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嬌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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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戎王出爾反爾。 齊閻氣得差點一聲令下和定戎王交戰(zhàn),但他說不出口,便只猙獰著臉退回去,當著溫禾承他們的面咬牙對著免死金牌請罪,并立下重誓,說十日內定將西戎人驅逐出城。 當晚他又忍著火氣讓墨誠給定戎王遞消息。 他出任涼州指揮使這十幾年從沒上過戰(zhàn)場,以前有陸朝沖鋒陷陣,他死后秦國也一直太平到現(xiàn)在。 舒服的日子過久了,齊閻哪還會想在刀光血雨里拼殺,把頭拴在褲腰帶上? 這仗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 “你以為本王想和他大動干戈?!這三萬大軍里有一半都不是本王的人!本王能有什么法子?!” “你給他帶句話,明日子時,聚香樓,讓他親自來和我們談,條件還得追加?!?/br> 墨誠心中急躁,只覺得這事拖得越久越不好,那定戎王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又向他提更無恥的要求。 “如今秦綏帝派來的人就在知府衙門住著,大人如何能在這節(jié)骨眼與你們會面?!” 猛然攥緊手中的劍,墨誠再顧不上尊卑,火冒三丈地沖他吼起來。 “那關本王何事?” “左右也是他齊指揮使不想上戰(zhàn)場,把自己的命寶貝的緊,還指望本王通融他不成?” “富貴險中求,這頓飯不吃,他就得冒更大的險,你們最好盡快給本王回復,這空空如也的孟良城本王待得實在膩煩。” 將手中擦拭過的劍直直地擲進不遠處的劍鞘,定戎王捋了捋胡子,雙腿交疊擱在桌上,打了個哈欠。 休養(yǎng)生息十年有余,他的筋骨松散不少,野心也沒了大半,不花任何力氣從齊閻這謀得金銀錢財,美人,以及好酒好菜也無甚不可。 只不過這好處原本是他一人的,如今又得帶兩個白撿便宜的,心里多少有點不爽。 墨誠氣得想直接砍了定戎王,一了百了,可他最終死死地按下沖動,將消息帶回給齊閻。 他得知后一頓“乒乒乓乓”地打砸,在屋內轉來轉去一個晚上,終于在天亮前做出決定。 “去?!?/br> 只一個字,而去遞消息的墨誠卻莫名覺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些事已經塵埃落定,回不了頭了。 當晚子時,一身黑衣的齊閻準時赴宴。 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爭執(zhí)許久,氣得齊閻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盡了,眼看著就要簽字畫押達成協(xié)議,一片漆黑的聚香樓從他們所在的樓層開始,一點點亮起來。 外面的火光,還有兵戎交接的聲音嚇得齊閻又跌坐回椅子,而西戎的三個首領也是又驚又慌,齊刷刷地拔.出劍盯向門口漸漸清晰的一道頎長黑影。 “齊指揮使,本官竟不知你如今也能代陛下做主,與西戎簽字議和?” 大門被推開,一身絳紫色官服的溫嘉辰從容站定,俊美的容顏在灼熱跳動的火光下依舊透著不近人情的冷漠,即使剛剛聽到的話是個秦國人都會氣憤不已,他似乎也沒絲毫波動。 “你們竟敢設計害我!” “若你沒生二心又怎會中這圈套?” “將他們都帶走,壓入地牢?!?/br> 懶得再看齊閻第二眼,溫嘉辰轉過身向御林軍副統(tǒng)領下命令,離開時又頓了頓腳步,沒什么情緒地加了一句:“把陸凜放出來?!?/br> 不過押送西戎三個首領的過程并不順利,畢竟他們不可能真的只身前來,最后不欲死戰(zhàn)的御林軍也就帶回一個齊閻。 溫嘉辰得知后沒有任何意外,只讓他們休養(yǎng),此間事了便啟程回京。 西戎勢必會被納入秦國版圖,他們,以及他們的后人匍匐在秦綏帝腳下向他俯首稱臣是必然。 而要征戰(zhàn)西戎,為帝王實現(xiàn)這份大業(yè)的不是溫嘉辰,也不是御林軍。 齊閻被關在陸凜先前待過的囚牢,而他看也沒看,當初的狠話被狠狠拋在腦后,男人只用最快的速度往家趕。 距離嘉月過來探監(jiān),哭著讓他回家還不過三日,卻好像已經過去很久。 這中間翻天覆地的轉折出乎所有人意料,但又是很多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事實。 一路飛檐走壁,來到房門口的陸凜抬起手,眼看著就要觸到面前那扇緊閉的門扉,卻又猛然收回,他低頭掃了眼身上的泥濘和血污,在春錦錯愕懵然的目光下轉身走進洗澡的小隔間。 將身體反復沖洗數(shù)次,換了嶄新的衣衫,又低頭聞過后,陸凜方才走進廂房。 只是進來后他的腳步就無意識地慢了,且輕得近乎無聲。 