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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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朝夕想象中,他們現(xiàn)在應當是打的不可開交,雁道君時時刻刻等著她去拯救。 那么他哪兒來的功夫分出神識來指導她控制識海? 意識到這一點,年朝夕險些破音:“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整個人瞬間慌到不行。 然后她就聽見雁危行聲音沉穩(wěn)道:“你別慌,問題還不大?!?/br> 年朝夕:“……” 她聽見他淡淡道:“這里有個大家伙想吞了我的生機,但估計是沒想到我是個硬骨頭,現(xiàn)在我們兩個正在對峙?!?/br> 他輕描淡寫的一番話,年朝夕聽得險些心肌梗塞。 有個想吞了他的“大家伙”在一旁,而且雁危行既然說是“對峙”,那就是說他現(xiàn)在也解決不了那個“大家伙”。 這生死關頭,對他來說叫“問題不大”? 年朝夕深吸了一口氣。 她覺得現(xiàn)在的雁危行有點兒不對勁,而且不是說他這個人不對勁,而是說……他仿佛一瞬間游刃有余了起來。 之前的雁危行遇事往往也都游刃有余,但那時的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游刃有余是出自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而現(xiàn)在……是一種仿佛對萬事萬物的漫不經(jīng)心。 年朝夕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雁危行,你恢復記憶了?” 雁危行那邊安靜了片刻。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又變成了年朝夕熟悉的那種包容溫柔。 他說:“想起來一大半了,兮兮……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br> 年朝夕:“那你就等我過去?!?/br> 雁危行:“我瞞了你很多事?!?/br> 年朝夕:“你又不是故意的?!?/br> 雁危行輕笑了一聲。 笑聲落下,他淡淡道:“他們要過來了,兮兮,我在這里等你?!?/br> 下一刻,紅色的光球在年朝夕腦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年朝夕一頓,隨即更加迅速的用神識一遍又一遍掃過密密麻麻的溶洞,腦海中迅速解析著。 狗比凈釋都過去幫忙了,她的雁道君還是孤軍奮戰(zhàn)。 她死的那兩百年也就算了,她既然還活著,又怎么可能看著他孤軍奮戰(zhàn)。 不管是誰,想吞噬他生機的、想拿他達成什么目的的…… ——都給我滾的遠遠的! 一瞬間,年朝夕的神識迅速攀升,一縷縷神識順著復雜的符文溯逆而上,最終都通通匯集到了同一個地方。 年朝夕猛然睜開了眼睛。 這萬千溶洞中陣法的節(jié)點,她找到了! …… 地下百丈。 雁危行站在一個巨大的骨架之下,轉頭看向了緩緩走過來的凈釋。 凈釋身邊,黑色的死氣幻化成似龍似蛇的模樣,黑氣之中亮起兩點猩紅的光,像是一雙眼睛一般,死死的盯著雁危行,散發(fā)著焦躁又忌憚的氣息。 那死氣之中隱隱有陣法的圖文顯現(xiàn),那陣法與百丈之上溶洞中的陣法相連,純白的生機正源源不斷的被那陣法剝奪,然后被眼前的死氣吞噬。 它吞噬一分,便也壯大一分。 成百上千的人修妖修被剝奪的生機,居然是供養(yǎng)給了這死物。 雁危行收回了落在那死物身上的視線,淡淡的看向凈釋。 凈釋笑道:“雁道君,我們又見面了。” 雁危行看了他片刻,平靜道:“你對兮兮動手了?!?/br> 凈釋訝異的抬了抬眉,隨即笑道:“切磋而已,小城主著實出乎意料?!?/br> 雁危行沒有說話,眼眸中卻添了兩分殺意。 凈釋像是沒有察覺一般,笑道:“但是更出乎意料的是雁道君啊,雁道君分了一半心臟給小城主,實力本應削弱才對,但沒想到雁道君實力削弱之下又被死氣侵入經(jīng)脈,居然還讓我這小家伙無從下口,該怎么說呢?果真不愧是當年憑人族之身讓整個魔族無不臣服的人。” 雁危行眉眼淡淡,沒有對凈釋如此了解當年的事表示絲毫驚訝。 