有,我來游泳館看你訓(xùn)練?!?/br> 牧南嶼小小地打了個哈欠,纖密的睫毛微卷,因為困頓眨巴得很慢。 “別耽誤你功課……” 白景潭吻了他的眉心,修長的手捧著他的臉頰,吻中溢出幾聲很啞的笑。 “不耽誤……男朋友陪著我,做題還快一些?!?/br> 牧南嶼躺進了被窩,白景潭沒急著從床上退出,輕輕地幫他掖好被角,又轉(zhuǎn)過身,悉悉索索地把那幾件沒疊好的衣服整好,纏著的耳機線解開。 牧南嶼沒忍住,小聲解釋:“其實我平時真的有好好放東西——” “嗯?!?/br> 白景潭拍著他的背。 “你就是邋里邋遢的,我也喜歡?!?/br> 白景潭撩開床簾站起身,正對上關(guān)方揶揄的眼神。 【關(guān)方:潭哥,你和嶼哥在里面說啥悄悄話呢?】 【白景潭:你抬頭?!?/br> 關(guān)方抬頭,被寢室里開得明亮的燈晃了下眼,他看了幾刻,沒看出一點花樣來,疑惑地繼續(xù)打字。 【關(guān)方:?】 【白景潭:這燈亮么?你跟它一樣?!?/br> 關(guān)方和吳劍下午都有課,提早半個小時就出門了。 彼時牧南嶼剛被白景潭一嗓子叫醒,正揉著眼睛迷迷瞪瞪地盯著上鋪床板看。 床簾再次被撩起來,只是這一回沒有再放下,俊美的小白臉坐到了他身側(cè),俯下身子,連人帶被子地把他抱著坐了起來。 “困嗎?” “……困。”牧南嶼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其實早上就困的。” 他試著掙扎了兩下,還是沒能掙脫被子的溫暖,瞇著眼睛往白景潭懷里一倒,被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幼 ?/br> “太困了……下午還要訓(xùn)練,晚上還要刷英語四級,這日子就不是人過的。” “晚上不刷題了,給你補覺。” 牧南嶼一個激靈:“真的?!” “真的?!?/br> 白景潭一手摟著軟骨病似的倚在他懷里的男生,一手輕輕往下扯著被子。 長臂一舒,撈了一件疊在床尾的T恤。 “乖,小嶼,起來了。” “……再一分鐘?” “不行,再一分鐘你就要遲到了。早起一分鐘和被教練罰多游兩圈,這筆賬你算算?” 牧南嶼輕哼一聲:“三十秒?!?/br> “我給你兩個選項,要么你在這里睡著,我?guī)湍銚Q衣服,要么自己起來,我去給你整東西?!?/br> 換衣服。 這可不行! 以前他們是兄弟,男生赤個上身再正常不過。 但是現(xiàn)在他們是情侶,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應(yīng)該循序漸進! “我自己起來!” 白景潭看著懷里驟然支楞起來的人,眸底掠過一絲輕笑,松了手,剛轉(zhuǎn)過身,又聽背后的小朋友嘀嘀咕咕地說。 “白景潭……你得守男德,不能隨便給男孩子換衣服的?!?/br> “你哪兒我沒看過?” 牧南嶼耳廓瞬間紅成了蝦。 他倆吧,小時候一個澡堂子里都待過,自然是哪兒都看過。 但是—— “小時候的事情怎么作數(shù)?!那我小時候還說過以后不想再看見你,你現(xiàn)在不還是在我眼前晃啊晃的?!?/br> 晃著晃著,就成了男朋友了。 以后估摸著還得晃個幾十年。 “好,我守男德。以后不去澡堂子洗澡,不在別的男生面前晃,當然也不會給人家換衣服?!?/br> 牧南嶼抬眼看他。 白景潭長了一張很冷很正的臉,眉骨深,瞳色淺淡,下頜尖削,線條也是鋒利的,若是不帶笑的時候,自然而然給人一種清冷的疏離感。 但是在他身邊的時候,這人眼角眉梢好像總是含笑的。 表情雖然仍舊寡淡,但是眼尾的陰影,唇的弧度,瞳底的溫度,處處都似融雪破冰,帶著毫無保留的溫柔縱容。 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小嶼還有什么要我守的男德,都可以說。” 眼前的人垂著眸子,神情很溫良,莫名叫人聯(lián)想到一只乖順的大狗。 牧南嶼一邊拉下床簾換衣服,一邊認認真真地思索。 “其實去澡堂子洗澡,在別的男生面前晃……這都沒什么。” 他難不成能把白景潭鎖在自己眼前,讓他只能看自己? 那這就不是讓人守男德,這簡直是關(guān)囚犯。 “但是!像換衣服這種事情……絕對不行!” “你也不能和別的男生很……曖昧地抱抱,不能隨便跟人家聊sao,不能夜不歸宿,不能不接我電話不回我消息……” 牧南嶼一口氣報了一串,覺得差不多了,又補了一句。 “當然,我也一樣守男德。” 空氣靜了一瞬。 “小嶼,你換好衣服了嗎?” “換好了?!?/br> 床簾拉開,他看見白景潭朝他伸展著手臂。 “那麻煩小嶼老師給我示范一下,什么叫很曖昧的抱抱,什么叫聊sao,什么叫夜不歸宿……” 他擁住了他,繼而是一個深吻,繾綣綿長,簡直不守男德到了極致。 終于分開的時候,低沉的字音敲擊在了牧南嶼耳側(c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