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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燙嘴的愛情在線閱讀 - 第22頁

第22頁

    第二天大早,他回了個(gè)問號。

    之后我們沒有再聯(lián)系,結(jié)婚那天,我的朋友圈被刷滿了結(jié)婚現(xiàn)場的照片,我朋友圈的帥哥美女似乎都去了,我在北京的宿舍靜靜地刷新,一遍又一遍。

    再見公孫,我們已經(jīng)坐在了這個(gè)故事的開頭。

    美院空教室里的畫架被吹倒,我關(guān)上窗戶,再回頭,他已經(jīng)躍坐窗臺,姿勢危險(xiǎn),見我驚訝,他張開雙臂身體前傾,嚇得我忙沖過去拽他,“你有病??!”

    “哈哈哈,逗你呢,我哪兒會想不開啊?!彼Φ脴O其張揚(yáng),不似而立,“今兒到美院,這么多美女,我得多看會?!?/br>
    我問:“有比白若蘭漂亮的嗎?”

    我們正對宿舍區(qū)那片長長的小徑,春日綠意擺蕩在風(fēng)里。

    他留了個(gè)后腦勺給我,語氣平靜地像答卷,“沒有!”

    “那關(guān)欣呢?”

    他臉色一沉,轉(zhuǎn)臉看向我,“干嘛?”

    他知我有話問,我也知他有話沒告訴我。但我們都沒直言。

    生活到底把我們的橫沖直撞磨得兜兜繞繞。

    我有點(diǎn)氣,沒有原因,不太開心他瞞我,又明白這是人之常情。我和他只是朋友,他無需事無巨細(xì),諸事告知?!皼]?!蔽野芽Х人偷剿峙?,“喝吧,我們學(xué)校的咖啡還不錯(cuò)?!?/br>
    他斂了眸子里的凌厲,舒了口氣,“你要問什么?”

    我默了一秒,直白道:“白若蘭知道是關(guān)欣嗎?”

    他瞥向我,嗤笑一記,“你看到她和沙牧之在一起,為什么不告訴我?”

    沙牧之?

    原諒我,許久沒聽到這個(gè)名字,沒想起來是誰。在公孫檐暴雨梨花針一般刺人的眼神里,我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回憶起關(guān)聯(lián),蹙起眉心,試探問,“是白若蘭當(dāng)年劈腿的那個(gè)嗎?”

    第13章

    婚姻應(yīng)該是完美的憧憬的開始。就好像開啟第二段人生一樣,誰不希望開始是美好的。

    我們總斥罵無奈的彷徨的權(quán)衡下的無能選擇,堅(jiān)定婚姻是浪漫,是王子公主真心誠意熱烈宣誓。

    為了表演這一種浪漫,我們的婚禮就像一場大秀,被故作煽情的音樂和主持,捶打淚腺,逼出感動。

    清醒后,退回到生活,我們是為下一波浪漫鼓掌的觀客。

    參加婚禮的好友事后與我說,公孫檐真是個(gè)好男人,要是單身定遭瘋搶。當(dāng)面聊天我一定會控制自己的表情,微信收到這種消息時(shí),我的嘴巴會張成一個(gè)“O”,做出嫌棄的表情,嘖嘖搖頭,嘆姑娘們只看到了表面。

    直到他們的婚禮視頻被白若蘭發(fā)布在微博——【文化都不高,余生沒什么好指教,只愿我們健康、快樂。】

    我點(diǎn)開視頻,明白姑娘們?yōu)楹纹怀陕暳恕?/br>
    婚禮上的公孫檐并沒有我想象的開心,他一直看著白若蘭,欲言又止,而我們美人兒向來定力好,面對鏡頭偽裝力十足,沖他莞爾,眸中俱是歲月添的平靜與溫柔。

    紅毯路上,白若蘭是一個(gè)人走的,沒有父親挽著她走向公孫檐。

    巨大音量下的婚禮進(jìn)行曲把這幕的感動情緒推至頂峰,她身披白紗,手握捧花,自若地與花道兩邊泣不成聲的親朋打招呼,不見傷感與局促,是人間最美的仙女。

    而那頭的新郎公孫檐,從她出現(xiàn)在紅毯那端起,眼眶已然泛紅,視頻里,他緊咬下頜似在忍淚,終于在白若蘭與他對視時(shí),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那是我第一次見公孫哭,幸好以前沒見過,哭得真丑,像個(gè)小孩一樣。他突如其來的淚崩差點(diǎn)讓經(jīng)驗(yàn)豐富的主持人都尷尬了,找補(bǔ)一堆漂亮場面詞兒。

    白若蘭蹲下?lián)崦哪X袋,一下一下,說著什么,畫面靜止了一會。鏡頭再切換,公孫已經(jīng)到了臺上,紅著眼眶,顫抖著手,朗讀誓詞。

    也是在那一刻,我原諒了公孫。都說女人心軟,是的,這一秒關(guān)欣也沒啥了,他一輩子也不會為關(guān)欣如此哭泣。

    三十二歲的人生比二十三歲要滿當(dāng),背負(fù)了太多重量,我來不及深入他人人生的哲思。再問出關(guān)欣,我已經(jīng)很平靜了,沒有再為白若蘭不值。

    “我做夢都恨當(dāng)年打他那拳打輕了。”公孫檐咬牙切齒,扶住窗玻的手青筋暴突,“草他媽的,”他指向我,“白若蘭告訴我,說你是最清楚我們的事的人,可我真的很恨,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看到的是沙牧之!”

    “……”我想說那天我并沒有看見沙牧之,“那你呢,為什么又和關(guān)欣勾搭上了呢?”

    “我沒有?!彼麆e過臉。

    “什么叫沒有?”

    “你想聽什么?”他頭靠在床欄,鼻尖抵上冰涼的玻璃,呼出一片薄霧,“我們吃了幾次飯,聊了幾次天,你來北京的那天,我是從她家出來的?!彼袅颂裘?。

    所以有香水味,“那你們除了吃飯和聊天……”

    他牽起唇角,突然玩味,“你猜啊?!?/br>
    “睡了?!?/br>
    “哦,你說睡了就睡了吧。”他冷瞥向我,聲音瞬間低沉,“那你知道白若蘭和沙牧之怎么了嗎?”他說完那雙名字,重重地咽了口唾沫,我聽見艱難的咕嘟一聲,很痛苦的樣子。

    “睡了?!?/br>
    “嗯,”他閉上眼睛,五指交叉枕在腦后,伸了個(gè)長長的懶腰,“這次你猜對了。”

    “本來只是在掙扎,知道往前一步各自解脫,又知道那一步會讓我們都完蛋,我沒舍得,褲子都脫了也拎起來,說要來見你,也不肯做。當(dāng)然,要是你沒在北京,我可能……”他沒繼續(xù)那天的事,擰著眉頭喝了口咖啡,做出嫌棄的表情,“她找我攤牌說,丁煙沒跟你說嗎,我拿起手機(jī),翻我們的記錄,沒翻到什么,就搖頭?!彼锨胺鲎∥业募纾瑖@了口氣,“你知道我希望是你告訴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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