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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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山雀妖則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 年朝夕沒有低頭往下看,在將那兩個人推下去后,她就轉(zhuǎn)身往溶洞中走去。 然后看到了正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的沈退三人,還有一個瑟瑟發(fā)抖的鄔妍。 沈退張了張嘴,無意識道:“兮兮,你……” 他們從未見過年朝夕這樣一面。 年朝夕看了過去。 沈退閉了閉眼睛,啞聲道:“你也會這樣對我們嗎?” 年朝夕腳步一頓,嗤笑道:“我說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這么自覺,所以你也覺得自己和那背叛者一樣?” “背叛者”三個字刺痛了所有人的神經(jīng)。 而年朝夕看了看眾人,突然恍然道:“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一件事?!?/br> 說著,她突然抽出了腰間的無苦劍,一劍刺向了毫無防備的宗恕。 那一劍穿透他的胸膛,但年朝夕很穩(wěn),沒有傷到任何不該傷的地方。 宗恕似乎仍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長劍,愣了兩秒才抬起頭看向年朝夕。 年朝夕抬手抽出了長劍。 血液瞬間涌出。 年朝夕冷靜道:“這一劍,是我替這些年因你與曲崖山的交易而被抓進(jìn)曲崖山的人刺的,此事一了,我將會把你所做下的事情公之于眾,你是死是活,究竟該受到何等懲罰,自有苦主決定?!?/br> 宗恕后退兩步,閉目道:“你可以要我性命,但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決定我的生死?!?/br> 年朝夕挑了挑眉,笑道:“那好啊,既然你都這么要求了,那么審判之時,我自請出面,是死是活,他們商量好之后自有我裁決。” 宗恕沉默片刻,低低地笑出了聲。 看向眼前的人,他仿佛又看到了他剛被救出萬蠱窟,生不如死之際倚在他窗前一邊擺弄著指甲一邊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和他談?wù)撋赖纳n白少女。 那時候他想,這人小小年紀(jì),又懂得什么是生死,不過是小女孩悲春傷秋的淺薄之見罷了。 但是他又不可避免的被她的話所吸引。 生生死死,在那小女孩的口中仿佛都這么輕淡。 他那時候并不知道這種吸引意味著什么,只是下意識的,他對曾見過他狼狽模樣的年朝夕隱隱排斥。 于是他錯過了她。 于是他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他笑聲越來越大,幾近癲狂。 年朝夕則不再看他,越過眾人走向那被三個陣眼圍繞其中的漩渦。 牧允之下意識地問道:“兮兮,你還要去哪兒?” 年朝夕嘴角微微翹起:“我該去找雁危行了。” 牧允之看著她嘴角些微的笑意,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硬生生擰了一下。 他只能說:“很危險……” 年朝夕微微皺眉:“管你什么事?!?/br> 她抬腳,要踏入那漩渦。 背后,宗恕捂著胸口怔愣原地,沈退和牧允之下意識地想拉住她,而鄔妍則不斷地?fù)u著頭往后退。 變故就在此時發(fā)生。 年朝夕的腳剛抬起的一剎那,地底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下一刻,年朝夕所在的這個溶洞突然整個坍塌下去。 ……不,或者說,是那個不斷旋轉(zhuǎn)著的漩渦突然擴(kuò)大,將整個溶洞吞噬了進(jìn)去。 連同溶洞之內(nèi)所有的活物。 年朝夕只覺得眼前之一黑,下一刻,整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般的往下墜。 她極力想穩(wěn)住身體,但是四周連個給她穩(wěn)住身體的依仗都沒有。 勉力睜開眼,四下一片漆黑,仿佛從地獄里吹出來的冷風(fēng)拍打著她的面頰。 年朝夕索性閉上眼睛等著這失重感消失,或者等著自己墜到底。 也不知道墜了多久,年朝夕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猛地一重,腳踏實地感終于傳來。 她睜開了眼。 入目所及之處,她看到了遍地殘垣斷壁,滿地新鮮的尸體。 她一愣。 這里是…… 她突然抬起頭,四下看去。 遠(yuǎn)處是月見城的城墻,城墻之上隱隱有無數(shù)士兵守衛(wèi)著,卻滑稽的一動不動。 眼前是早在兩百年前就和她同歸于盡了的那個魔尊,卻也是一動不動。 這是…… 年朝夕突然抬起頭,看到了天空之中一雙猩紅色的巨大眼睛。 那眼睛只在天空中閃現(xiàn)一瞬,隨即消失。 但年朝夕卻看得渾身發(fā)冷。 她認(rèn)得那雙眼睛。 她無數(shù)次封印困龍淵的那只惡蛟,每每過去,她總能在那深淵之下看到這樣一雙眼睛。 那是惡蛟的眼睛! 遠(yuǎn)在月見城被困困龍淵的惡蛟,為何會在這里! 年朝夕意識到什么,突然低下頭去看。 她看到了正與一群魔修廝殺的雁危行。 電光石火之間,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這是她兩百年前與魔尊同歸于盡殉城的情景。 惡蛟擅長幻術(shù),年朝夕不止一次進(jìn)入過它的幻境,而眼前的情景,毋庸置疑的,也是一個幻境。 這幻境正是定格在她靈魂封印了惡蛟,取了它的力量之后要和魔尊同歸于盡的關(guān)鍵時刻。 她看向了眼前的魔尊,知道只不過幾息之后,她就要和他同歸于盡了。 那么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掉進(jìn)了誰的幻境? 她半路落下來,眼前的情景卻只進(jìn)行到了一半,顯然是惡蛟突然把她拽進(jìn)來的。 惡蛟最擅長將他人最恐懼的東西做成幻境。 除了同歸于盡的她自己,誰還會恐懼兩百年前的這一幕。 她的視線落在了地上定格的雁危行身上。 那一刻,定格的情景突然重新動了起來。 雁危行抬起頭,對上了她的眼睛。 那一刻,她恍然明白了。 這是雁危行的幻境。 兩百年過去了,他依然在恐懼自己殉城的那一天。 溶洞之中,她怕千百名被困的修士打不開心中的牢籠,于是千方百計為他們指明方向。 而現(xiàn)實之中,她與雁危行日夜相處,為何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心中也有一個牢籠。 他被困牢籠兩百年,從來沒想過出去。 以至于寧愿作繭自縛。 日日夜夜,兩百年的時光,時至今日,他失去了大半記憶,這依舊成了他最深刻的夢魘。 ——她死在了他面前,而直到她死前,他都在不斷向她靠近。 但他沒有抓住她。 年朝夕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她突然不去管可以行動了之后一手殺招的魔尊,轉(zhuǎn)身撲向了雁危行。 現(xiàn)實中她殉城而死,幻境中她最起碼不能再讓他再看著她死一次。 在她撲過來的同時,雁危行仿佛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突然抬手,一劍將擋在他面前的魔修盡皆斬成飛灰。 下一刻,他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年朝夕聽見他說:“兮兮,這次我接住你了?!?/br> 第99章 年朝夕抱住雁危行的時候,整個幻境盡皆崩塌。 天空之中浮現(xiàn)出一雙巨大的猩紅色眼睛。 雁危行緊緊將她攬在懷中,突然抬起了頭。 他與那雙猩紅色的眼睛對視著。 剛剛一劍崩塌了整個幻境的手抬起,雁危行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沒了那把劍。 對啊,他本就是在幻境之中,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手中的劍自然也是假的。 他的劍被他留在了年朝夕身邊保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