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寵文女配不干了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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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朝夕看著那三座被削平的山頭,震驚的幾乎反應(yīng)不過來。 恍然中,她聽到自己舅舅“臥槽”了一聲。 第72章 接連起伏的三座荒山齊刷刷地被削平了山頭,雷鳴般的坍塌聲響徹天地。 牧允之被一劍擊飛撞在了崩裂的山石之上,順著山石滑下來,半跪在了地上。 他用劍勉強(qiáng)支撐住身體,抬頭看向面前那人。 失去了法訣庇護(hù),他抬頭的那一刻,暴雨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雨水的遮擋之中,他看見那人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 這一刻他恍然想起了兩百年前。 兩百年前,杜衡書院演武,他沖動邀約那獲得勝利的少年道君,最后慘敗于那籍籍無名的少年之手。 這是他少年成名之后第一次在一個年歲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少年手上敗的這般慘烈。 毫無還手之力一般。 那一日也如今天這樣,那人以勝利的姿態(tài)站在他面前,語氣毫無起伏地說了一句“承讓”。 或許是錯覺,也或許是真實(shí),牧允之莫名從那兩個字中聽出一股輕慢來。 但那一天屬于牧允之的落敗遠(yuǎn)不止于此。 在他落敗之際,自己的未婚妻當(dāng)眾宣布要和自己退婚。 那時離他們履行婚約的時間不到三年。 他試圖以利益糾葛綁縛她,但自己的未婚妻只是說,“我不想要你了”。 他這輩子都未曾如此狼狽過,轉(zhuǎn)過頭,卻看到說著“不想要他”的未婚妻對著那將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少年言笑晏晏。 今日,仿佛那兩百年前的事情重演一般。 他再次落敗于同一個人之手,當(dāng)著兮兮的面,敗的更加狼狽,而打敗他的那個人,口口聲聲稱呼年朝夕為“未婚妻”。 兮兮并沒有反駁。 兮兮為什么不反駁?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承認(rèn)了那少年是他未婚夫? 這個念頭如毒蟻一般啃食著他的心臟,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蔓延侵蝕。 他咳出了一口血,抬頭啞聲問道:“你剛剛,為何叫兮兮未婚妻?” 話說出口的那瞬間,雁危行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嘲諷的神情,可他說的話卻又顯得那樣理所當(dāng)然。 他說:“因?yàn)橘赓獗驹撌俏业奈椿槠??!?/br> “臭小子,誰本該是你的未婚妻!” 秦擲風(fēng)突然從天而降,將一身狼狽的宗恕甩到了地上。 名滿天下的醫(yī)仙此刻皮膚之下仿佛有什么涌動著什么一般,仔細(xì)看去,肅然是一個個蠱蟲。 秦擲風(fēng)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冷聲道:“這般惡毒的用蠱之道,這樣的人都能被叫做醫(yī)仙了?” 宗恕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一般,灰蒙蒙的視線死死地凝在了年朝夕身上。 此刻的年朝夕正半蹲在地上打量著那具木偶身體。 看了半天,她突然拎這那具木偶身體走了過來。 宗恕眼看著她走過來,眼神熱切了起來,掙扎著爬了起來。 秦擲風(fēng)察覺到面前這人態(tài)度有異,一回頭,正好看到自家外甥女聘聘婷婷地走了過來。 秦擲風(fēng)連忙道:“兮兮,你站在一旁看著就行,別過來了,免得傷到你?!?/br> 她的舅舅對她的態(tài)度似乎是過于緊張了。 年朝夕就笑了笑,道:“沒關(guān)系的舅舅,我有幾句話想問他?!?/br> 視線落在了宗恕身上。 秦擲風(fēng)微微皺眉,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自己身旁那個臭小子就順勢道:“舅舅不必太過擔(dān)憂,我是兮兮未婚夫,我自可以護(hù)著兮兮?!?/br> 這句話說還不如不說,秦擲風(fēng)聽得額頭上青筋直冒。 但讓他覺得最可怕的還不止于此,最可怕的是,這臭小子一口一個“未婚妻未婚夫”,兮兮那丫頭臉上只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居然還未曾反駁。 這丫頭真認(rèn)了這臭小子為未婚夫了不成? 這哪里成!兮兮才這么大一點(diǎn),要什么未婚夫! 而且……牧允之那個未婚夫剛成為前未婚夫,兮兮又剛剛復(fù)生,她哪里又來了一個未婚夫? 難不成是這小子誆騙他外甥女的不成? 秦擲風(fēng)的眼神猛然凌厲了起來。 此時年朝夕已經(jīng)走了過來,將那木偶徑直丟在宗恕身前,語氣平靜地問道:“這幅身體,你是怎么弄出來的?” 