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天臺種菜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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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通道還真的打通了! 顧秋看看自己的手:“竟然就這么容易嗎?在地上畫那個陣,然后就算我們不在西武縣的家里,也能連接到那個門內(nèi)世界?” 冬冬爬起來,嘰嘰叫。 顧秋聽了片刻,慢慢理解過來。 在外面打通靈氣通道確實不難,只要符合三個條件,一、顧秋在,二、小兔在,三、畫個類似的,作用是開門的陣法。 但在外面打開,是比較危險的一件事,首先,靈氣不像在家里那樣,會受到房子的限制,而是會逸散出去,如果有懂行的,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有靈氣。 其次,靈氣對于那些變異的東西,既是它們的敵人,也是它們渴求的東西,對它們來說是很珍貴的養(yǎng)料,所以靈氣會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引過來。 最后,開在外面的通道,只能維持一天時間。 小兔嘰嘰解釋道,這是因為它現(xiàn)在還太小了,等它厲害起來,維持的時間就能變長。 顧秋摸摸它的頭:“我知道,冬冬最厲害了,辛苦你了?!?/br> 小兔子被夸了很高興,蹦到土壤上去,在靈氣作用下,種子快速發(fā)芽,釋放出它需要的食物,它又開始吧唧吧唧掏空氣吃。 過濾靈氣是非常耗神的一件事,它必須一直吃吃吃才能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 顧秋則等待片刻,讓這屋子的靈氣濃度先上來。 這個過程中,她將館門的玻璃窗格用布給釘上,釘子就是手術(shù)刀片。 然后用繩子將館門的拉手給緊緊綁上,保證外面的人既看不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也進不來。 她在門口側(cè)耳傾聽許久,隔壁缽缽雞店里的人沒有任何異常動靜,顯然對這邊發(fā)生的事情毫無所覺。 最后她四下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縫隙能夠讓蛇蟲鼠蟻之類的爬進來,等到室內(nèi)靈氣濃度升到足以維持植物生長所需,她便開始打拳,吸收起靈氣來。 …… 黑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整個商城廣場荒涼而死寂,少數(shù)躲在這里避難的幸存者一聲也不敢吭,咬牙等待著六號的到來。 廣播里說,六號雨就會停了。 他們不知道,有稀薄的靈氣在慢慢飄蕩出來,穿過他們的身體,掠過他們的頭頂,飄向更遠處。 反而那些水里的蟲子、旮旯角落里的老鼠、路邊的變異野草、被困在店里的喪尸察覺到了什么,躁動起來,時不時發(fā)出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動靜。 時間一點點流逝,到了下午,有一支救援隊駕著皮艇扛著槍路過這里,發(fā)現(xiàn)不對:“你們快看!” 其他人看過去,發(fā)現(xiàn)水里的蟲子蜿蜒爬上幾家店鋪,幾乎將房子外面給覆蓋上一層,場景十分嚇人。 顯然那房子里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們。 在發(fā)現(xiàn)此地沒有游離的喪尸后,他們趕緊拿喇叭喊:“樂山缽缽雞、草龜館、欣怡美甲店里有沒有人啊,蟲子爬上去了,有人趕緊應(yīng)一聲?!?/br> 片刻后,缽缽雞店的窗戶里出現(xiàn)幾個腦袋,看到救援隊都快哭了:“我們在這,我們在這!” “我們這就過去,你們做好防雨工作,準備出來哈,外墻上都是蟲子!” 不久后幾個幸存者被接到皮艇上,救援人還感嘆道:“你們幾個的rou是有多香啊,看招來這么多蟲子,幸好我們來了,不然你們不得被這些蟲子一鍋端了?!?/br> 幸存者們看到墻外的景象都快嚇懵了,感覺都要得密集恐懼癥了:“快走快走!” 皮艇轟轟地開走,一切重歸于平靜。 草龜館里,顧秋從窗格里往外看,見人都走光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xù)回去打拳。 天一點點黑下來。 夜幕籠罩大地。 顧秋打開門出來,二樓的走廊上、墻壁上,已經(jīng)全部是蟲子,軟體的、長殼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顧秋皺皺眉,有點被惡心到。 她抬起手,靈力釋放出來,形成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壓力,將蟲子重重地壓在地上,墻壁上的蟲子也紛紛掉了下來。 蟲子被壓得變形,爆漿,瞬間死傷一片。 顧秋很滿意自己的新殺招,拿了個掃把把蟲子掃到一起,倒到樓下水里,頓時引起水里一陣激蕩,仿佛水燒開了一般。 那是水里的蟲子紛紛搶食起來,這些吃了靈氣的蟲子的尸體,對于其他蟲子來說,亦是美味。 顧秋看了一會兒,不再往下倒,把死蟲子都摟到館里,埋進土里。 手電筒邊,昏昏欲睡的小兔看到她的動作,震驚得瞌睡蟲都跑光了。 顧秋解釋:“你看,藥草都不怎么長了,它們營養(yǎng)不夠了,我給它們追加點肥料。” 小兔:“……” 魔鬼!這絕對是魔鬼! 