男人繞過屏風在珠簾前停頓,濃眉皺起,急躁與克制交錯碰撞。 溫嘉月喜歡的這些玩意沒見著幾分好看,礙事倒是真的。 全給她拆了。 邊想著,陸凜邊伸出一只手從縫里穿過去,一根一根數(shù)著往旁邊撥,攥進掌心,動作格外輕緩,在面前有了可以側身的空隙后,他挪了進去。 背過身,男人死死盯著手里的珠串,又極其緩慢地將它放回。 一雙鳳眸里跳動著忽明忽暗的火,像是在發(fā)狠,又像是急。 直到它們全都悄無聲息地落回原處,陸凜方才重重吐出口氣,轉過身看向床的那一刻又猛地定住,瞳孔有過短暫的凝滯。 床上的人兒不知何時就坐在那里,氣息平穩(wěn)得像是睡著了,窗外時不時地吹進一陣晚風,灑落的月光照得紗帳上倒映的纖細人影幽幽地晃動,帶著讓人莫名心慌的遙遠。 陸凜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只是他始終沒等來嘉月的只言片語,便清了清嗓子,壓著聲問了句:“還沒睡?” 第44章 晉江獨家 遇險 床上的人兒纖長的眼睫顫了顫, 眼底困意依舊濃密,卻又纏繞著一絲波瀾。 她沒有說話,只是當那人影越來越近, 即將到達床邊時,嘉月又猝然掀起被子躺了回去。 陸凜撩開床帳,她也已經縮到最里面,靠墻的小小一隅, 只留一團微微隆起的被子給他。 “故意嚇我呢溫嘉月?” 瞇了瞇眼, 男人先盯著她的后腦勺看了一陣, 末了又轉向腰腹位置, 鳳眸中那片漆黑隱隱有了波動。 背過身在床邊坐下, 陸凜脫了鞋襪翻身上床, 唇角噙著讓人臉紅的痞壞弧度。 不枉他辛勤“耕作”七八個月。 最好生個和她一樣軟乎乎的小丫頭。 想著, 陸凜躺下來伸出手就要將里面的人兒摟進懷里, 全然將三天前嘉月罵他的事拋在腦后。 只想好好摸她的小肚子。 “你重新拿床被子, 不要碰著我?!?/br> 男人那只guntang的手剛觸及嘉月的腰窩,便被她細嫩的小手拍了一下,不輕不重的, 但那聲音在寂靜的帳子里顯得格外清脆。 這一巴掌也給陸凜的頭腦短暫地降了溫,他那雙凌厲顯兇的鳳眸深了深,很快又若無其事地將整個身子貼上去。 “跟你說過不會有事, 那點曲折你能想不明白?” “況且老子這不回家陪你了?” 男人的手臂穿過嘉月的肩背,微微用力便將她翻過身, 面對自己,卻見她通紅了一雙燃燒著怒火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那我不也跟你說了你是混蛋!” “你怎么還不明白?!” 嘉月的怒火撲面而來,灼得陸凜頭一回發(fā)懵, 半晌他動了動眼珠,跟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細細打量她一陣,末了又用余光小心地掃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先前午休的時候有手下一個勁地炫耀自己要當?shù)又珠_始倒苦水,說婆娘變得像母老虎。 那時候他怎么嘲諷來著? 哦,他說自己家這個是全天下最溫順漂亮的兔子,都是主動趴在他腿上由著他給順毛的。 懷了孕也一樣。 臉可真疼啊。 還真應了那句萬事有一就有二,如今溫嘉月吼起他來連眼都不眨。 想著陸凜竟是莫名咧開唇角,笑得像個堵心的壞狗,只給已經火冒三丈的嘉月添了桶油,瞬間將她點炸了。 “你還笑!” “陸凜我恨死你了!” 不過嘉月好歹有點理智,顧忌著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只猛地湊上前狠狠咬住他的唇角。 “嘶。” 猝不及防的濕糯刺痛,還有撲面而來的柔軟和馨香讓男人啞著嗓子倒吸口涼氣,眼眸里燒出危險的欲。 末了陸凜索性將她摟進懷里,把自己的臉整個送到她面前,急促又guntang的呼吸噴得嘉月的眼睫毛顫個不停。 “咬這最好?!?/br> 指了指自己的唇,陸凜笑得沒臉沒皮,那目光刺得嘉月眼眶一熱,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比混蛋更過分的,就是犯了渾還不自知。 她一哭男人也愣了。 思緒煩亂地起伏間,他突然想起被杖責三十五的孟雪,還有那天溫嘉辰在監(jiān)獄里漫不經心地擺弄刑具時的那張冷臉。 或許那時候,他是真的想把酷刑都在他身上來一遍。 垂眸看著嘉月瘦了一圈,越發(fā)顯得那雙眼睛大而楚楚可憐的小臉,陸凜咽了咽喉嚨,低聲問:“你沒明白?” 說話的聲勢遠不比過去。 見嘉月沒回答,只紅著眼眶咬著唇瓣落眼淚,難過到極點但又不怨不說的樣子,陸凜的太陽xue又有了熟悉的跳動。 “就摸一下?!?/br> 最后他深吸口氣,目光一會落在嘉月臉上,一會又看她的小腹,最后按耐著情緒,厚著臉皮同她打商量。 而他修長的手也開始往下挪動,另一只圈著嘉月的手安撫似的輕輕拍她的背,眼看著就要碰到了,她的一滴眼淚砸在陸凜低下來的頭上,又順著他烏黑的發(fā)絲在臉頰蜿蜒,留下一道透心的沁涼。 “行,老子去抱被子?!?/br> 深吸口氣,陸凜猛地坐起身,一把撩開床帳,頭也不回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