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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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在木桌上撐著腦袋聽,琴聲中有諸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悠揚漫長,抑揚頓挫且極富韻味。 程安井不詫異,畢竟往日在鬼王殿,修祈閑暇時也會撫琴。 只是她沒那般文雅,曲目不識,只能聽個熱鬧。 不過,眼前這調從未聽偶,大抵是修祈第一次彈。 終了,程安鼓了鼓掌,問道:“這是什么曲子?” 修祈收手,抬眸靜靜望著她:“此曲,名作《鶴沖霄》” “《鶴沖霄》……?聽名字像仙界的曲調?!?/br> “仙家曲子?是東方諸佛的音調,說一句仙家,不為過。不過,仙門卻極少彈?!?/br> 程安有些奇異:“為什么?!?/br> 她記得那群禿子和仙門關系甚好。 “因為此曲心不向道?!毙奁硇χ忉?。 ……不向道? ——仙家曲目,不向道,還能向什么? 程安不解,可修祈卻搖搖頭,換了話題:“想聽什么?我彈給你聽?!?/br> 她咧開一個笑來:“都行!” 程安聽曲解聽不大明了,但這井不影響她欣賞,左右修祈彈的,在她耳中,都極好聽。 “那……我就隨意了?!?/br> 他再度撫上琴弦。 這一次音符傾瀉緩慢,感情真摯深沉,帶著獨有的意境,溫潤動聽。 程安伏在桌子上,看著屋外陽光透過窗落在他素衣上,暖洋洋的,帶著她也覺得平白暖和。 程安趴在桌子上,覺得整個人都松弛下來,無比安心,甚至有些懶散困倦的意味。 ……反正修祈在。 想著,她不自主迷了眼睛,神情開始迷離。 又是一曲終 了。 “……” 修祈看著程安瞇著眼竟真以鬼身睡過去,連魂體都開始飄忽,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收了琴,又走到她面前,替她攏了四散的陰氣。 他單手替她稍稍攏了耳側發(fā)絲,莫名恨鐵不成鋼:“這般都睡得著?!?/br> 修祈搖了搖頭,隨即神情微凜,視線緩緩轉向門外。 方才的溫情盡斂,此時雖仍有殘余笑意,可多了不少冷漠疏離。 “哦?” 他推開門,一個提著花籃的黃衣女子正站在門口,衣著綢緞,眉目清秀,見到修祈模樣,羞紅了臉,說話嚅囁小聲,很是嬌嫩可人。 “公子…公子一曲《鳳求凰》,當真舉世無雙,情感真摯。這偌大京畿中,恐怕無人可比。不知…公子是何處人,為何在我丞相府?” “謬贊。” 修祈笑得客氣,話卻是,“即是在丞相府,姑娘何問令尊?如此直面,恐怕……不合禮數(shù)吧?!?/br> 他字字心平氣和,有禮有節(jié),可放在一起,又沒那么動人了。 丞相家的千金,自然聽得出修祈的意思。 丞相府東廂房素來不對外開放,她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便應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果然,黃衣女子臉色開始隱隱發(fā)白,微鞠一躬:“是迎蘭失禮?!?/br> 迎蘭。 名義上,是程安的表姐。 “既然如此?!毙奁硗回5匦α寺?,眼底氤氳一星點兒可怖的暗色,他抬手,“請回吧?!?/br> . 屏風內的程安睡得真香,照理說鬼不必睡覺,但白日的烈日終歸對她有所影響。 這一覺醒來,屋外已是黃昏。 修祈捧著一卷雜文,見她醒來,故作委屈:“我的琴音,就這般讓人瞌睡?” “……” 程安有些心虛:“您聽我解釋?!?/br> “嗯?” “其實我沒有睡?!背贪惨槐菊浀睾?,“我方才是在閉眼沉思。您的琴音特別美妙,讓人忘乎所以,于是我在入定認真參悟。” “是嗎?”修祈合上書,好整以暇地望她,“那,可悟出來什么了?” 眼瞳如一泓山間溫水映月,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此曲……玄妙,絕為玄妙。”程安愧疚中 詞窮,“可惜,我道行不夠,還沒悟出來,就出定了?!?/br> 修祈讓她逗得悶聲發(fā)笑:“悟不出來便算了。若有機會,我教你如何彈。” 談笑中,門口有侍女傳來聲音:“國師大人,晚膳已備好了。” 屋外黃昏,日頭已過,正是陰氣最重時,鬼再無顧忌。 程安覺得面上一涼。 修祈起身,將程安臉上的面紗摘下:“丞相府口味偏辣,廚疑京畿僅次御膳房,當合你的胃口?!?/br> …… 妙啊。 自家鬼王老情報頭子了。 連人家家里做什么口味的飯食都了如指掌。 程安狐疑地望他:“您怎知道我喜歡辣的?!?/br> 修祈屈起手指報菜名:“辣牛rou,辣鴨舌,熏臘rou,山椒筍,哦,還有一次是辣椒粉和一串干辣椒,倒很新奇,可惜我嘗不出味來?!?/br> “……” 修祈不厚道地笑出聲:“從前你從人間界帶回來給我的伴手禮,需要我再多說幾樣嗎?” “……不用?!?/br> . 國師來訪,對丞相府而言是件天大的事情。 程安走進宴堂時,便看到幾位同她生前死時差不多大小的女子盛裝打扮,偏坐在一邊,有說有笑,模樣周正。 就是…… 見他們進屋,她這幾位名義上的姐妹動作越發(fā)文雅,連說話聲都放緩放柔,越有大家閨秀的意思。 …… 程安當然猜得出這些人是什么意思。 趙國權位極高的國師,莫說是修祈這般模樣,就是個四十出頭的老頭子,也不失一樁不錯的姻親。 不過…… 想同鬼王結親。 膽子大了點吧。 程安側眸挨個瞧了眼在場之人。 她血緣上的舅舅,小姨,表兄妹,外祖父、祖母都端坐此處,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帶著笑意,一派和樂融融。 死在南疆的王蕓蕓,早已被淹沒歷史的長河中。 王丞相舉起酒盞,說要同修祈敬酒。 修祈卻婉拒道:“丞相不必如此拘禮,祈不過來吃頓便飯,不嫌我等叨擾便好?!?/br> 又是一陣漫長的寒暄,程安越看修祈在場上游刃有余,越覺得離譜。 自家鬼王真就毫無違和感地同凡人說起官話了…… 程安還在感慨,面前的木碗里卻被放了一只拆好的辣蝦尾。 “哦,多謝?!?/br> 她隨口道了聲謝便塞進嘴里。 …… ? 老大您在做什么? 她后知后覺惶恐抬頭,修祈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在剝另一只蝦,井將rou質遞到她面前,還行云流水地捏起絹布擦拭指尖。 這桌上,投向她程安的眼神,瞬間多了起來。 “……” 程安這口蝦rou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怎么了? ‘我自己來就……’ 程安本想說些什么,他卻置若罔聞,又去拆一邊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