顧秋見它一臉呆滯,還以為它抵觸,解釋道:“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些蟲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靈氣洗滌過,體內(nèi)沒有那種污濁的能量了,雖然長得丑,但本質(zhì)是很純凈的,不會污染泥土。” 說著她還挺滿意:“這也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沒得浪費?!?/br> 神一樣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兔兔沒文化,但也不能這么忽悠兔兔! 顧秋回顧了一下這次吸收靈氣的過程,因為要時刻提防外面的情況,她全程神經(jīng)緊繃,但沒有影響到靈氣的吸收,反而因此吸收得更快,體內(nèi)的靈力脈絡(luò)拓寬,還自己悟出了新招式。 顧秋覺得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一個臺階,登上去之后,自己將能夠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于是殺死這一波蟲子之后,她也不急著離開,重新關(guān)上門,就這么席地坐下,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的靈力,想要一鼓作氣登上那個臺階。 …… 深夜,一臺改裝版越野車開在主道上,莊雪麟坐在后座,車里還有另外四人,雖然面帶疲憊,但心情都挺輕松。 經(jīng)過兩天一夜,他們成功地陸續(xù)抵達三位伙伴的家,接到了他們的家人,安頓好他們之后,那三個伙伴留下照顧家人,其余五人又朝酒店趕回去。 莊雪麟道:“剩下就是培明和東遼的家人。” 徐培明面帶憂慮:“我家太遠了,我現(xiàn)在只希望通訊趕緊恢復(fù)?!彼莻€沉默的人,也就在這幾個好友面前話才多一點,此時擰著眉心,憂心難安。 他家在草原上,坐飛機也要好幾個小時,一時半會根本趕不回去。 這時莊雪麟的手機響了一聲,打開一看,他微擰的眉心頓時松了開來:“查到了,你的家人在轉(zhuǎn)移名單里,已經(jīng)進入臨時基地。” 徐培明大喜:“真的嗎?” “你自己看?!?/br> 徐培明將手機里的郵件內(nèi)容仔仔細細看過三遍,激動不已:“雪大,真的太感謝你了!” 現(xiàn)在唯有軍方內(nèi)部通訊恢復(fù)了一部分,民用通訊卻還癱瘓著,莊雪麟是通過內(nèi)部關(guān)系才幫他問到了家里人的情況。 可他們都知道,莊雪麟和家里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甚至可以說有點僵硬,從未向家里開口過,這一次卻因為自己的事情,對家里開了口。 徐培明又感激又愧疚。 莊雪麟?yún)s并不覺得這是多為難的事,他張張口就能安好友的心,對他來說,這很值得。 “不過東遼家的情況還沒查到?!?/br> 東遼是個爽朗的東北漢子,開口就是一口大碴子味:“那沒事兒,不慌,咱家一米九大漢一摞,又住在一個屯,擱哪都得叫人掂量一二,不怕給人欺負去!” 唯一擔(dān)心的是家里人淋了黑雨,但如果是淋了黑雨,就算問出了消息,或者他馬上趕回去,那也只能眼睜睜等待老天爺?shù)膶徟小?/br> 東遼一邊開車一邊問:“老杜,你有沒有什么擔(dān)心的人?” 杜鮮嘿嘿一笑:“你還不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一人不死全家樂呵,不像你們,有那么多甜蜜的負擔(dān)?!?/br> 莊雪麟看向窗外,一片黑暗中,忽見某處散發(fā)出幽幽的光芒。 那光淺淡,若有似無,但在夜色中,依舊很顯眼很漂亮。 莊雪麟不知道那顏色叫什么(粉藍色),但他只在顧秋身上看到過這種顏色的光。 準確地說,至今為止,他只在顧秋身上見過顏色。 他雙眼一瞇:“停車?!?/br> 東遼趕緊停下:“尬哈呀!” 莊雪麟指著那處:“那里,你們看到什么?” 車內(nèi)四人使勁瞧著:“黑漆漆一片,沒啥特別的!” 莊雪麟心道,他們果然看不見那光。 他戴上頭罩,打開車門下去:“我有點事,你們先回去?!?/br> 東遼隔著窗喊道:“我們和你一起去唄!” 莊雪麟擺擺手:“不用?!?/br> 說話間人迅速融入夜色中,走了個沒影沒蹤。 東遼嘀咕道:“打虎親兄弟呢,大晚上的多兇險啊。” 杜鮮拍拍他的肩膀:“他的本事我們還不了解?他說不用跟,那就是不想我們過去,走吧?!?/br> 莊雪麟循著那光,來到一個商城廣場,站在廣場上一覽無余,那光是從二樓一個店鋪里散發(fā)出來的。 他淌著水慢慢靠近,發(fā)現(xiàn)這邊墻壁上全是蟲子,同時,他隱隱約約感覺到空中彌漫著某種誘人的物質(zhì)。 是這光!這光不僅僅是一種光芒,仿佛還是某種特別的能量,讓人有種蠢蠢欲動之感。 他朝著光抓了一把,卻是什么也沒抓住。 他不動聲色上樓,鞋子踩在蟲子空隙間,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然后來到草龜館前,透過一個沒完全遮住的窗格子看進去。 屋里沒有點燈,但因為這光芒,在莊雪麟的眼里,里面不說亮如白晝,也足以讓他看清里面的事物。 在池子里疊羅漢的烏龜? 茂密生長著的植物? 在這光芒的籠罩下,這些東西依舊是黑白色的,但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那抹唯一的色彩。 顧秋盤膝坐在地上,閉著雙眼,雙手置于膝頭,就像是傳說中的入定,對外界的動靜毫無所覺。 莊雪麟看到她心中便是一定,果然是她。 他凝視她片刻,然后目光掃過屋里其他角落。 能看到的區(qū)域有限,但里面只有她一人應(yīng)該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