他只抬眼看了一眼那死氣,平靜道:“所以,這就是你要做的?你千方百計剝奪那么多生機,就是為了喂這么個死物?” 凈釋卻看了一眼他身后那巨大的骨架。 他道:“若是道君再晚來個一年兩年,我這死物說不定也能變成活物了?!?/br> 雁危行神情微微一凝。 凈釋沒等他開口,笑道:“死物變活,死而復生,很耳熟吧雁道君?!?/br> 他刻意壓低聲音道:“我正在做的,是和雁道君您一樣的事??!唯一不同的不過是您怕小城主承擔業(yè)障,用了自己的心臟自己的生機,而我要的就是這世間最大的業(yè)障,所以用的是眾生的生機,但只以結果看,你與我,也沒什么不同的?!?/br> 話音落下,劍勢直逼面門。 雁危行看著凈釋狼狽躲開的身影,冷冷道:“將這見不得光的東西和兮兮相提并論,你也配?” 第97章 年朝夕豁然睜開眼睛。 她抬頭掃了一眼,入目所及之處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個洞口。 這紛繁復雜的符文陣法之中,唯一的那個節(jié)點居然藏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溶洞里。 而且這個溶洞…… 她抿了抿唇,抬腳走了過去。 飛劍拋出,將她帶到了這個巨型地下山洞的最高處,在一塊巖石的遮掩之后,一個狹小到僅容許一人通過的溶洞出現(xiàn)在年朝夕面前。 年朝夕停在溶洞之外,踩上了那塊凸出的巖石。 她還沒有進去,溶洞里面突然傳來沙啞的人聲。 “……兮兮?!?/br> 年朝夕頓了一頓,彎腰鉆進了溶洞之中。 這狹小的洞口之后別有洞天。 這個溶洞很不起眼,但溶洞之內被無數(shù)個夜明珠裝飾的燈火通明,洞壁上的符文繁復到其他溶洞的幾倍有余,四面墻壁上密密麻麻,幾乎沒有空余的地方。 這個溶洞中有三個陣眼,正坐著牧允之、宗恕和鄔妍三個人。 年朝夕走進來時,三雙眼睛牢牢的盯著她。 有人驚喜、有人苦澀、有人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她,又強迫般的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但唯獨沒有人開口說話。 仿佛生怕驚動她一般,一時間整個溶洞安靜極了。 片刻之后,居然是鄔妍先開的口。 她聲音嘶啞中帶著絕望,死死地看著她,問:“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是你來了……” 年朝夕不明所以地看了過去:“為什么不能是我?” 鄔妍卻不再說話了,她仿佛篤定了年朝夕必然不可能救她一般,眼睛里滿是希望破滅之后的死寂,嘴里喃喃地說著什么。 年朝夕特意聽了一耳朵,發(fā)現(xiàn)她在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讓人不明所以。 年朝夕淡淡地收回了視線。 而這時,牧允之像是終于反應了過來一般,他眼里帶著細碎的光,像是怕驚動什么一般,低聲開口道:“兮兮,這里很危險,你到這里來……” “我來找雁危行?!蹦瓿χ苯哟驍嗔怂?/br> 此刻的牧允之消瘦到形銷骨立,唯有眼睛里那點兒微光讓他看起來還像個活人,而此時此刻,那點微光在年朝夕冷靜到近乎嘲諷的視線中一點點熄滅了下去。 “雁危行?!彼従從钪@個名字,恍然一般說道:“原來,你是為了雁危行……” 年朝夕嘴角嘲諷般的一掀,不輕不重的回懟道:“不是為了他,還能是為了你不成?” 牧允之聞言閉了閉眼睛,啞聲道:“抱歉,我想錯了?!?/br> 年朝夕不再看他,轉頭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宗恕。 在做正事之前,她要問一個讓她從進入地下起讓她疑惑到現(xiàn)在的問題。 “宗恕。”她叫他的名字。 宗恕卻垂下了頭,不敢去看她。 年朝夕自然知道他為什么不敢。 她嗤笑一聲,從自己儲物戒里拽出了一個人偶扔在他面前。 宗恕垂下的視線正觸及到這人偶。 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年朝夕卻不允許他逃避。 她兩步走到他面前,抓起地上的人偶直接懟到了他眼皮子底下。 她冷笑道:“好好看看,這東西眼熟嗎?” 宗恕沉默片刻,終于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