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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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玄陰體回來了?” 一男子坐在兩只轎子里,臉色鐵青,嘴唇呈現(xiàn)死黑, 身體浮腫, 顯然溺水而死, 便是鬼蜮北守將洛鬼。 “是?!弊咴谵I子前的副將面上就不如洛鬼輕松, “非鬼王域守將,鬼將本不可入鬼王殿……咱們, 真要去找那個玄陰體的麻煩?萬一鬼王沒死……” 這是修祈定下的規(guī)矩,前世鬼王域守將一直空缺,直到程安補上。 “傳說,上任鬼王一刀可平鬼四界,尚死在幽魂界,他修祈……呵,焉能從一國之都建成的幽魂界中出來?!鞭I子內(nèi)的洛鬼眼角平平, 似乎并未將其當回事。 若是龐圓再次, 恐怕要嘖嘖兩聲。 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人欠啊。 洛鬼成鬼時間不早,比起其他鬼將,也不過這近百年上的鬼將, 恰好也是修祈修身養(yǎng)性的時間,錯過了不少血淋淋的教訓。 “……也是。”副將想起趙國京畿模樣,半分后怕的點頭。 那幽魂界出來的突然,說是天災異象,也不知趙國哪處惹著蒼天,竟然一國氣運為核,生生將整個都城構(gòu)成了幽魂界。 “況且……”洛鬼指使小鬼蹚過黑漆漆的無光路, 冷笑一聲,“就算他沒事,待我用了玄陰體,也應到鬼仙之境,還怕他?” 小鬼猛然間停下,洛鬼一晃,正想發(fā)怒,卻見前面竟然是兩只鬼兵攔路。 “前方鬼王殿,主上有令……還請洛鬼大人回道?!?/br> “回道?” 洛鬼從轎子里走出來,站起身,竟然有兩米多高,他腰間掛著一方灰色骨質(zhì)令牌,象征他鬼將的身份。 近三米高的人站在鬼兵面前,襯得他們像是一尊小巧玲瓏的布娃娃。 “我今兒就住鬼王殿,看誰敢攔我?” 洛鬼獰笑一聲,也不多話,五指并攏,直直朝鬼將靈臺挖去。 可還不等兩只膽大包天的鬼兵魂散當場,他泛白的瞳珠驟變,整個人下意識后退一步。 就在方才的方向,一只冰刀翛然而至,咔噠噠扎入低低,招式干脆利落,竟 然沒一點遲疑。 他若是慢了一步,這只手便得留在這刀下。 “偷襲?躲在暗處算什么好漢,有種出來單挑!”洛鬼見這招對方明顯動了殺念,不由得瞇起眼睛。 此刀陰氣凝固,角度格外刁鉆,若非戰(zhàn)斗奇才,也當時有數(shù)千年道行的人物。 莫非,有誰捷足先登? “洛鬼將軍何必同幾個小鬼過不去?!背贪矎陌堤幾叱?,隨手示意差點沒了命的那兩只鬼兵走人。 鬼兵本就是驚魂未定,見自己逃過一劫,也不管程安是誰,朝著她叩兩首,腿上跟綁了火藥樣落荒而逃。 洛鬼瞇起眼,看著眼前這個堪堪到他胸口高的女鬼。 無光路雖沒有一絲光亮,可兩側(cè)不知何時幽幽升起的兩簇紫色鬼火,將她樣貌照了清楚。 洛鬼別的沒有看清楚,她額頭上的水滴樣玄陰印倒是明明白白。 玄陰印,女鬼,鬼王域。 “哦……”他拖長了音節(jié),“你就是程安?!?/br> 照理說,這高手過招,必定先你來我往問候你兩句,例如,你來了,你有劍。你在想什么,你是誰。是時候了,時候不到云云。 然而,顯然,鬼界不吃這一套。 “嗖——” 兩道淬了毒的金羽長箭毫無征兆地襲來,程安也早已對方會突然發(fā)難,側(cè)頭一避,箭矢擦過她的頭發(fā)絲而過。 那洛鬼是真想要她性命,箭矢用力之大,甚至直接將她身后的一塊石頭擊得粉碎。 剛說著偷襲可恥的人,現(xiàn)在也走著偷襲的路子。 程安到底是曾經(jīng)和這些人打過幾百年交道的人物,對于他們基本的招式套路,早已了如指掌。 她沉下眼,躲過又一尾箭矢,冷箭扎在她身后石路,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怎么,你就只會逃了?”洛鬼見狀,呸了一聲,“我當你還有多厲害,果然,就算是玄陰體,也不過是個百年不到的小姑娘。” 程安聳了聳肩,很是淡定,依舊躲著他的箭矢。 洛鬼的箭越來越多,最后鋪天蓋地如同細雨綿綿,讓人看得眼花繚亂,而給他抬轎子的小鬼和他的副將,為了不被波及,也逃到遠遠的了。 程安如一只輕巧的飛燕, 在箭雨之中靈活穿梭,明明每一支箭都淬了毒,可偏偏沒有一支能擦到她的魂體。 地上的落下的箭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像是某種讓人不安的陷阱。 