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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動了他從高中開始就朝思暮想的一塊美食,他視若珍寶裴延卻棄之如敝履,偏偏在林夢以失憶后,他還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這一切都讓宋信北無比瘋狂,瘋狂地想讓那個人去死。 “信北,信北?”林夢以感覺到箍住自己的雙臂開始發(fā)力,讓他有點疼。 宋信北漸漸收了力道,神色恢復(fù)了正常,“出國嗎?去躲躲他也好,哪個國家?” “澳洲?!?/br> “哦,是嗎,那邊現(xiàn)在正熱著,那你要帶點夏天的衣服。” “嗯,”林夢以點頭,“四季的衣服都要帶上,要待一年?!绷謮粢噪[隱覺著宋信北有點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宋信北不再說話,一路沉默地把林夢以送回了家。 到樓下后,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林夢以試探問道:“要不要上來坐坐,一起吃晚飯吧。” 宋信北笑道:“這還真是新鮮,我送了你這么久,你還從來沒主動請我上樓過?!?/br> 這一笑又感覺沒什么不同,林夢以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他道:“那今天正好請你吃一頓,當(dāng)你做了這么多天司機的報酬,家里有昨天買的魚,我下廚?!?/br> 宋信北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二人上樓,卻在走到六樓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傍晚光線昏暗不明,那身影沒看到林夢以身后的人,只見林夢以上來,他高興道:“夢夢,你回來了,我已經(jīng)把鑰匙銷毀了,以后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進......” 裴延話沒說完,就看見了從暗處走來的宋信北,臉色一變。 第62章 宋信北顯然也看見了裴延, 空氣中暗流涌動,似乎醞釀著風(fēng)暴。 裴延沒說話,只是臉色陰沉地看著宋信北。 林夢以最近因為那個項目的原因, 對裴延的公司也有了一些了解,他的公司計劃在明年二月份上市, 裴延作為執(zhí)行總裁, 最近應(yīng)該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從他風(fēng)塵仆仆的衣著就能看出,大概是剛出差回來。 林夢以面色如常,清冷的聲線不含一絲感情:“我?guī)Я伺笥褋?,你走吧?!?/br> 裴延雙手緊緊攥拳,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看著對面的兩人,心里不可抑制地害怕起來, 他一直沒有問林夢以他肚子里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誰, 但其實答案很明顯, 就是面前這個人或者那個叫虞未錦的醫(yī)生。 裴延一直覺得, 只要他不問,只要他不知道,那他就可以裝作這個孩子是自己的,林夢以也從來沒有被別的男人染指過,但現(xiàn)在孩子真實的父親可能就在眼前, 而他手里還拿著一本出差帶回來的胎教讀物, 顯得格外可笑。 林夢以看裴延不說話, 又有些擔(dān)心這兩人會打起來,于是轉(zhuǎn)身對宋信北道:“那我們出去吃?!?/br> “林夢以!” “夢以?!?/br> 兩人同時開口,林夢以皺眉看向裴延, 冷白的面容上揚起一絲怒容,斥道:“你喊什么,鄰居們都能聽見?!?/br> 宋信北溫柔地一手撫上他腰,道:“你不是最近腰疼嗎,就在家里吃吧,都說好了給我做魚的,上次做的那條味道不錯,就是底面有點糊,這次我在旁邊給你打下手,絕對不會讓魚糊了。” 林夢以凝神聽了片刻,剛想問:“我上次什么時候給你做魚了?” 但宋信北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轉(zhuǎn)身面向裴延,笑道:“裴總,咱們在飯桌上見過幾次,一直沒機會深交,前兩次見面又是一些不太愉快的體驗,不如下次我做東,就當(dāng)感謝你給夢以買的這些東西,”他示意裴延手里提的大包小包,“這次就不請你去家里坐了,家里的魚大概不夠三個人吃?!?/br> 裴延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簡直想撲上去掐死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他憑什么站在林夢以身邊,他和林夢以甚至...... “好了,”林夢以道:“裴延,你走吧,這里沒人歡迎你?!?/br> “我用得著他歡迎?”裴延尖聲道,他指著宋信北惡狠狠地說:“你算什么東西,破壞別人家庭當(dāng)小三你他媽要不要臉?” 宋信北神色似乎有些受傷,他看了林夢以一眼,還沒開口,林夢以率先道:“沒人跟你是一個家庭的,你能不能別自說自話?” 裴延不依不饒,他看著宋信北不說話躲在林夢以身后的樣子更是氣得頭腦發(fā)蒙,伸手就推了他一把,“你敢說你沒有破壞別人家庭,你敢說你沒插足?我跟夢夢原來那么好,都是他媽因為你!” 裴延說著就想撲過去打宋信北,他紅了眼,一想到這個人跟林夢以做過那種事,他就覺得自己嫉妒得要發(fā)瘋,拳頭卻在半路被林夢以攔下。 林夢以崩潰吼道:“滾——!” 裴延充耳不聞,繞過林夢以一腳踹到宋信北身上,宋信北被踹中腰側(cè),悶哼一聲。 但下一秒,林夢以的拳頭就貼著裴延太陽xue打了過去。 裴延被打到一旁,樓道里年久失修的鐵欄桿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裴延體內(nèi)腎上腺素飆升,短時間內(nèi)又被一盆冷水澆頭潑下,現(xiàn)在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紅著眼,舌頭頂了頂剛才被打到的地方,感到一股鐵銹味,用手蹭了一下嘴角,看到了血,他不敢相信道:“你為了他打我?” 林夢以道:“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