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嬌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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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還就要改改她這習(xí)慣。 “你過分......” 推開他在自己臉上肆意揉捏的手指,嘉月有點惱,可看著那些紅彤彤的糖葫蘆,嘴里又饞得慌,奈何錢在他腰包里。 心里想著日后出門一定要自己帶錢,她咬了咬唇瓣,能屈能伸地喚了一聲“夫君”。 聲音好聽,可多少有幾分不情不愿的羞惱。 陸凜聽得不是很爽,可她那委屈的樣子又近在咫尺,像是再不給她買就要掉眼淚,他只得閉了閉眼,掏出銀子遞給小販,給她買了兩根。 路過一家賣西戎服飾的店鋪時,男人鳳眸微瞇,盯上了里面的某件衣服。 牽著嘉月進(jìn)了店,在她眼里仍倒映著通紅的糖葫蘆,有些許懵然的時候,陸凜示意掌柜把一件紅色的,輕紗制成,上衣和下裙分開,露腰的裙子打包。 因著上衣下擺和裙腰環(huán)繞著流蘇以及細(xì)小的金鈴,盡管掌柜動作輕慢細(xì)致,那惹人面紅的“叮當(dāng)”聲還是在這片靜謐里響個不停,碰撞出曖昧灼熱的火花。 嘉月耳根都紅了,在沒人看到的時候,抬起腳便踢陸凜的腿,卻只換來男人唇畔更深更壞的弧度,他的手隔著毛茸茸的帽子,輕輕搭上嘉月的頭。 而這一下也讓她莫名的一個激靈,后背發(fā)涼,不好的預(yù)感瞬間襲上心頭。 下一刻便見男人指了幾件顏色不一,更加過分暴露的西戎裙,性感的薄唇翕動間,碰撞出充斥著晦暗又蠱惑的啞意。 “這些,我都要?!?/br> 第38章 親 金鈴 掌柜是男人, 只敢匆匆瞥一眼嘉月露在外面的小半張,已然通紅,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臉, 又看向高大健碩的陸凜。 心道這嬌嬌軟軟,膚白如雪的小美人兒看著就招人,平日里想是沒少被欺負(fù)。 好福氣呀。 將打包好的衣衫遞給陸凜,掌柜看著二人一高挑一嬌小, 相攜而去的背影, 暗自搖頭感慨。 回到府中后嘉月便躲進(jìn)小隔間沐浴, 磨蹭了好久方才出來。 秋玉幫她擦拭過一頭烏黑的長發(fā), 又涂抹上茉莉香油后, 便退了下去。 瞧著陸凜今晚的眼神就不大對, 她們還是早走早妙, 這樣夫人也能早點生下少爺小姐, 府中就會熱鬧許多。 “我不穿......” 回到內(nèi)室, 在床邊坐下,嘉月只匆匆掃了一眼陸凜手里紅得羞人的衣裙,那鈴鐺還在盈盈搖晃, 清脆作響,聲音在溫暖靜謐的屋內(nèi)突兀得讓人心跳加速。 還不等抗拒又害羞的少女爬上床躲進(jìn)被窩,便被陸凜單臂摟住腰, 懸空抱起來,落在他結(jié)實修長的腿上。 “那就我給你換?!?/br> 將衣服隨意地丟到床上, 陸凜預(yù)備松嘉月腰間的錦帶,被她急急地按住了手。 她不敢看男人灼人的眼眸,無措又慌亂的視線無處安放,最后只得慌不擇路地定在二人糾纏的手上。 “我又沒讓你買, 你怎的又強(qiáng)迫人......?” 少女急得一雙美眸里霧蒙蒙的,眼尾也泛著淺淺的嫣紅,讓正急躁的陸凜不得不摁下性子,低聲誘她,“給我看一眼就換?!?/br> “真,真的?” 眨了眨眼睛,盡管有些不信,可嘉月想那事總歸也不至于將衣服裹得嚴(yán)實,便有些松動。 “老子騙過你?” 抬手輕捏她的面頰,在少女垂眸咬唇糾結(jié)間,男人的眼底劃過一抹灼烈的暗芒。 你騙我的還少了? 即使心里泛著嘀咕,可嘉月還是忍著沒說出口,不然他又要兇著一張臉欺負(fù)她。 只是今晚不僅要穿這羞人的衣裙,還讓他得逞未免也太委屈自己了。 最后少女靈機(jī)一動,側(cè)臉看向他,主動抬手圈住他的脖子,眼眸軟得像藏著溫柔陷阱,逼得人心甘情愿地往下跳。 “那我穿了你今晚就不可與我親近?!?/br> 這話一落,果見陸凜的臉色變了,凝著她的目光又沉又帶一份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的狠意,但很快他又勾起唇角,低笑著格外干脆地應(yīng)了一聲“好”。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可嘉月一時想不出,便在他又一次動手動腳的催促下坐到床上,紅著臉將他推出帳子,拿起衣服一個人躲在里面換。 燭火昏暗,美人的倒影在帳子上栩栩如生地?fù)u曳,金鈴的脆響聲聲入耳,直震心扉,陸凜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眸光越發(fā)暗沉炙熱。 身體兩側(cè)的手攥得很緊,青筋繃起。 嘉月?lián)Q好后一直坐在床上沒動,陸凜的視線她隔著帳子就感覺到了,手幾次伸出又膽怯地收回,捂住自己白嫩纖軟的腰腹。 小臉上早已是一片嬌艷欲滴的紅,與身上的紅裙交相輝映,奪目又勾魂。 鈴鐺聲淺淺止歇后,室內(nèi)便是一片靜謐,卻又流轉(zhuǎn)著似乎一觸即燃的危險火花。 就在嘉月閉了閉眼鼓起勇氣準(zhǔn)備撩床帳時,它被人從外面一把掀開。 卷起的微風(fēng)吹拂著少女鬢邊散落的碎發(fā),有絲許黏在了她微張的櫻唇之上,又被一只緊繃的大手輕輕撥開。 陸凜guntang的指腹觸上她似綢緞般白皙細(xì)膩的肌膚,有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微微顫抖。 而后他猛地將嘉月從床上抱起來,在少女不安的驚呼聲中將她高高舉起,薄唇一刻不停地流連金鈴之間的那片雪白上,灼得嘉月沒一會就軟了身子,小手無力地搭在他頭頸之間,呵氣如蘭。 金鈴聲響個不停,與少女的嬌吟纏繞不休。 ...... 一室凌亂過后,那襲紅裙勾出的旖旎終是漸漸停歇。 嘉月軟軟地縮在床里側(cè),也不要陸凜拍背哄她,只抽噎著聲責(zé)他過分。 她腰間如今開滿了紅梅,盡管已被擦拭干凈,那股灼燙濕黏感依舊揮之不去。 以前是手遭罪,如今他更是花樣百出。 早知如此還不如由他去,剛剛那般被他抱著,被迫看著比親密時還要羞恥煎熬。 “給你揉。” 小小地滿足了一下的男人瞇了瞇眼,像只打著盹的獅子,抬起手便將小兔撈進(jìn)懷里,無視她帶著小性子的微弱掙扎,忽輕忽重地給她按摩有些酸痛的腰肢。 “嗚嗚嗚,我再也不信你了,騙子?!?/br> 嘉月伏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紅著小臉委屈地抽泣,還不忘用小手捶他,偏就不好意思抬頭看陸凜。 他沒羞沒躁的,她面皮薄,又是新婚,自然一時受不住這個。 還說只看一眼,明明都快要把她的裙子看得燒通了。 “屁大點出息?!?/br> 陸凜圈著她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嗓音尤帶欲念暈染過的一絲性感低啞,粗野又灼人。 