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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盛咬牙,伸手接過他的外套,穿在身上說了聲“謝謝”。 他衣服太大,遮了她半截小腿,有些不倫不類,沾了他的體溫,貼著她的皮膚,溫溫?zé)釤帷?/br> “那個……”林初盛伸手扒了扒半濕的頭發(fā),“你什么時候走?” 季北周沖她一偏頭,勾唇笑了下,“怎么了?舍不得我走?” “不是,我就隨便問問。”林初盛忙解釋。 每次單獨面對他,林初盛總是心跳極快,動作局促。 “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季北周笑著,下意識伸手去摸煙,卻發(fā)現(xiàn)煙和打火機都裝在外衣口袋。 林初盛別開眼沒去看他,剛仰頭準(zhǔn)備看星空,就發(fā)現(xiàn)他沒打一聲招呼,忽然靠近。 呼吸滯了滯,林初盛不動聲色想要往后退,與他拉開距離。 “你就這么怕我?” “我沒有啊,我……” “那你躲什么?” 林初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自然緊張。 挨得近了,他背負(fù)星光,半個身體籠罩在陰影中,呼吸散著熱氣,眼風(fēng)深沉,充滿了危險。 而林初盛則迎著半昏的星光,臉上的每一寸都格外清晰。 周圍靜得除了破碎的風(fēng),就只有兩人的呼吸。 淺薄,熱切。 季北周低眼,略一彎腰,伸手從外衣口袋摸出煙和打火機,林初盛下意識低頭去看,卻又在抬頭的瞬間,與他目光直直得撞在一起。 他在笑,灼燙的呼吸濺落到她臉上,鼓噪胸腔。 “你以為我想干嘛?” 林初盛沒作聲,卻心如擂鼓。 轉(zhuǎn)瞬間,他已經(jīng)撤離,熱氣消散,她也終得勻了口氣。 季北周取了煙和打火機,剛準(zhǔn)備抽一根,卻又抬頭看了她一眼,“討厭男人抽煙嗎?” “還好?!绷殖跏⒅皇怯X得抽煙喝酒,適度就好,倒也算不上討厭。 季北周點了點頭,手里把玩著煙,始終沒點燃。 兩人閑聊幾句后,方才各自回屋,林初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季北周的衣服穿回來了,猶豫片刻,還是決定現(xiàn)在就還給他。 —— 季北周回房后,黑子促狹得打量他,“哥,我都看到了,你跟嫂子一起回來的,你老實交代,你倆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的事,需要跟你交代?” “我這是關(guān)心你啊?!?/br> “我讓你去摸排村里的空屋情況,情況怎么樣?” 黑子將一張手繪地圖拿出來,上面用紅筆圈了不少地方,“這些都是空房,我去看了幾家,并沒有人入住的跡象,你真的懷疑這群人膽子這么大,敢藏到別人家里?” “不能放過一點可能性。” “那明天再去看看?!?/br> 說話間,外面?zhèn)鱽砬瞄T聲,黑子提了點音量,“誰???” “是我?!?/br> 季北周當(dāng)時正斜倚在床頭,剛準(zhǔn)備翻身下床,黑子動作麻利得把門給開了,“這么晚了,您這是……” “我把衣服還給季大哥?!?/br> “衣服啊……”黑子笑得越發(fā)不對勁,已經(jīng)在腦補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東西了,“要不要進來坐坐?!?/br> “太晚了,不打擾你們休息。” “我們還沒休息,一點都不打擾,是吧隊長?!焙谧犹珶崆?,林初盛都沒緩過勁,已經(jīng)被迎了進去,請她坐下。 季北周頭有些疼,這蠢貨又想干嘛。 “你們不是搞調(diào)研嘛,最近都在村子里轉(zhuǎn)悠啊?!焙谧咏o她倒了水。 “嗯?!绷殖跏Ⅻc頭。 “那你對這個村子已經(jīng)很熟了啊,你有沒有看到過什么特別的人,或是注意到特別的事情……”黑子笑著,彼此知道底細,他說話也沒繞彎子。 林初盛不傻,他們晚飯時就一直在套村長的話,“你們在找人,覺得他們可能會藏到空屋里?” “嫂……高材生就是不一樣,聰明?!?/br> “我沒太注意這些,不過我這幾天在村里拍了不少照片……” “能給我們看一下嗎?” “我回去整理一下,明早給你們?!?/br> “沒問題,謝謝您?!?/br> 林初盛并未久留,待她離開后,季北周瞪黑子一眼,某人倒是笑得越發(fā)不對勁,“隊長,你還敢說你倆沒關(guān)系,出去一趟,連衣服都脫了?!?/br> “我怕她冷,給她披外套?!?/br> “隊長,我也覺得冷!” “滾——” 季北周恨不能對著他的臉,踩上幾腳。 下意識摸煙銜到嘴邊,點燃又碾滅。 林初盛則回房整理了一下近日拍的照片,里面夾雜著一些自拍,需要篩選,整理照片,她才注意到有幾張似乎不太對勁…… ------題外話------ 北哥:她舍不得我走! 林初盛:我沒有! 北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林初盛:…… ** 零下七度了,沒有暖氣的地方真的凍得頭禿o(╥﹏╥)o 第18章 戒煙,嫁到就是賺到 小鎮(zhèn)不大,林初盛待了這么些天,所拍照片倒不少,難免會出現(xiàn)同一景物從不同角度拍攝多張的情況。 整理照片很容易發(fā)現(xiàn)不對勁。 那是幢翻新不久的二層小樓,她依稀記得是個空房,可兩張對比照片中,一張二樓窗簾緊閉,另外一張的窗簾則是半開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