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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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既然已經(jīng)見識了那黑影來無影去無蹤的攻擊方式,也見識了凈釋控制那黑影的手段,就不會讓自己待在這被黑影包圍的甬道里隨時陷入危險(xiǎn)。 幾乎是在那大妖被拉走的一瞬間,年朝夕立刻抽出無苦劍,狹窄的甬道內(nèi)斬出一輪血色的圓月,圓月照亮整個甬道,光芒所到之處,那些黑影像是被什么東西一寸寸吞噬一般,一點(diǎn)點(diǎn)向后褪去。 那情景不像是光明照亮了黑暗,仿佛是那些黑影被蠻力硬逼著往后退去一般。 年朝夕看得若有所思。 這黑影并沒有帶走雁危行的那黑影強(qiáng)大,相比之下,它要孱弱的多。 凈釋就站在原地,看著年朝夕將那些黑影驅(qū)逐,并沒有多余的動作。 他帶走了那個妖修,便又恢復(fù)了原本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剛剛那個要生殺予奪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他平靜的問道:“師兄為何沒有當(dāng)佛子?” 年朝夕看了他一眼,反問道:“這個佛子難道是什么人人都稀罕的東西嗎?” 凈釋沉默片刻,笑道:“確實(shí),師兄不用稀罕佛子這么個名頭,佛宗的那些老東西,也配不上師兄這樣的佛子?!?/br> 年朝夕聽得直皺眉。 凈釋這是要單方面上演什么相愛相殺的劇本?她在佛宗的時候可沒聽說他和凈妄之間還有什么兄弟情深。 她想了想,道:“凈妄就在曲崖山外,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打進(jìn)來了?!?/br> 凈釋便輕笑一聲,淡淡道:“那今天就免不了要兵戎相見了。” 年朝夕敏銳的察覺了他對凈妄的態(tài)度不一般。 其實(shí)這種不一般早在佛宗時年朝夕就有感覺,但那時她只覺得凈釋這是為了維持佛子悲天憫人的人設(shè)在作秀,可是如今他都光明正大的叛宗了,早已不需要他去作秀了,他對凈妄的不一般卻仍舊顯而易見。 在意凈妄有沒有成為佛子,當(dāng)知道凈妄不是佛子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覺得佛宗在苛待他,甚至為此暴怒。 年朝夕意味不明道:“我倒是看不出來法師對凈妄居然還有兄弟之情?!?/br> 而凈釋的回答出乎意料。 他淡淡道:“大概是因?yàn)?,我和他都是本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吧。” 他平靜道:“如果沒有佛舍利被盜,就沒有我們兩個被舍利催生出來的佛子,舍利催生的佛子終究是不被天道所容,否則又怎么會有我們兩個笑話般的一生?有時候我甚至想,天道既然都承認(rèn)我和凈妄兩個雙生子本應(yīng)是一個人,那凈妄會不會就是另一個我?” 年朝夕看了他片刻,臉色古怪。 凈釋這個人,居然對凈妄真的有那么一絲所謂的兄弟之情。 或者說,就像他所說的,他把凈妄當(dāng)做這個世界上選擇了另一條路的自己看待。 他嘆息道:“我們生來被標(biāo)明了善惡,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和本應(yīng)相反的道路,又何嘗不是一種默契?我有時候會想,若是兄長走一條和我一樣的道路,那我在這世界上就多了一個最默契的伙伴和親人……” 他話沒說完,劍光閃過,年朝夕直接攻了過來。 年朝夕一邊提劍砍過去一邊一臉作嘔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這么變態(tài)!” 自說自話,自作多情,年朝夕聽他說那么一番話,自己都替凈妄惡心的慌。 凈釋神情冷了下來,舉起佛珠迎了上去。 甬道狹窄,對年朝夕這個用劍的來說十分不利,更不用說她修為本就差了凈釋兩百多年。 交手沒片刻,年朝夕手中的無苦劍就被擊落了下來,但她也沒留戀,任由無苦劍落下,反手又抽出了自己的細(xì)劍。 兩人再次交手,年朝夕劍勢行至半途,眼看著凈釋抬手要迎,年朝夕的神識突然傾巢而出,不管不顧的朝著凈釋強(qiáng)壓了過去。 她實(shí)力比不過他,但死后兩百年磨煉出來的神識這世上沒有幾人能比得過,強(qiáng)大的神識之下,凈釋腦海僵澀,整個人的動作隨之停頓片刻。 年朝夕看準(zhǔn)時機(jī),一劍刺向他胸膛。 凌厲的劍勢之下,凈釋險(xiǎn)之又險(xiǎn)的在最后關(guān)頭回過神來,勉力側(cè)身,劍尖擦身而過,挑斷了凈釋手中的佛珠。 而與此同時,被打落在地的無苦劍突然自己漂浮了起來,仿佛被誰控制著一般,凌厲的刺向凈釋。 凈釋本就被逼的強(qiáng)躲,這一劍他直接躲無可躲,無苦劍直接洞穿了他的手臂。 刺傷他之后,無苦劍毫不戀戰(zhàn),抽出劍尖之后毫不猶豫的飛回了年朝夕手中。 年朝夕一左一右持雙手劍,看著傷了凈釋的無苦劍,一時間大喜過望。 “好樣的!”她忍不住道。 一時間不知道是在夸劍還是在夸劍主人。 年朝夕知道如果劍器有靈的話會主動護(hù)主,但沒想到無苦劍居然連她也承認(rèn)。 什么情況下一把認(rèn)主了的劍會承認(rèn)一個主人以外的人? 除非那人在劍主心中,和劍主自己等同重要,或者說比劍主更重要,劍靈受主人影響,也將那人看成主人,甚至比主人更重要。 