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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dāng)然也是肩并肩地規(guī)矩照相,攝影師讓他們笑,“這么標(biāo)志的一對夫妻,笑起來這么好看,笑容大一點?!?/br> 馮京墨從自己的這個角度看,葛從寧對著照相機的笑容有點不自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緊張, 但是她緊張的笑容也很好看。攝影師這么一提,她就笑得更大了,也更好看。 攝影師當(dāng)然也問他們要不要照點其他的,葛從寧原本想說不要,馮京墨的聲音蓋過了她。 “要?!?/br> 葛從寧看他。 他把葛從寧拉到身前來,雙手固定在兩側(cè),在她疑問側(cè)頭的時候從側(cè)面吻上她臉頰,而就是這一瞬間,被攝影師定格下來。 他們連領(lǐng)證都像打仗一樣,趕著來趕著去。了卻了這件大事,他又全身心投入到北京那邊的事情,好像一切都塵埃落定,不知不覺已經(jīng)婚后三年。 葛從寧提起婚禮,馮京墨有些慶幸她終于想起這一頭來。 又聽她說:“也沒有婚紗,也沒有求婚?!?/br> 馮京墨說:“你記錯了,有求婚?!?/br> “有?”,葛從寧皺眉,“什么時候?” 馮京墨有些得意,好像這件事就他記得葛從寧不記得,說明了什么似得,“有,你好好想想?!?/br> 好好想想…… 無論怎么想,葛從寧都不能從記憶里找出有關(guān)于求婚的片段,他們結(jié)婚就是一場突發(fā)奇想,他突然在不通話的早晨打電話過來,突然開頭一句就說“我們結(jié)婚吧”,突然就從北京跑了回來…… 葛從寧微微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你那叫求婚?就一句”我們結(jié)婚吧“,就是求婚了?” 馮京墨被她的反應(yīng)說得心虛。 他摸了摸鼻子,說:“那不算,吧……” “你覺得呢。” 他騰出一只手,要她把臉轉(zhuǎn)向他,葛從寧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盤上,“專心開車?!?/br> “我差你一個正式的婚禮,我記得,但是之前你都不提的?!?/br> “非要我提么,什么都要我說清?!?/br> 從出生,女孩子就不自覺地會幻想自己未來的婚禮,她會站在什么樣的場景里,穿上什么樣的白色泡泡紗禮裙,頭上是短紗還是長紗,手中的捧花有沒有滿天星…… 葛從寧一樣期望自己的婚禮,那畢竟是一生一次的,所以不免有點小氣。 “你以前就是這樣啊,要什么都會說清?!?/br> 以前。 馮京墨的這句話觸動了疼痛的敏感神經(jīng),空氣中的某個和諧部分突然凝結(jié)成冰。 在每一對夫妻間,必定有不能觸動的隱疾,如果兩人都小心躲避隱藏那便相安無事,總有一方那么不小心,會提起只言片語。 馮京墨顯然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立馬挽回:“我是說你的性格,不是別的。” 他忍不住去看她,她只是神色自若,也不像介意的樣子。 “你別多想?!?/br> “是了,我多想?!?/br> 馮京墨就知道,又要來了。 回到家馮京墨想要好好哄她,但是葛從寧較起真來真的是不近人情。 她具體的也不做什么大吵大鬧的事情,只是一切如常。 進了家,照常先去臥室換睡衣,坐在化妝鏡前卸妝,又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整理好自己,給 自己貼上一片面膜,到廚房里去收收搞搞,把臉洗干凈就又坐在鏡子前做睡前保養(yǎng),他就洗完澡坐在床上看著她,等她上床來。 結(jié)婚三年來,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很少,都說距離產(chǎn)生美,他因在外多享受到的是葛從寧的溫柔體貼,懂事獨立,也就有些忘了, 葛從寧當(dāng)然是個溫和的女人,但是那不過是她千百面中的一面而已。 葛從寧之所以是葛從寧,她能收得住馮京墨,就說明得她有點什么,馮京墨想起,葛從寧最擅長的一樣?xùn)|西——冷處理。 葛從寧掀開被子,坐上床,馮京墨手里還拿著平板,但是眼睛是一直跟隨著她的動作,她無悲無喜地,把隨意挽在腦后的頭發(fā)放下來,夾子放在柜子上,問他:“關(guān)燈了嗎?” 馮京墨說:“你要睡了嗎?” 葛從寧點頭。 “那關(guān)了吧?!?/br> 馮京墨關(guān)了平板,擱在床頭,葛從寧從她這邊熄了臥室的燈,整個房間就在此時陷進只聽到被子摩擦和轉(zhuǎn)身的寧靜。 馮京墨平躺著,葛從寧背對著他。 “要談?wù)剢???/br> 葛從寧閉上眼睛。 馮京墨說:“你不能這樣,我說錯話了,你不開心,你要說出來才行?!?/br> “我不想談?!?/br> “……好吧?!?/br> 馮京墨好像是很無奈地說出這句話,葛從寧只想避而不談,不想開誠布公,他總是由著她。 過去的事情是很大的障凝,只靠他短暫地停留個三四五天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們都很清楚的一點是,即便他們都很明白分別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和生活,但是長時間,長距離的分離,確實在他們之間造成了不可忽視的影響。 像活動的大陸板塊,板塊與板塊之間本就有一條遺留的裂縫,時間,空間,以及其中種種他們想不到,控制不到的東西,加劇了這裂縫的形成。 裂縫兩岸,需要兩人共同推力,但是很明顯的是,只有馮京墨在施力,葛從寧仍然只是站在那條裂縫一邊,注視著裂縫里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