那木偶的長相和兩百年前的她有五分相似。 但年朝夕不可能真的就只拿它當(dāng)一個普通木偶看。 她的神魂被困在這具木偶之中時,看似笨拙,看似不好用,可這確實(shí)是一具實(shí)實(shí)在在能容納活人神魂的身體。 有些邪修死后奪舍活人身體都多半九死一生,普通木偶又怎么可能簡簡單單的就能容納活人神魂? 宗恕沉默片刻,突然低低地笑了出聲:“你活著,能有這樣一具身體可以用,真好。” 年朝夕冷下了臉:“我問你這具身體是怎么來的!” 一具勉強(qiáng)容納她神魂還不能讓她自如活動的身體都那么難得了,那她如今這具身體雁道君又是怎么來的? 她需要從宗恕嘴里撬出這具木偶身體的來歷,然后推測自己這具身體讓雁危行付出了什么。 宗恕沉默了片刻,卻突然搖頭道:“我不會說的,我如今活著也只不過是為了將你復(fù)活,你既然復(fù)生了,我便也沒什么遺憾的了,兮兮,你動手殺了我吧。” 年朝夕定定的看了他片刻。 隨即她直接轉(zhuǎn)頭問道:“舅舅,雁道君,你們來看一眼。” 秦擲風(fēng)和雁危行對視了一眼,同時去檢查那具身體。 秦擲風(fēng)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蠱蟲驅(qū)動?我說這木偶怎么保持的生機(jī)……不對,等等,普通蠱蟲怎么可能一直驅(qū)動生機(jī)……” 他穆然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宗恕,臉色可怕:“活人練蠱?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讓我外甥女為你的私欲背負(fù)這樣的罪孽!” 年朝夕臉色大變! 她豁然轉(zhuǎn)頭去看宗恕,宗恕卻面無表情。 年朝夕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陰沉了下來。 活人練蠱驅(qū)動生機(jī)。 哪怕她對蠱術(shù)不了解,她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如果宗恕真的只是因?yàn)橹谱鞒鲆痪吣苋菁{她神魂的身體便用活人練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這一條條人命,讓她如何承擔(dān)! “不是?!痹谒木w不寧之際,雁危行突然開口。 他聲音平穩(wěn),莫名安撫了她的心神。 他冷靜道:“兮兮,舅舅,你們仔細(xì)看一下,這不是活人練蠱?!?/br> 年朝夕轉(zhuǎn)頭看過去。 此時雁危行已經(jīng)動手拆了那木偶身體的一條手臂,在他還準(zhǔn)備往里拆的時候,那木偶的心臟處突然鼓動,一個什么東西閃電般的從心臟鉆到手臂,趁人不備便想逃出。 在那東西從斷臂中鉆出來的一剎那,雁危行猛然伸手,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東西。 是一只通體血紅色的蠱蟲。 年朝夕原本挺怕這種蟲子的,但此刻為了確定宗恕是不是拿了活人練蠱,強(qiáng)忍著不適走近了一些。 雁危行看了兩眼,淡淡道:“活人練蠱的話這蠱蟲身上不可能沒有戾氣,但現(xiàn)在這蠱蟲身上有驅(qū)動身體的生機(jī),卻沒有戾氣,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活人練蠱。” 秦擲風(fēng)沉著臉看了過去,隨即臉色又一點(diǎn)點(diǎn)緩和了下來。 他安慰年朝夕:“兮兮別怕,不是活人練蠱,你放心,舅舅不會讓你背負(fù)上這般罪孽的?!?/br> 年朝夕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正在此時,雁危行突然拿著那條蠱蟲走到了宗恕面前,冷冷問道:“沒有活人練蠱,你做了什么才弄到了如此豐沛的生氣?你對兮兮做了什么?” 宗恕淡淡道:“我只想讓兮兮活而已,我不會對兮兮做什么,更不會讓她背負(fù)上任何罪孽,我沒有殺任何一個人,兮兮的靈魂,永遠(yuǎn)都只會是干干凈凈的。” 他說得平凡,但不知為何,這句話讓年朝夕怒從心起。 她突然走了過去,顧不得自己對蟲子的厭惡,直接從雁危行手中一把抓過了那蟲子,抬手?jǐn)S在地上,一腳將那蠱蟲踩的稀爛。 宗恕的眼神猛然一凝。 沒了驅(qū)動生機(jī)的蠱蟲,他制作的木偶,最終也只能是木偶而已。 年朝夕踩著那蟲子又碾了碾,彎腰看著宗恕,神情冷然道:“宗恕,對我說話之前,先把你那自我感動收一收,我當(dāng)年死不是為了你,活更不是因?yàn)槟?,你做什么我也不稀罕,但你敢在這種齷齪事上打我的主意,我是真的讓你覺得很好欺負(fù)嗎?” “我再問你一句,你做了什么?那些生機(jī)是怎么來的?” 宗恕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么。 然而正在此時…… “阿彌陀佛?!币宦暦鹛柾蝗粡谋娙吮澈髠鱽怼?/br> 所有人都回頭看了過去。 暴雨之中,佛子衣不染塵,雙手合十站在眾人身后。 來得……真巧。 一片寂靜之中,年朝夕突然輕笑了一聲,淡淡道:“佛子來這里,是有什么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