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君渣后和鬼王HE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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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唇角一抖,總算理解為何從方才說起這事開始,陶衡就一副別扭的模樣。 沒有前世……這事情聽起來怪怪的。 不過,似乎并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陶衡輕嘆一聲:“此事蹊蹺,究竟是福是禍,難以預(yù)料。不過……也不必太在意,許是輪回臺過了萬年,能力退化,忘了刻錄你的姓名也說不定?!?/br> 寒暄幾句,得知謝府受趙國國師安撫,現(xiàn)在一切皆好,南疆禍?zhǔn)乱呀蕉?,謝君平如今暫調(diào)離前線后,程安長呼出一口氣。 陶衡起身別過,他將那壇子未開封的儀狄酒留在偏殿。 她笑吟吟地收下酒釀,同他道謝:“儀狄君性情難測,佳釀難尋,謝過星君了。” 想起謝湛在走前的交代,陶衡心底簡直一言難盡,卻又不好解釋這酒來歷:“收著就好?!?/br> 謝湛面無表情將這兩壇酒遞到自己面前,說讓他拿回玉宸殿放著的場景尚且歷歷在目。 陶衡暗自搖頭。 你說神君這是何必呢。 這人心思不在他身上,人留在這里,可魂又不在這兒,還落得一個把柄。 陶衡又握了下手中紫瓊玉,他方才刻意讓程安看到這枚玉佩,等著她開口,可從他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都決口不提此事。 瞧這丫頭的眼力,也不當(dāng)是不識貨的人…… 也罷。 神君執(zhí)拗,他順勢做個中間人也好。 他稍揉眉心,將能破結(jié)陣的紫瓊玉從袖中取出,暗自遞給程安:“此物名紫瓊……” “星君?!?/br> 話未落,便見程安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她尋了個神使察覺不了的角度,將紫瓊玉推回去,拱手一禮:“星君回程當(dāng)心,程安便不送了?!?/br> 她當(dāng)然需要這枚紫瓊玉。 可不是這么個拿法。 司命星君上一世他便助她良多,此番若是因她而受到懲處,她恐怕將內(nèi)心難安。 何況,以屋外那位白慘慘神使的實力,自己就算拿到紫瓊玉,也未必能安穩(wěn)出去。 “……” 陶衡自然知道她內(nèi)心想法,不由得又多看她一眼,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聲 嘆息。 “罷了,你…好好修行,小老兒下次再來。 程安拱手告別。 . 陶衡離去,偌大玉宸殿重新歸于平靜,程安繼續(xù)坐在寒玉床上打坐。 屋外寒風(fēng)吹過又停下,似乎在這處永晝的雪川里,這是唯一能判斷時間的方法。 世間只有雪松與風(fēng)聲,萬里雪川一點別的聲響都聽不到,偶然間只有寒風(fēng)寒風(fēng)刮過,肅靜異常。 唯一的活物,清風(fēng)神使不聲不響立于門口,如同一尊冷冰冰擺設(shè)。 程安不是個怕寂寞的人,可是身在這樣一處地方,總覺得天地格外空闊,入眼雪川蒼茫,自己身處其中卻如此渺小孑然,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程安合上眼,自己也不知究竟修行了多久。 直到……靈識隨著境界延伸到玉宸殿結(jié)界邊緣時,她才睜開眼。 不是她想停。 而是又有人來了。 程安望著雪川暗道一句。 這玉宸殿怎么隔三差五熱鬧一次。 仙界是所有人都拿謝湛禁令當(dāng)擺設(shè)嗎? 門口的神使也似乎發(fā)現(xiàn)這一點,側(cè)目朝著來人的方向看去,瞧見對方一襲玄色,屈膝一禮。 “善劍大人?!?