嚶嚀一聲,嘉月動了動小腦袋,將臉更深地埋在他懷里。 “早點睡?!痹贁€點力氣。 眸光微暗,陸凜輕輕勾起她肩上絲許柔順的青絲,在修長的指尖悠然纏繞,唇畔笑意深邃。 子時過后,便就不是今晚了。 正委屈的嘉月不知道他心中的壞主意,只當(dāng)他還有點良心,放過了她,便乖乖地合上眼睛,很快就陷入安然的睡夢。 直到深夜,一只作亂的大手將她從睡夢中鬧醒,迷迷糊糊的嘉月在灼熱浪潮里沉浮,困意消散殆盡,只余下與疲倦交織纏繞的歡愉。 - 五月末,孟良漸漸熱了起來。 這天午睡醒來,嘉月便在書房核對賬目,只是沒過一會管家就略顯匆忙地走了進(jìn)來,向她通報,說是齊閻的夫人來了府上。 黛眉微蹙,她對“齊指揮使”這四個字本能地抵觸和厭惡,但對方是他的正室夫人,她總不好落了禮數(shù),便讓管家先照顧好人,而她自己則回廂房換了身正式得體的衣裙,在秋玉和春錦的陪伴下來到前院待客的花廳。 這位夫人年近四十,眼角已生了細(xì)密的褶皺,但容貌尚算端麗,興許是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好過,盡管有妝容點綴,依舊蓋不住那層暗黃和滄桑,疲態(tài)盡顯。 “齊夫人?!?/br> 只一眼嘉月便收回視線,向她顎首問好,優(yōu)雅地在主座落座。 “百聞不如一見,陸夫人確實絕色,也不怪那孟姨娘時刻‘記掛在心’?!?/br> 放下手中的茶盞,沈婉眼底的驚艷之色片刻方才淡去,指尖捏著帕子,語氣微冷,似嘲非嘲,意有所指。 “齊夫人過獎,一發(fā)一膚受之父母,皆是恩賜,無需過分記掛?!?/br> “這是聚香樓的栗子糕,我很喜歡的,夫人您嘗嘗?!?/br> 盡管并不喜歡任何與齊閻有瓜葛的人,但嘉月的小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無暇的笑容,從容地接過秋玉遞來的茶盞,溫軟有禮地將沈婉意思不明的話擋了回去,客氣地招呼對方。 想必是齊閻來了孟良,不然她是不可能獨自前來的,而孟雪家就在此,定也跟著來了。 只是她沒伴在齊夫人身邊,那極可能就是跟著齊閻在東郊的千戶營,陸凜那兒。 嘉月拖著茶盞的指尖收緊,粉嫩的指甲隱隱泛白,大眼睛里有不安又有擔(dān)憂。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怕眾目睽睽下齊閻和孟雪有意刁難陸凜。 上次畢竟是在中州,無人識得二人身份,如今卻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無法逾越造次。 “陸夫人出身名門,孤身嫁到這邊境可會覺得遺憾?” 一塊糕吃完,沈婉不覺得有多香甜,反倒干膩得難受,喝了小半盞茶潤了喉,方才繼續(xù)開口,問的話倒是有幾分直接。 “不會,大人待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孟良?!?/br> 慢吞吞地咽下一口清香的,二哥從中州帶來的云霧茶,嘉月笑著搖了搖頭,回答得也并不猶豫。 這是發(fā)自真心的。 土地山川自然生長,本沒有好壞之別,重點在于人。 “我與陸大人雖只有過幾面之緣,但也實是想象不出,他會是怎樣的一個‘好’法?!?/br> “不過冷暖自知,陸夫人覺得好,便是好。” 沈婉說完后又看了嘉月一眼,繼而垂下眼簾,又拿起一塊她覺得好吃的栗子糕,試圖品嘗出幾分她所說的甜美。 可又吃了兩塊后,除卻干噎,沈婉依舊感覺不到幾分好。