雁危行。 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呢? 另一邊,凈釋看著自己的傷口,輕聲笑了出來。 年朝夕挑眉,淡淡道:“還要打嗎法師?要打的話我繼續(xù)奉陪,不過容許我提醒你一句,我的神識比你的靈力浩瀚,也比你的靈力好用的多,這么耗下去的話,你未必能傷得了我,但我卻能和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br> 凈釋輕笑:“果然不愧是小城主?!?/br> 但他卻沒有讓開位置。 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準(zhǔn)備就這么和年朝夕耗下去了。 年朝夕的心沉了下去,面上不動聲色。 她手持雙劍,已然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狹窄的甬道之內(nèi),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然而正在此時,地底突然傳來劇烈的轟鳴聲,不知是何動物的嘶鳴聲沉悶的傳來。 凈釋的神情微微變了一下。 下一刻,他看著年朝夕,緩緩道:“那我便提前祝賀小城主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br> 話音落下,一抹黑影主動纏在了他的身上,凈釋瞬間被拉入地下。 年朝夕反應(yīng)很快,立刻撲上去想把凈釋留下,但到最后卻只按到了堅(jiān)實(shí)的地面。 “淦!”她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她不用想也明白剛才的動靜一定是雁道君弄出來的,帶走雁道君的是地底深處那團(tuán)死氣,現(xiàn)在想必那死氣并沒有在雁道君手上討得了好。 而現(xiàn)在,那死氣把凈釋也帶了下去。 那如今的局面就是二對一。 她得趕緊找到雁道君。 她這么想著,抬頭看向了前方。 甬道的盡頭是一個略微寬敞的洞口,光亮從里面透出,方才,凈釋就是從里面走出來的。 年朝夕有點(diǎn)兒懷疑這就是霍城口中剝奪生機(jī)的地方。 她確實(shí)沒本事直接遁入地下去找那死氣,但凈釋剝奪生機(jī)就是為了供應(yīng)那死氣,如果她把生機(jī)斷了,或者說順著生機(jī)找到的那死氣的所在…… 年朝夕眼睛微微一亮,毫不猶豫的跨入了那洞口之中。 一腳踏入,霎時間光芒刺激的她眼睛都睜不開。 年朝夕勉力睜開雙眼,就看見自己站在一個巨型的溶洞之中,溶洞四面墻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口,溶洞頂部刻著復(fù)雜的符文,那刺眼的光芒就是從那符文中散發(fā)出來的。 年朝夕看向那大大小小的洞口。 霍城說,剝奪生機(jī)的溶洞不止那么一個。 那這些,是否就是霍城口中的那些溶洞。 年朝夕沒有猶豫,大踏步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洞口走去。 走入洞口,眼前一瞬間黑暗,而后又豁然開朗。 看清眼前景色的那一刻,年朝夕被震在了原地。 一個不大不小的溶洞,墻壁上遍布符文,那符文糾纏交錯,在溶洞的地面上糾纏成了三個大小不同的陣眼,而每一個陣眼上都坐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三個人中,有兩個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剩下唯一一個意識清醒的那個,居然就是霍城! “誰!”霍城背對著她,似乎是不能動彈,聲音中帶著警惕。 年朝夕立刻走了過去:“是我,我這就把你帶出去!” “別動!”霍城卻厲聲制止了她。 年朝夕動作一頓。 霍城緩了緩,冷靜道:“這符文不對勁,吸收生機(jī)的速度是以往的十倍不止,而且它似乎是想將我們一次性置于死地一般,只要誰離開了陣眼,當(dāng)場便會暴斃?!?/br> 年朝夕一驚。 她立刻去看那兩個無意識的修士。 一個只是昏迷了過去,一個就如霍城所說的,當(dāng)場暴斃。 霍城沉沉道:“我剛被帶過來時,本來是想救他,但只是稍微將他挪出陣眼,他當(dāng)場身死。” “年姑娘。”他道:“我懷疑吸收我們生機(jī)的那東西似乎要破釜沉舟了,不離開陣眼,以這十倍的剝奪速度,所有人都撐不了多久,而離開陣眼就是暴斃?!?/br> 年朝夕呼吸沉重了幾分:“我該怎么做?” 霍城:“去找那吸食眾人生機(jī)的東西,或者斷開陣法對那東西的供應(yīng)。” 年朝夕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等我!” 話音落下,她沒有絲毫留戀,毫不猶豫的跑出了洞口。 入目又是那巨大的溶洞,大大小小的洞口鑲嵌其中。 這每一個洞口都是一個剝奪他人生機(jī)的工具,或許每時每刻都有人被吸干生機(jī)死去。 每個洞口的陣法相互聯(lián)系,必然會有一個節(jié)點(diǎn),聯(lián)絡(luò)著大大小小所有的洞口,將生機(jī)供奉給那處于地底深處的東西。 那千千萬萬個溶洞之中,她要怎么去找這樣一個節(jié)點(diǎn)? 年朝夕站在原地,微微閉上了眼睛,神識一瞬間擴(kuò)散。 深入每一個洞xue,順著每一條符文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