/br> ……善劍? 程安眨了下眼。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印象里這是謝湛最為親信的暗衛(wèi)首領(lǐng),明明同樣是仙,行事作風(fēng)卻如同魍魎,來無影去無蹤。 玄黑善劍只聽謝湛調(diào)動,不屬仙界十殿,身份成謎,性情成迷。 唯一聞名天下的,是此人一項怪癖。 據(jù)說,這人尤喜用厲鬼魂魄制成的寶石養(yǎng)劍。 程安不欲生事,屏息便要斂去自己蹤跡。 可誰知道,也是巧了。 玉宸殿窗子沒關(guān)! 她氣息是收斂,可視線卻透過半闔的雕花窗子,和善劍撞了個正著。 對方一襲純黑勁裝,腰間別著一柄銀劍,五官雖尋常無奇,可氣質(zhì)卻銳利非同,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煞氣,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劍。 “…鬼?” 善劍察覺到第三道視線,瞇了下眼。 清風(fēng)上前攔在他面前,蓋住程安氣息,拱手禮道:“神君有令,群仙不得入玉宸殿內(nèi),善劍大人,還請原路返回?!?/br> 善劍緩緩將視 線落于眼前半人高的神使身上。 “主上可知?” “清風(fēng)無權(quán)……” 陡然間,他睜大了眼睛。 “噗嗤” 低頭看去,一柄漆黑的匕首不知何時沒入他胸膛核心。 清風(fēng)帶著茫然抬手,正要握住胸前那柄匕首,衣領(lǐng)卻讓比他高半個人的善劍拎起,重重丟下雪山,從山巔之上如一只白色葫蘆咕隆隆滾下。 見狀,程安覺察事情不秒,嘩啦一聲從床上坐起起身。 即刻,玉宸殿正門被猛然推開,善劍看清里面的人,冷笑一聲。 “果然有鬼?!?/br> 他眼底幾分嗜血意味,撫上手中銀劍,聲音陰惻:“敢闖玉宸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br> 直面磅礴的威壓與駭人的殺意,程安不由得額角滴下一滴冷汗。 善劍同柳碧舟那三腳貓功夫真不一樣,這是實打?qū)嵱兄山绲钪骷墝嵙Φ娜宋铩?/br> 饒是她從前巔峰,同此人對上,樂觀估計,恐怕也是勉強五五開。 程安心底一沉,當(dāng)機立斷凝起無數(shù)冰刺,向那人襲去。 “雕蟲小技?!?/br> 善劍并未將她這些把戲放在眼上,甚至任由冰刺砸在自己護(hù)體法印上,碎裂成齏粉,多了幾分戲耍的惡意。 程安見對方毫發(fā)無損,也不氣惱。 “咔噠——” 誰要和他打了! 當(dāng)然要想辦法跑??! 程安一鼓作氣,將近乎八成的靈力全部凝結(jié)成了冰錐,一并朝著善劍襲去。 善劍依舊沒有動。 冰錐擊在他身上碎裂成粉末,陽光的照射之下,成為一片晃眼的冰霧。 不知不覺,程安身后象牙白玉墻,方才讓漫天冰錐開出一圈郵票似的空洞,只需要用力一敲…… 程安開著靈識,察覺到善劍氣息在光下有一瞬間的滯塞。 就是現(xiàn)在! “轟——” 全力一拳下,圍墻即刻碎開一道狹長的縫隙。 看見外界陽光,程安顧不得其他,提起全身力氣,穿過縫隙拔腿就撤。 善劍見狀,冷哼一聲:“詭計多端?!?/br> 程安見身后人如一柄射出的純黑飛劍,急速向自己飛來,心底將謝湛好好問候了一遍。 原因無他。 這破結(jié)陣她出不去啊 ! 她就是再能跑,也早晚得讓這位嫉鬼如仇的暗衛(wèi)頭子抓著。 而且,這冰天雪地一馬平川除了雪松什么都沒有,她要藏身都困難。 她側(cè)身繞在一棵相當(dāng)粗壯的雪松后,隱蔽氣息開起靈識,仔細(xì)辯駁對方的動向。 善劍臉色陰鷙,手中銀劍閃著興奮的寒光:“怎么,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這什么反派說辭! 靈識感知下,墨藍(lán)靈力的主人一步一步向程安蒼生的雪松逼來,像極了話本子里的變態(tài)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