洛鬼在鬼將中資歷尚淺,但好說也是有千年道行的人,光是用陰氣凝成的金箭數(shù)目,便是以眼前這速度下上三天三夜,也不足以耗盡他的鬼氣。 約莫半柱香箭雨后。 程安的速度稍稍緩下來,甚至有幾只險些擦過她的靈臺劃過她右肩,留下一片腐蝕的焦黑。 但是,也僅限于此,焦黑擴散一小片后,突然停止。 她來之前,可是專門鬼洛鬼的箭毒配好了藥,只要不一擊斃命,就沒有任何用處。 “確實不錯。”洛鬼見狀,忽的大笑一聲,仿佛一切了然于胸,“十幾年的玄陰體,能躲得了本將這么多箭,若是給你百年,必當馳騁鬼界?!?/br> 他笑容猙獰,仿佛在為自己即將斬殺一個天才而激動。 洛鬼還是犯了戰(zhàn)斗大忌,就像每個反派必定要說明自己招式的套路,不然就覺得自己的勝利果實少了點滋味。 “此招,名天網(wǎng)恢恢,你知道為什么嗎?” 程安跟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他。 說真的,無論是聽了多少次,她真的覺得這名兒傻里傻氣。 程安抬頭看著這個快三米的巨人,咧唇一笑:“說真的,你這名字太傻了!” 洛鬼的臉色一瞬間扭曲了,青紫色的五官扭著一起。 “你找死!”他咬著牙,抬手一揮,無光石路驟然被照得通亮。 遍布空中的,是無數(shù)散發(fā)著血紅光芒的,淬了毒的絲線,每一根絲線,都由箭矢的金羽連接,線條籠罩程安,如一只可怕巨大的囚籠。 “你的陰氣可斬不斷這線?!甭骞硪娝缫恢幌s般為蟬蛹包裹,冷哼一聲,“還是乖乖別動,我能保你死得沒那么痛苦?!?/br> 說實話,鬼界有個不好的特性,鬼將與鬼將之間,隔三差五便會打上一架,程安不對付的從前到現(xiàn)在只有兩位,一個是李杵,一個便是面前的洛鬼。 他這人看起來頂光明磊落,實則陰人至上。 就像眼前他說讓自己別動時,他其 實在第三層。 動,確實會出事,眼前這些線聯(lián)通他的靈臺,陰氣比他低的人,觸之必死,魂魄能讓他吸收的一干二凈。 不動,也要命。這些線一點點往里面縮緊的時候,還是得死。 程安倒是很平靜,將聚攏在周身護體的陰氣收回,朝著他看了一眼,不緊不慢道:“你覺得,你的鬼線,防火嗎?” “……什么?” 洛鬼不解的表情一瞬凝固,漸漸化為驚恐。 一直漂浮在她身邊,如同裝飾一般的幽紫火焰忽的升起,纏繞著金羽,竟一瞬吞沒了所有的紅線。 原先散發(fā)血色幽芒的絲線為火焰吞噬,玄冥的紫火浮在空中,橫豎交織,像是一場詭譎的煙火,如紫色雷霆,沿著絲線朝著洛鬼燒去。 “這火……”洛鬼瞪大了眼睛,cao縱著絲線,卻發(fā)現(xiàn)他的鬼線根本無法抽身。 他不知這火是什么,只是直覺告訴他,他要是碰到這東西,絕對討不了好處。 洛鬼當機立斷,便想收回絲線自保。 奈何,他的為了防止程安有空隙逃出,他鋪下的鬼線實在太多,哪怕他想斷絲線,都無法斷個干凈。 于是,他眼睜睜看著鬼火順著他的鬼線,燒進了他的靈臺。 通亮絢爛的無光路傳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光是聽著就很痛。 空氣滋滋啦啦冒出像是烤rou的氣息。 在外面避難的副將和兩只小鬼在無光路開頭,正抓了一把鬼牌,準備慢慢等著自己上司收工,聽到這一聲凄厲的慘叫,牌灑了一地。 三人兩兩對視,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的困惑與茫然。 “那個……程安,聲音和洛將軍很像?” “沒有吧。” “那這聲音,是聽錯了?” “好像……也不是?!?/br> 兩人一把將剩下的牌丟在地上,愣著也顧不得收拾,話還結(jié)結(jié)巴巴:“去……去看看?” “不用了?!?/br> 一簇幽紫色光豁然照明整條無光路,像是天空極光,而極光散開后,走出來個衣著紅蓮裙袂的熟人。 她將刻著‘洛鬼’二字的骨質(zhì)令牌丟到這三人面前,面無表情道:“鬼王有令,鬼王域不可私自斗毆, 擅入鬼王域且惹是生非者,斬之?!?/br> 很好,有從前幫修祈跑腿那味道了。 “……”三人看著地上的骨牌,傻眼了。 大家聯(lián)想過一萬種到鬼王域的可能,或許其他鬼將即日便會打著清君側(cè)的幌子過來討伐,或者修祈根本沒死,只是拿程安當個陷阱測測忠心,自己出來親自動手斬了洛鬼。 誰能想到,是眼前這個,百年還不到的,大家都以為是塊肥rou的,小鬼,殺了洛鬼。 三人拿著骨牌,冷汗直流。 “還不走?”程安睥睨他們一眼,冷聲道。 “是是是?!?/br> 副將與小鬼連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