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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香是什么?” “更香是一種用來測時的篆文形香,具體的我也不太懂,暗喻黛玉和寶玉心心相印,但也像這香 一樣虛虛實實,搖擺不定。” 陳萱對《紅樓夢》并不太感興趣,聽完了也沒有什么反應,只說:“從寧姐你記性真好,這么厚的書你看了還能記得里面寫的東西?!?/br> 葛從寧只是笑了笑,沒說她還為此寫了十多頁的作業(yè)交上去。 馮京墨和宋猷書有事在談,落后人群一大截。 他朝前看,葛從寧就走在陳萱旁邊,陳萱一邊手挽著她,另一只手又挽著方緣,兩只手都不得 空,那只荷花燈就讓葛從寧提在手里。 那長長一串的燈謎,宋猷書拿給他看的時候他只是隨便瞟了一眼,連字都沒有看清,但是宋猷書拿給他看,就說明他沒猜出來,陳燦拿給宋猷書看,說明其他幾個都沒猜出來。 然而葛從寧知道答案。 馮京墨不由得想,葛從寧無論怎么說也是一個重點大學的學生,還是中文系的,聽她講自己在哪本書里見過,證明她肚子里有點墨水。 馮京墨起初追求她,不過看的是她年輕好看,在那一家KTV的包間里,他偶然路過了,就停下腳來多看兩眼。她說他見色起意,完全沒有錯。 馮京墨笑,他只是追求一個異性而已,看得都是很表層的東西,又要在乎讀過多少書,記憶里多好干嘛,不是文盲不就行了。 他搖搖頭不再想。 忽而他問:“你以什么標準,去衡量站在你身邊的女人?” 宋猷書轉換了一下意思,“擇偶標準?” “嗯。” “陳燦以前,我交的女朋友各種類型的都有,實話說陳燦不是我當時的欣賞范圍,漂亮是漂亮,但過于頭腦冷靜出色。” “那你為什么要選她?” “交往后才發(fā)現(xiàn),隨著了解加深,時間疊加,漂亮某些時候真不能當飯吃,她這個人,因為思想上有深度,就完全和以前的那些女人區(qū)分開來了。相信我,你遇到過不僅僅是用臉蛋說話的女人,你會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的?!?/br> 宋猷書還玩笑說:“真要找,還是要找有點水平的,交流起來才不費勁?!?/br> 看他默然不語的樣子,宋猷書說:“是不是想到誰了?” “我有誰可以想的?!?/br> “都聽說了,不用遮著瞞著?!?/br> 馮京墨搖頭,“還說不清楚什么時候的事呢?!?/br> 宋猷書再抬頭已經看不見和自己來的人,這個燈會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涌出來了這么多人,把這條路中間堵了個水泄不通。 “沒想到鎮(zhèn)上的人還挺多的?!?/br> 馮京墨說:“應該都是像我們這樣的游客,聞風而來?!?/br> 他們兩人個子高,仗著身高優(yōu)勢邊走邊找,反正也就這么一條路,總能找到那幾個人。 等他們慢慢閑逛,宋羨書已經掉過頭來找他們了。 他快走兩步,“可算找到你們了。” 宋猷書笑說:“我們還在找你們呢。” “我和嫂子她們走在前頭,一個不注意就找不到你們兩個了。嫂子她們走到了一個玩游戲的攤位上,正要參加呢,找搭檔回頭發(fā)現(xiàn)你們不見了。” “合著是要用人的時候才想起我們來?!彼伍鄷瘩T京墨一眼,又和宋羨書說:“你嫂子要玩游戲,你陪她不就行了?!?/br> “誒,那我可不敢啊,要是過山車旋轉木馬我還能,這個游戲還是得哥你來陪?!?/br> 宋猷書就有了興趣,想去看看是什么游戲。 “京墨一起去?” 馮京墨說:“我也不能自己回去不是。” 三個男人就往陳燦他們那里走去。 葛從寧來之前說燈會上有許多雙人游戲,其實就是情侶游戲。之前他們走走停停,注意力都在 旁的東西上,陳萱又對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感興趣,走到現(xiàn)在才遇上一個玩游戲的位置。 方緣拉著陳萱的手,“要不要玩這個?” 陳萱今晚上就沒有說不的時候。 “好啊好啊?!?/br> 他們走到前面,張羅游戲的人就笑著邀請他們:“美女帥哥要不要來玩一玩?” 方緣就問:“這個怎么玩?!?/br> “簡單,這叫‘鵲橋’,參加的必須是得一男一女,我這手里拿的是紅布條,女方用這紅布條把眼睛蒙上,確認看不見了,站到起點線去,往前走,走到中途,男方站在那里等,女方要自己去尋找辨別自己的男伴,然后綁上紅繩,牽著手過橋?!?/br> 這人手往后面一指,就是架在地上小腿高的一座木橋。 陳燦問玩不玩。 方緣說:“有人陪就玩?!?/br> 陳燦理解成方緣自己不好意思去玩,要有人陪她。她就說也要玩。陳萱不用問,早積極地拿過了紅布條,她就只能問葛從寧:“你玩嗎?一起吧,大家一起玩才有意思?!?/br> 陳燦回頭,”咦,怎么就你們兩個男的了,另外兩個呢,羨書,你哥和馮京墨呢?” 如此,宋羨書被打發(fā)來找人了。 他們三個到的時候,陳燦他們正在看這一輪的人“過鵲橋”。 蒙上眼睛就不辨方向,走得歪七扭八的,但這不是大問題,好笑的都出在找人那個環(huán)節(jié)。上去不是夫妻就是情侶,看不見人,走錯了方向。就有人拉錯了手,因為規(guī)則要求男方不許說話,過了橋摘下布條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家那位,鬧了好大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