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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她特地捏了把小刀在手里,以防賀伶再次將她鎖起來。 時間流逝,24小時一到,姜星云眼前一黑,再次睜眼回到充滿檀香氣息的屋子。 屋內靜悄悄的,雖然窗簾擋住了姜星云的視線,但是姜星云仍然能夠從窗簾邊上投射進來的陽光看出窗外的大好天色。 視線轉到門邊,姜星云激動的坐了起來。 門沒鎖,大開著,看來賀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逃走了,正好,這是她出逃的好時機。 她側匐著墻壁,朝著門外望去,沒人。 姜星云沒有選擇從大開的房門中溜出去,反而將窗簾扯了下來,用小刀將其分割成一塊塊的長條狀,并且連接在一起。 沒錯,她要從窗戶翻出去。 這間臥室處于二樓,樓下便是一片杜鵑花叢,人煙稀少,所以姜星云選擇走窗戶。 小心翼翼將布條固定好,姜星云順著窗簾滑下,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 明艷火紅的杜鵑花肆意的綻放著,好幾片花瓣沾在了姜星云的裙子上。 腳踝處傳來隱隱約約的刺痛,姜星云卻來不及低頭查看,順著墻體往前探去。 “謝先生,您先在此等候片刻,少爺出去了,我去通知他?!?/br> “嗯?!蹦腥说膽艘宦暎曇羰悄菢拥亩?。 是謝懸河! 姜星云眼中一亮,從墻邊悄悄探出一個腦袋,從窗戶里面望了出去。 賀家老宅的風格和姜星云之前所待的臥室完全不一樣。 這里應當是會客大廳,挑高的墻壁與輝煌的大門相得益彰,房間內充斥著大量繁復的裝飾,精致的燈光發(fā)出冷冽的光芒,但這一切都在男人身后成為了他的陪襯。 謝懸河坐在大廳沙發(fā)上,單膝翹在了另外一條腿上,雙手環(huán)抱與胸前,冷俊的臉上嘴唇緊緊抿起,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喂,謝懸...謝院,謝院!”姜星云押著聲音輕輕喊道。 男人聽見動靜立馬反應過來,看向姜星云的方向。 圓滾滾的腦袋從窗戶下冒了出來,她看見他望過來了,雙眼一亮,抬起手朝他打招呼示意他過來。 姜星云這頭正焦急的示意著,那頭謝懸河卻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渾身僵硬的看著她,就連原先一臉嚴肅的表情也消失不見。 姜星云從謝懸河的臉上似乎讀出了一絲絲的呆滯? 姜星云一直覺得謝懸河和十年前的謝懸河不是同一個人一樣,不像。 謝院和小謝似乎是兩個人,一個是內斂沉穩(wěn)又自帶鋒芒的,一個是自卑敏感又傲嬌堅強的。 但這一刻,姜星云莫名覺得兩人頭一次重合了。 就因為他臉上的....呆滯? 見謝懸河還是沒有過來,姜星云有些著急了,連忙揮舞著白嫩的小手。 “謝院,過來一下!” 謝懸河像是這才反應過來,猛的一下起身,把姜星云嚇了一跳,起身后卻抬腳緩緩而來。 “你...”謝懸河看著眼前略顯狼狽的女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謝院,我知道你想問什么,說來話長,但長話短說,我被賀...慈綁架了,” “現(xiàn)在他出去了,請您帶我離開?!?/br> 姜星云望著站在她面前的身影,誠懇的請求道。 賀家的地基打得很高,原本便比她高出不少的謝懸河此時在她面前更是如同一個巨人一樣。 這導致謝懸河整張臉處于陰影中,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這對于姜星云來說感覺不太好,她請求人幫忙時一般會特意關注對方臉上的神情,一旦對方介意的話她便會換一種話術。 但如果這人是謝懸河的話,以他對于情緒的掌控,姜星云就算看清了他的臉或許也猜不出謝懸河在想什么。 她只能忐忑的看著謝懸河。 高大的身影在窗邊站了一會,似乎是在權衡,又或許是在思考怎樣拒絕,總之,姜星云感覺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又不好開口催促。 謝懸河垂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和記憶中的那人越發(fā)重合,他的胸口像是被灌滿了鉛水一般沉重,有什么東西克制不住的想要從他的胸口噴涌出來。 他聽見女人的話,下意思的想要開口答應,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一般發(fā)不出聲來,他嘗試的張了張嘴,沒反應。 他失聲了。 謝懸河只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半天等不到回應,姜星云只能看見男人點了點頭。 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 她遲疑的開口。 謝懸河再次點了點頭。 姜星云原本懸著的心一松,朝謝懸河道了一聲謝,她也沒去細想謝懸河為何直點頭不開口,謝院的心思誰能才得到呢。 她沒看見的是,男人幽深黑暗的暗眸中guntang炙熱翻涌著,能燙得人皮開rou綻。 等下,謝懸河為什么會來這里?不過作為謝懸河從小便和男主賀慈認識,來找他也算合理,姜星云沒有深想。 謝懸河閉了閉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將眼中的guntang勉強壓下,嗓子也能發(fā)聲了。 “你走到前面左轉,在墻角等我。”男人開口,嗓音是不正常的低沉沙啞。 “好?!苯窃泣c頭,謝懸河似乎對于賀家老宅的結構很熟悉,這個認知讓姜星云再次放心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